等到晚上八點鐘,我就跟老媽打了招呼,說想出去逛逛,老媽還是忙着看着她的電視劇,也沒有多說什麼,老爸早早的睡覺去了。
到了村頭,張叔跟悅已經等在那裡了。
悅一身黑衣,手裡空空如也,如果不是靠他的氣味感覺,很難發現他的存在呢。
張叔則是穿了他練武時的衣服,這樣在燈光下一看,蠻有仙風道骨的感覺呢。
“悅,你什麼兵器都不拿麼?”我好奇地問道,按理說聖雲奶奶,應該會給他一兩件兵器防身啊。
“我不用兵器的,我現在修行的主要是近身攻擊術,只是。。。”
“只是什麼?”他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只是到時我發起狂來,不要嚇到你纔好。”他說起話來,竟有些不好意思。
“恩。”近身攻擊?發狂?不知怎的,我突然間對將要到來的戰鬥充滿了
好像這場戰鬥,不是在以死相搏,倒是像我跟王悅的試煉場了,呵呵,今日我必定要報昨日之仇。
你在做,天在看,你以爲你打通陰神,便可爲所欲爲,傷人性命,食人魂魄,現今讓我們遇見了,那便是你們的死期到了。
我帶着張叔和王悅,來到了昨日我們爭鬥的地方,到了那裡,四周還是一片寂靜,只是不像昨日,三三兩兩的人家,燈光還亮着。
“這裡按理來說,可能只是他們的路經之地,徐銘你可知他們的老窩麼?”張叔四處查看着說道。
“他們如果沒死,肯定會來這裡,因爲昨日我聽他們說,此地是他們協約之地,今日該是他們取食魂魄的時日了,他們那麼膽大妄爲,肯定會來的。”
“原來如此,那我們。。。”張叔正在說着話,突然眉頭一皺,說道:“來了!”
恩?!我聽到張叔警告,馬上警覺的四處查看,遠遠地看到一戶人家門口,有一個身影在那立着。
王悅一看,馬上就要飛身打將上去,我仔細看那身影,突然猛地一個機靈,我上去一把抓住王悅,把他給拽了回來。
“你幹嘛?!”王悅一下子被我整到了地上,生氣的說道。
“她不是,那是這麼村子裡的人,我之前見過。”我一邊說一邊繼續觀察,她好像也看到了我們。
她好像看到我了,便從暗影中走過來了,我看得分明,她走過來的時候,還擦了下眼淚,然後又換上了之前見到時,豪爽的笑容。
張叔和王悅一臉的戒備,我小聲說道:“沒事,她只是肩上有邪物,但我也不知道是啥,但她肯定是人類。”
張叔面容也變得溫和了點,王悅反正她是看不到的。只見她邁着大步子走了過來:“哈哈,小子是你啊,這大晚上的怎麼跑這來了?”
我趕緊笑着說道:“沒啥事哈,只是覺得無聊,出來逛逛啊。”不知道她能相信不。
她本來眉頭皺了一下,忽然又看到張叔,爽朗的笑聲再次發出:“哈哈,你們是祖孫兩人出來看星星,講故事吧?真是溫馨啊。”
祖孫兩人?!不是吧!她把張叔當做我爺爺了!我趕緊看向張叔的臉色。
因爲是晚上,雖有燈光照射,但也看不出他的臉色變化,但我看到剛纔說祖孫兩字時,他摸鬍子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
我急忙解釋到:“不是的,這位是張叔,你誤會了,呵呵。”
“啊?哎呦,真不好意思啊,我光看見鬍子了,哈哈,你們怎麼溜達到這了,走,來我那坐會吧。”她說着就在前面帶我們往她家走去。
我們不好太推脫,只好在後面跟着,坐一會意思意思,只要不誤了正事就好。
我們走在後面,張叔跟悅都是瞪大了眼睛,在觀察她背上的東西。
我小聲說道:“她背上的東西,我第一次遇見她時就發現了,就是因爲她家的事情,我纔在這裡遇見了食魂侏儒。”
張叔聽到後,默默點了點頭,我們一起進到她家正屋,這一路王悅也沒有受到阻攔,這房子真是差到極點,連個守護門神都沒有。
到了屋子裡,只見裡面擺設的極爲簡單,就是一張圓桌在,周圍擺着幾個凳子,正南方有一個竈臺,順着竈臺擺着一個大水缸。雖說有些簡單,但是感覺蠻幹淨的。
“你們坐啊,呵呵,這大晚上的也沒啥招待的,我給你們倒杯開水吧。”
“嘿嘿,沒關係的阿姨。”我急忙用說道。
張叔說了聲麻煩了,也坐了下來。
“她背上的東西,應該跟你所受的傷是一路的,但爲什麼只見黑氣包圍,卻是不見她任何損傷呢,奇怪。”張叔疑惑的說道。
王悅飄坐下來:“不管怎樣,我們等處理完這件事情,也幫幫她吧。”
“恩,我也這樣想的。”可能是今晚有張叔和王悅在場,心裡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底氣。
“你們喝水啊,呵呵,大哥,剛纔真不好意思,把你當老頭了,你可別介意啊。”她在我們的對面坐了下來。
張叔臉上竟然有點不好意思:“怎麼會,大妹子這麼爽快,我要是因爲這點小事在意,倒是我扭捏了,呵呵。”
她見張叔已經把剛纔的事情放下,聊得很是火熱,又把之前給我講的話重說了一遍。
看來她家的客人很稀少啊,這次她說的很是仔細,原來她跟公婆是不在一起住的,自從她丈夫出事,家裡裡裡外外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擔着,沒有人來幫她。
即便如此,她婆婆找時間也會來找她麻煩,在住處對她指指點點。
她雖然對人爽朗,但是對她婆婆卻是畢恭畢敬,一句話也不說,知道她婆婆罵完了,累了,自然也就回去了。
聽着她的話,不覺得有些心酸,我看得出張叔蠻關心她的事情的,眉頭一皺一皺的。
就這樣,我們三個作爲她的傾訴客,一直陪她聊到了晚上九點半鐘。
張叔畢竟是成年人,覺得再繼續陪她說話,如果被鄰家知道,肯定會給她找麻煩的。
於是我們便跟她告別,先行走了,等回頭趁個白日,順便來幫她處理一下肩上的東西。
從她家走了出來,除了路燈發出昏黃的光亮,別的住戶還是如昨日一樣,已經是一片黑暗。
我們走到村子中央,將符咒隱在身上,靠在大樹的樹幹上,靜靜的等待着他們的出現。
他們那麼大的膽子,敢在一片地方集中殺生,今晚應該會過來的。
我正百無聊賴的四處瞎看,突然一陣齊整的腳步聲,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這味道。。。“他們來了!”我慌忙對張叔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