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網吧,在一旁的報刊亭買了一張充值卡,給自己交上話費。要找工作,總得有電話聯繫吧。
看着手中一張一百的人民幣以及一些零錢,嘴角的笑容無奈而苦澀。手上的這點兒錢,吃泡麪倒是可以撐上一個星期。
她現在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給誰借錢,就連自己的親戚都視自己爲瘟神。更何況是本來就沒什麼錢也沒什麼交情的同學了。
順帶的在報刊亭買了一份招聘的報紙,擡頭看見不遠處的公園中的亭子,快步的走了過去。
因爲不是週末的緣故,這個時候在亭子中的大多數都是老弱婦孺,像她那麼年輕的可沒有。她的臉皮一向都是很厚的,此刻也微微的有些臉紅。
好在沒有人說什麼,也沒有人與她搭訕。在磨得泛黃的木椅上坐下,一邊咬着筆頭一邊打電話一一的詢問,一箇中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結果卻是不盡人意,一個適合的公司也沒有找到。大多數的公司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有沒有經驗。蕭子蕭總算是知道畢業生爲什麼找工作那麼的難了。
即便是名校畢業,沒有任何的工作經驗也是枉談。真不知道這個共產主義的國家的資產階級怎麼會那麼的惡劣!
諸葛亮初出茅廬是劉備也沒有問他要經驗,不經過試用,怎麼能憑沒有工作經驗就否定一個人呢?
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擡頭一看,天氣更加的陰沉,亭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揉了揉肚子,得出了一個結論。越是沒錢的時候,肚子越餓得快。
本來是想一天吃兩頓算了的,此刻看來飢餓也是一種折磨人的煎熬。
公園裡靜靜的,偶有過路的一人一邊大聲的講着電話,一邊匆匆的路過。不遠處的荷花池在陰沉的天空下模糊而遙遠,碧綠的荷葉聾拉着腦袋,碧綠的池水寂靜無波。
這c市的天氣,無論是春夏秋冬,都是不盡人意的。冬天和春天簡直就是一個季節。春天到夏天根本不用任何的過渡,說熱一下子就熱起來了。秋天則是陰雨綿綿的,整整三個月不知道有幾天能見到陽光。
穿過馬路,在醫院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盒老壇酸菜泡麪,還未走進醫院,天空中就下起了瀝瀝細雨。身上是單薄的襯衣,細雨打在肌膚上冰冰涼。
快步的走進醫院,撕開了方便麪盒子。在樓梯口的接熱水的地方接了些熱水,然後端着在一旁的凳子上等着面泡軟。
走廊上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有家屬提着食盒匆匆的走過。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邊走着一邊翻看病歷,臉上一片的冷漠的神色。
呆呆的做了五分鐘,方便麪發出了誘人的香味。將調料包撕開,放入熱氣騰騰的麪條中。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子蕭?”一個猶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蕭子蕭微微的愣了愣,擡起頭,薛饒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蕭子蕭神情自若的笑了笑,打招呼道:“饒姐,你來這兒做什麼?”
後背的襯衫被細雨淋溼,緊緊的貼着身體。稍微的彎下脖子,就能看見大片的溼痕。劉海被打溼,貼在額頭上上。埋着頭,大口大口的吃着方便麪,嘴角黏上了絲絲的油漬也不在乎,好像手中的東西是美味佳餚一般。
也難怪薛饒的叫聲中有些猶疑,現在的蕭子蕭,簡直就是狼狽到了極點。也難怪她擔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