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閉嘴。”劉開聳了聳肩,對於楚慕喬的怒視絲毫無所畏懼,看到許諾乖乖的把藥給全部吞下了,這才收回視線。
“既然她也醒了,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回診所了,再不回去,家裡那位可就要鬧翻了天了。”
“嗯。”
楚慕喬揉了揉太陽穴,輕應了一聲,腦袋疼的厲害,許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劉開丟下一句,“好好休息。”後就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對許諾,還是楚慕喬說的。
許諾餘光不經意的看到他眼下的烏青,又愧疚又心疼。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他點了點頭,重新躺下。
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就傳了過來,許諾不由得動作都放輕了,把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到桌子上。
悄聲的下了地,許諾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了。
仔細回想,似乎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讓楚慕喬替自己洗澡換衣服了!
許諾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這……這……
幽怨的看了一眼牀上的方向,奈何,楚慕喬一點沒注意到她的情緒,陷入了睡夢中。
客廳裡,許諾走出客廳才知道,陳成一直都在,“你找他嗎?我去叫他?”
“不必了。”陳成笑了笑,“他已經兩日沒睡好了,讓他睡吧,你身子好些了嗎?”
“兩日?”許諾皺眉,敏銳的捉到了重要的詞彙,“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了,楚總一直守着你呢。”
“守着我?”
許諾像是一個復讀機一樣,重複着他的話,想到起來時就在身旁的人,心中一暖。
陳成見此,好心的提醒着,“楚總只要離開一會兒。你就喊他,所以……”
楚總也是沒辦法的。
後半句,並沒有直接明瞭的說出口,但是,許諾大抵也猜到了,臉紅了紅。
“抱歉,讓你們費心了。”
“沒事。”
“對了,能借你手機給我打個電話嗎?我朋友該擔心了。”
之前的那場混亂,讓她的手機也不知道丟在哪裡了,現下也找不到。
陳成倒是不拘小節,直接就把手機遞給了她,許諾感激的一笑。
“如果是你的那位朋友蘇揚的話,昨天已經撥了我的號碼了,我也跟她說明了狀況了,想必你不用擔心了。”
許諾一愣,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心想,怕是蘇揚又託了蘇家的關係找到他的吧。
“喂,諾諾,你沒事吧?現在怎麼樣了?你還在別墅嗎?”
纔剛剛接通,蘇揚的問題就一連串的砸了過來,讓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摸了摸腦袋,“揚子,你不用着急,我沒事了。”
“呼……”聽到她語氣如常,蘇揚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了,“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了。”
“嗯。”許諾點了點頭。
“那……”
蘇揚想到她現在身在何處,有些猶豫,“你現在是要待在那邊嗎?”
許諾沉默了一下,不知爲何,立刻就想到了楚慕喬的倦容,下意識的回答了,“嗯。”
“我……”
蘇揚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又是呼了一口濁氣,才擺手道,“算了,一切隨你吧,但是,我並不想看到你過的那麼辛苦。”
“我很好,揚子。”
“好吧。”蘇揚聳了聳肩,她這樣說,她也只能應付着聽了,真正好不好,她作爲局外人,看的最清楚。
“謝謝。”
許諾把電話交還給陳成,道了一聲謝,“不客氣。”
“你餓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一些吃的。”
連續在牀上睡了兩天的許諾此時飢腸轆轆,想着道廚房裡做些吃的,順便問了一聲。
陳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算了,還是吃一些吧。”
許諾點頭,在廚房裡忙活開來。
因爲身體的緣故,許諾做的略顯清淡了,一個皮蛋瘦肉粥,幾道開胃小菜送粥。
兩人吃的心滿意足。
“對了,陳成。”許諾沉默了一下,到底是按捺不住性子詢問,“那天的那些人,怎麼處理了?”
她話語裡的那些人,陳成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本來那幾人打算逃離現場,但他記憶力一向過人,到警局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畫出了所有人的肖像。
再過一次身份證,自然而然就找到了。
“那羣女人本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他們的丈夫都劈腿過,甚至因爲第三者離異。”
許諾聽得全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起那日那個胖大媽說的話,仍然心有餘悸。
怪不得她們會費盡苦心的人肉她出來,還在公司門口蹲點怕是就爲了堵住她把,否則,她可不相信,竟然會有那種偶然的可能性把那麼多人聚集在一起。
“我已經已蓄意傷人,聚衆鬧事的罪名申請把她們拘留了,她們拍的視頻就是最好的證據。”
許諾嘆了一口氣,“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呢?”
費勁了苦心的要讓她名義喪失,卻害了自己,還真是……天道好輪迴。
陳成笑了笑,沒有答話。
“那之後呢?她們要怎麼樣。”
“一切,都得聽楚總的,還有,就是她們剩下來的造化了。”
許諾咬着脣,“陳成,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
他看向她,等着她的話。
“這次的事,算了吧。”
“爲什麼?”陳成不理解。
許諾苦澀一笑,“她們許多人都是有孩子的吧。”
若是她們真的判了刑了,那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怎麼辦?她們已經是單親家庭了,沒必要再過幾年,再過十幾年才能見到母親。
她太熟悉楚慕喬了,若是等他開口宣判,那一羣女人,怕是真的沒有後路了。
他殘忍起來,比任何人都要冷酷無情。
見陳成仍然不明白,她繼續說道,“我雖不是善人,但是有些事還是不想去觸及的,拜託你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成也只有點頭的份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親自和楚總說明的,你不需要擔心。”
許諾朝他笑了笑,拿過他的碗,“還要嗎?我給你再盛一些。”
陳成惶恐,連忙拿回了自己的碗筷,“我還是自己來吧。”
他這一面倒是死板,呆頭呆腦的,讓許諾竟然覺得有點反差萌,掩脣笑着。
“好,那我端一些去給他,看他醒了沒有。”
許諾藉口離開,也擔心楚慕喬會有什麼其他的需求。
他守了她兩天了,這次,該是輪到她了。
***
許諾在雲科大門口被人行兇的新聞沒有出現在任何的版面上,許是被楚慕喬勒令壓下了。
楚慕喬一覺睡醒,鼻翼間都是粥的清香,他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雙眼。
就見許諾坐在牀前,腦袋像是釣魚一樣,慢慢的往下垂,又立刻擡起來。
簡直讓他有些忍俊不禁,牀頭櫃前放着一碗小米粥,還冒着縷縷的熱氣,旁邊還有一道小黃瓜,想必是剛剛熱好的。
他放輕了動作的想要撐起身體,到底還是發出了一絲聲響,讓許諾立刻驚醒了過來。
茫然的雙眸還帶着睡意,就這樣直直的對上了他的雙眸。
“你醒了?!”許諾眼底閃過一抹驚喜,睡意立刻散去。
伸手摸了一下一旁的米粥,還帶着一丁點溫度,“餓了嗎?要不要吃些東西。”
他又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鼻音有些重,“好。”
許諾咧嘴笑了笑,立刻殷勤的遞上給他。“我摸過了,不燙,剛好合適。”
“……”
楚慕喬接過,幾口就喝完了一碗粥,動作很快,卻不顯粗俗,反而還帶着幾分豪爽,就像是與人幹了一碗酒一樣。
把空碗遞迴給她,楚慕喬眼裡的意思再明確不過,許諾立刻接過碗蹦了起來。
“我再去給你盛!”
說完,立刻就跑了出去,生怕慢了半步,他就不要了一般。
楚慕喬看着那個離開的身影,沒來由的心底有些熨帖。
“爲什麼自己離開別墅。”連吃了三碗後,楚慕喬才終於開口了。
許諾轉身去放碗的動作一頓,一抹落寞在眼底劃過,再擡頭時,已經全然沒了那其中的落寞。
她眯着雙眼,故意說道,“我這個人很知趣的,再說了,你的婚期也近了,要是你的未婚妻突然造訪怎麼辦?”
“許諾……”
楚慕喬暗啞着嗓音,有些不滿她的話。
許諾視若無睹,“本來就是啊,我可不想到時候你的未婚妻提着行李過來,就這麼把我趕出去,那我該多丟臉啊,所以,在那之前,倒不如自己出去住。”
她一口氣就把話給說完了,只當沒看見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叮咚,叮咚!”
楚慕喬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門外就傳來了門鈴聲,他皺眉,這麼晚了,會是誰?
“該不會是陳成吧?他早上來過了,只是你還沒醒。”許諾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說道。
楚慕喬點頭,算是應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地,許諾直接把他按了回去。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去開門。”許諾邊給他蓋着被子邊說道,“讓他到房間找你就可以了吧?”
“嗯。”他點頭應了一聲。
對於她這樣格外的照顧竟然不顯得讓他不滿,反而意外的很好。
許諾下了樓,應了一聲,“來了。”
因爲一心以爲是陳成,並沒有多加防備,直接就拉開了大門,“陳成,這麼晚了,還有事嗎?”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還不等她擡頭看清楚來人,一聲尖銳的喊叫就刺激着她的耳膜,讓她整個人都頓住了。
只見,何安安站在門口,手裡拉着一個行李箱,怒視着她。
“何安安。”
比起任何時候,許諾都沒有底氣去面對這樣的一幕。
她剛纔隨口胡說的話,竟然一語成箴了,何安安……
真的提着行李過來了……
“你給我讓開!”
何安安一把推開她,就擠到了屋子裡,把箱子放在大廳中央,環顧着屋子的每一處。
她看了她一眼,眼裡淨是嘲諷之意,“許諾,還真有你的,居然還敢出現在慕喬的面前是,你到底要不要臉?”
“請你把嘴巴放乾淨點!”
許諾皺下眉頭,對她一點沒過過腦子的話而微怒。
何安安哪裡顧得上她的情緒,又是一聲冷哼,“自己都不乾淨,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誇你。”
她踩着恨天高,如同女主人一般,一樓一個人都沒有。
“慕喬,慕喬……”
何安安上了樓,喊着楚慕喬的名字。
許諾看着她的背影,無法上前去阻止她的腳步。
不爲任何事,只因爲,她纔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有什麼理由,又以什麼身份讓她離開?讓她停下腳步。
“什麼事這麼吵?”
原本在房間裡等着陳成的楚慕喬聽到樓下在吵吵嚷嚷的,自己起牀推開了門。
沒成想,何安安的身影瞬間就落入到了他的視線中。
他斂下眉,“安安,你怎麼回來這裡?”
何安安一聽,盡數的委屈都涌上了心頭,紅了眼眶,“你問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我們是未婚夫妻啊,她都可以出現在這裡,爲什麼我出現,你卻這樣問我?”
話說到一半,她的話音已經哽咽了。
許諾眸光閃了閃,沒有開口。
楚慕喬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今晚你先回去,其他的,以後再說。”
何安安一聽,立刻不答應了,又爬了幾個階梯,站到他的身旁,拉着了他的手。
“我不!我不回去。”
“安安!”
“我不!!!”
此時的何安安比任何時候都要倔強,她的眼淚不停的掉下,“慕喬,是爺爺和爸爸叫我來的,我連行李都收拾好過來了,難道你要我再回去嗎?!”
楚慕喬的手一頓,她繼續說道,“慕喬,你要清楚,還離開的不是我,而是她!我纔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不能這麼對我。”
“慕喬,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否則,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成了我自己在新婚之前不要臉的上門入住被趕回去了的醜聞了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了呀!”
何安安見他絲毫沒有動容,只能搬出輿論來壓迫他。
隨着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許諾一言不發,到樓上換了一身衣服。
在兩人錯愕的目光下,坦然的一笑,道,“楚總,既然你的未婚妻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借你兩百塊打車費,下次再還你。”
楚慕喬突的覺得嗓子有些沙啞了,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出口,許久,他才聽到自己說,“不必了。”
話音剛落,許諾清晰的聽到何安安那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心中悲涼,她怕是生怕自己再和楚慕喬見一面,又會發生些什麼吧。
只是,一切都要在今天結束了。
她走了兩步,突的又想起了什麼似得,轉身道,“對了,何總監,辭職信我已經放在你的桌上了,麻煩你回公司的時候幫我批一下,再順便幫我遞到人事部吧。”
何安安忙不殊的點頭,擦了擦眼淚,得體的揚起一小笑,柔聲道,“好的。”
許諾回以一笑,“那就麻煩何總監了。”
“不麻煩,應該的。”
何安安在楚慕喬看不到的角落裡,向她投去一道勝利者的笑容。
許諾看得真真切切,也爲她感到悲哀。
自己的愛情,是她苦苦哀求得到的,日後的下場,怕是和她一樣,到了散場的時間了,即使再不捨,也得退場。
這就是楚慕喬的遊戲規則,再繼續糾纏,只會惹他厭惡,倒不如在那之前,自己乾脆利落的脫身,還落得一身輕鬆。
許諾到底是立刻了,那道大門徹底關上的那一瞬間,何安安那一刻懸掛在空中的心也算是徹底的落下了。
她轉頭,朝着楚慕喬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隱去了方纔的楚楚可憐。
“慕喬,爺爺還讓我給你帶了一些張媽做的點心給你,說是你好久沒嚐到了。”
何安安在包包裡翻了翻,才翻出一袋包裹的精緻的小盒子遞給他。
楚慕喬接過,自胸腔裡發出一聲沉悶的回答,“你今晚就住在客房吧,我今晚要處理公務,陪不了你了。”
他匆匆丟下一句話,就鬆開了何安安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回了房,關上了門。
徒留着何安安站在門外,不知應該作何反應。
房間裡,彷彿還帶着方纔許諾待在這裡的味道,牀頭櫃前,擺放着一個小碟子,一個碗,一雙筷子。
在此時看來,竟然是如此的讓他覺得落寞……
***
許諾自己離開了別墅,說是想要打車,可這裡離市區偏遠,又是獨棟,哪裡會真的有車會來這裡。
而她的身上,除了剛纔在楚慕喬的錢包裡拿出來的兩百塊現金,什麼都沒有。
要是想要找人,也是不可能的。
夜間的冷風冷冽的打在她的臉上,颳得生疼。
更疼的卻是那一刻被撕的支離破碎的心臟,明明已經癒合了無數次了,也還是一次一次的撕開。
而這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了。
許諾緊緊地咬着下脣,告訴自己不許哭的。
許是真的疼的太厲害了,讓她再也抑制不住了,在漆黑的暗夜裡,寂寥無人的路上。
就這麼蹲了下來,大聲的嚎哭着。
她忍了太多次了,這一瞬間,就像是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出來了一般,讓她崩潰的大哭。
愛了三年的男人了,守了三年的男人,終究還是要迎娶她人了,那個新娘,唯獨不是她。
許諾抱着雙膝,哭的像是一個迷了路的孩子一樣無助。
“滴滴!”
不久,一道鳴車聲響起,緊接着,遠處傳來了一道刺眼的燈光。
許諾嚇得連忙擦乾了眼淚,從地上站起來。
這個時候,誰會到這裡來?
車子緩慢的在她的身側停下,車窗搖下,“喲!許諾。”
慕辰熟悉的聲音響起,只見慕辰直接朝她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還是像以往一樣,帶着一個淺顯的酒窩。
“你怎麼會……”
許諾張口就要問,不想,因爲哭的太過忘我的原因,聲音都變得有些奇怪了。
索性閉上了嘴,不再問。
慕辰自然知道她要問什麼,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拉開了車門,“有什麼話,還是上來再說吧。”
“嗯。”許諾猶豫了一下,深知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車內的暖氣開的十足,和剛纔截然不同,許諾沒適應過來,瞬間打了幾個冷顫。
慕辰見狀,又把暖氣提高了一些,“你怎麼半夜在這兒待着呢,誰把你扔這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你,明天豐城恐怕就要多一直孤魂野鬼了。”許諾收回所有的情緒,故意和他擡着槓。
慕辰單手撐着下巴,突然湊近,緊緊地盯着她的臉,許諾下意識的往後面躲着。
“幹嘛?”
“你哭了?”
“……”
許諾不自然的別過頭,欲蓋彌彰,“沒有。”
慕辰笑了笑,索性伸出手來捧着她的臉,認真的端看着,而後篤定道,“還說沒有,你看,這不是眼淚嗎?”
他擦了一把她的臉頰,把手心攤開在她的面前,許諾清楚的看到那一抹溼潤。
下意識的連忙又擦了擦,一臉的茫然。
“騙你的。”
“!!!”
許諾氣的臉都漲紅了。
慕辰不由得揉了一把她的腦袋,“臭丫頭,說吧,幹嘛大半夜的坐着哭呢,被男人甩了?跑來山裡自尋短見?”
許諾一把拍掉了他的手,直接朝他犯了一個白眼,一點也不掩飾了,“對啊,姐姐被男人甩了,傷心着呢。”
“額……”
她這麼直接,倒是讓慕辰不知道應該如何了,他撓了撓腦袋,仔細的想了一下,說道,“要不,我做你男朋友?”
“噗嗤!”
許諾被他傻頭傻腦的話給逗樂了,推開他。
“陪我去喝一杯吧。”她說。
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那個時候徹底的忘記他。
慕辰直接坐着行了一個紳士的禮儀,一字一句道,“樂意爲女士效勞。”
許諾又是一巴掌呼過去,“滾。”
慕辰不再耍嘴皮子了,端端正正的坐好,一路開着車駛向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