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他起疑心,白水心毫不猶豫的重重點了點頭。“嗯,沒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
看着她那副肯定的表情,白定瑞這才收斂起自己的表情,交代道:“以後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千萬不要爲了讓我安心而什麼都不告訴我,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白水心會以一抹溫和的笑容,等待父親轉過頭的那時,她的表情立馬就變得深沉了。
天,一層層的被墨黑所渲染,只留下少數的光芒。出了醫院,白水心這開始迷茫了。
家被歐紀斯所取代,現在是回不去了。
要先找個酒店先住一晚,明天再開始找房子嗎?白水心正想着該如何是好之時,一亮銀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名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舉步來到白水心的面前,恭敬的對她說道:“少夫人,請上車。”
“你”聽到對方的稱呼,白水心立馬想到一個人。頓時瞳孔一緊,她沉下嗓音道:“是他派你來的?”
男人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但從他嚴肅的面容看來,確實是歐紀斯的意思。
要回去嗎?歐紀斯公然登堂入室奪去他們的家,爲的就是讓她就範,而如今她要再違抗他的意思的話,他肯定又會做出其他什麼事來。但如果回去的話?父親該怎麼辦?方纔她所說的一切都要被揭穿是小,倘若父親因此出了什麼事的話她不敢想象。
白水心不確定的望向身旁的父親,在兩個答案之間猶豫不定。
一旁的白定瑞似乎是知道白水心在擔心自己,於是投以一抹安心的眼神。“走吧,正好我有些話想對他說。”
有了白定瑞的回答,白水心這才點了點頭。
美人湖畔,歐紀斯的私人別墅。
白水心在女傭的帶領之下協同父親一道進入飯廳,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上悠然啜飲着紅酒的歐紀斯。
看到他們,歐紀斯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卻沒有站起身來,只是勾脣一笑,道:“來了?”
對於他毫無尊敬之的問候,白定瑞一聲悶哼,置之不理。
歐紀斯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一挑眉頭,說道:“爲了慶祝你出院,我特意叫人準備了一些好菜,可惜現在應該有些冷了,你不介意吧?”他含笑卻不帶溫度的眼眸望向白定瑞,眼底閃爍着冰冷之意。
白水心看向長型的圓桌上,確實如歐紀斯所說的,一桌子的珍饈美食,只是全是不適合病人食用的食物。
她下意識的握了握父親的手,一個冷眼向笑得邪肆的歐紀斯投射過去,然後轉過頭對父親囑咐道:“爸,你的身體還沒好,還是吃一些易消化的好。我去幫你煮點粥,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我端過來。”接着又對站在一旁的管家說道:“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們少爺談談,能麻煩你先帶我父親去房裡嗎?”
“當然可以。”管家客氣的點點頭,對白定瑞做了個請的姿勢:“白老爺,這邊請。”
白定瑞本來是有話想跟歐紀斯談,然而這個局面卻並不適合,他看了一眼衝自己笑得明媚的白水心,點點頭,這纔跟着管家轉身離去。
待到父親的身影一消失在門背後,白水心立馬卸下了臉上的笑容,她一個冷眼望向歐紀斯,冷冷問道:“歐紀斯,你到底想怎麼樣”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相處的越久,白水心越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
聞言,歐紀斯聳了聳肩,一臉的迷茫樣。“什麼怎麼樣?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故意跟她打哈哈,曜黑的眼眸一掃餐桌上豐盛的饕餮美食,他笑得輕狂:“你父親的身體不好,我命人特意煮了這些,有什麼不對的嗎?”他的表情甚是無辜。
倘若白水心不是深知他對他們的恨意,或許會真的這麼認爲也說不定,只可惜……
“收起你虛僞的表情,我父親不在,你用不着演戲。”白水心冷冷的諷刺道。“所有的事情發展都按照你的意思接下去了?滿意了嗎?如果滿意了,是否可以麻煩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她重重說道。
因爲她的話,歐紀斯一下子就笑開了。他像聽到了什麼極爲好笑的笑話一般,嘴角的笑容擴散得越來越大。白水心還來不及分辨他那笑代表着什麼,就看到歐紀斯突然收起了笑,轉而換上一副猜透不了的表情。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他故意壓低了嗓音,起身來到白水心的面前,尖細的食指輕挑起白水心細嫩的下巴,脣角向上一勾說道:“我親愛的妻子,你以爲我做了那麼多是爲了什麼?都是爲了讓你回來這個家。一個月並不見,我還真是想你”歐紀斯用難得溫暖的嗓音說道,低沉的嗓音極富磁性,有種男人狂野的性感,魅惑人心的意味。
白水心的心跳頓時因爲他這一句話而漏了個節拍,望着歐紀斯那微眯而起,帶着侵略的危險目光,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跳竟然不可思議的加快了起來,身體哪出有一把烈火在燃燒着。
“你”白水心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才發現自己的喉嚨竟然那麼的乾澀,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歐紀斯滿意的看着白水心開始慌張而四處轉動的眼球,嘴角的笑容驟然變冷。他忽然一眼掃過她前凸後翹的身體,傾身上前附和在她的耳畔說道:“想念你的身體。”說着,大掌伸到她的腰背,一個用力將她貼在自己的身上。
“轟隆”一聲,白水心所有的思緒一下子被炸開,腦袋裡一瞬間的空白,五秒之後,當她看到歐紀斯眼底帶着的戲謔嘲諷知曉,她這才意識到他剛纔說了什麼。
“你無恥!”白水心漲紅了臉色,白皙的肌膚染上點點暈紅,猶如熟透的蜜桃一般,讓人有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頓時讓歐紀斯覺得心裡癢癢的,好似有蟲子再爬一般。
白水心一邊咒罵着一邊奮力的想要推開將兩人的距離縮得死短的歐紀斯,然而嬌弱得她怎麼可能是歐紀斯的對手,最後力氣費盡了,身體卻還緊貼無縫。
“無恥?這就無恥了嗎?我還能更無恥你信不信?”歐紀斯說着,突然用大掌固定住白水心的後腦勺,然而在她莫名的目光之下,將脣一寸一寸的往她嘴上移動。
他要做什麼?他要吻她嗎?白水心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底帶笑望着自己的歐紀斯,想要掙扎,然而身體就像定在原地一般似地,動彈不了,她只能瞪大雙眼看着歐紀斯一點點的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她已經能夠清楚的聞到他身上一貫的古龍香水味,近得,她能聞到由他喝出的氣中帶着的濃郁紅酒味。
正當兩人的脣齒距離只剩下一釐米,下一秒輕輕一挪動就能吻上之時,突然一陣悅耳的音樂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舉動。
白水心凝固的思緒一下子拉了回來,清澈的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歐紀斯,當觸及到他眼底的那一絲邪惡之氣之後,她一個激靈,下一秒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歐紀斯,從他的鉗制中逃離了出來,並後退了幾步以和他保持距離。
悠揚的鈴聲在偌大的飯廳內持續響起,一聲接着一聲,沒有停止的趨勢。
歐紀斯就勾着冷脣,一臉邪魅之笑的看着白水心,看得她不知該將視線往哪裡放。
而白水心則是一臉的困窘,一邊躲避着他過於火熱的視線,一邊匆匆忙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想要以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