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姐,吃飯了。”,方嫂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蘇寅政應了一聲,“嗯,這就出來。”。
喬宋沒胃口吃東西,蘇寅政非拉着她,並嚴重的警告了她,再敢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小心他讓人每天監督着她吃飯。
喬宋看着自己只是微微凸起來的肚子,又想到在醫院裡看到的那些孕婦,她是比一般孕婦看起來要纖瘦的多。
兩人到了樓下,方嫂端着晚餐放到飯桌上,“少爺,有電話。”。
“電話,誰的電話?”,喬宋看着方嫂疑惑的問,這個時候她的神經倒是敏感起來了,比起蘇寅政她的偵查能力實在是太弱,所有的消息都要從他那裡得來,如果蘇寅政真想隱瞞她,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所以,喬宋決定主動一些,她要從蘇寅政那裡得到最新的消息。
“是言少爺的,他說少爺讓他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方嫂如實回答,心裡卻暗道奇怪,喬小姐以前是不會過問少爺的電話的,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
“是公司裡的事情,你要不要去聽?”,蘇寅政起身,揉了揉喬宋的頭髮,故作輕鬆的說道。他讓言談找的是酒店當天的監控人員,錄像已經被爺爺拿走了,那剩下的就只有監控人員以及服務員有可能看到明月被害的過程。
其實他不想讓她聽到這些,但在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讓喬宋去看,她肯定越想看。
“哦,是這樣啊。”,喬宋低頭,喝了一口湯,“那你去接聽吧。”。
換做別人,她可能還會跟去,可對象是言談……喬宋擰了擰眉頭,神色間滿是厭惡。
蘇寅政這才邁動腿,走到客廳裡去接聽,隔着隔斷看到喬宋一直在安靜的用餐,他放低了聲音,“喂,言談,是我。”。
“嗯,人我已經找到了,你們家老爺子給他們錢,把人給送到雲南去了。我找到那些人的家裡人,才把人給找到的。其中一個監控人員,他用手機把當時的錄像拍攝下來做了備份,雖然不是很清楚,可從錄像上看,應該是白念沒錯。”。
“你把錄像發到我電腦上,那個人你監控半個月,等事情解決了,再把他放出來。”,蘇寅政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明月現在怎麼樣了?”,言談問道,“最近清清半夜總醒來,她知道這件事情了,非常擔心。”。
“她已經醒了,白念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讓她說是我大哥做的這些,你讓她不用擔心,接下來就交給我處理就好了。”,蘇寅政餘光裡看到喬宋起身,心裡一緊,“我現在說話不方便,等一會兒我再打給你。”。
“好。”。
電話掛斷,喬宋已經走到隔斷前了,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問:“言談說的什麼?”。
她仔細的看着他的表情,想從他的臉上看到哪怕一絲的慌亂,想想蘇寅政和言談的關係那麼好,兩人要說公司裡的事情?喬宋本能的覺得,有貓膩。果然,在她剛進來,蘇寅政就掛掉了,分明就是心虛!
蘇寅政心裡已經有了分寸,既然言談沒說關於大哥的事情,那這事情就肯定不是大哥做的。姜明月的陷害已經找到了充分的證據,只是他此刻不敢把證據交給喬宋,因爲其中還牽扯着一個白淺,他還不知道白淺在這事情裡牽扯到了哪種程度,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他說今天看到一個人,很像你姐姐。”,蘇寅政鎮定自若的走到喬宋跟前,狹長幽暗的眸子裡是一派清明,“你不是一直在找你姐姐嗎?我想她有可能回到a市了。”。
喬宋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他還找我姐幹嘛?害我姐害的還不夠慘嗎?”。
一提到喬清,她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開。
蘇寅政嘴角一勾,擡手摟住她的腰肢,“說不定,他對你姐餘情未了。”。
喬宋不耐煩的打掉他的手,“拿開!煩死了,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他還有資格對我姐餘情未了?就他做出那些噁心事,我都不稀的說他。”。
蘇寅政被她撥了手,也沒再度纏上去,“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只是你姐姐遲早要找到的。你爸媽想必也想見到你姐回來的。”。
喬宋坐在椅子上,想到上次姐姐忽然失去聯繫的事情,有些傷神,她到底跑哪裡去了,連和她聯繫都不能,“我知道,可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明月的事情。”。
“放心吧,明天我會送白念一份大禮的,讓她也嚐嚐報應是什麼滋味。”,已經確定了事情和大哥沒關係,蘇寅政心裡的顧忌就減少了一大半,白唸的罪行又要加上一條,恐嚇受害人。
他倒要看看,她這一次怎麼爲自己開脫罪名。
——
當天晚上,蘇寅政接到了言談發來的視屏,視屏上,白淺和白念兩個人從衛生間裡分道揚鑣後,白念就吩咐人把兩人拖到了房間裡,幾乎全過程都記錄了下來,雖然不怎麼清楚,但拿出來,已足夠讓人知道白念與這件事情有着直接的關係。
蘇寅政看了視屏很多遍,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白淺是這件事情的主謀,但最起碼可以說明,明月是在見到她們母女之後受害的。
那白家用什麼來威脅的明月,讓她對大哥進行誣陷的?
而爺爺,爲什麼要隱瞞白淺犯罪的事實?
太多的疑問了,蘇寅政揉了揉太陽穴,俊美的臉龐露出疲憊,看來還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
隨手關掉視屏,蘇寅政皺了皺眉,把u盤從電腦上拿下來,心裡浮現一股煩躁,擡眼看到喬宋穿着睡衣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他剛纔看的視屏沒有聲音,也就沒覺得她站在門口能聽到什麼,將u盤放在衣服口袋裡,站起來走到門口。
喬宋笑了笑,擡頭仰望着他,“我是來看看你什麼時候要睡覺,已經十二點多了。”。
蘇寅政濃眉一緊,伸手抓住她的手,喬宋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躲過他的手,“我沒偷聽!”。
蘇寅政再度伸手,這次根本不允許她有任何多國的機會,“你怎麼又不穿鞋?說了多少次,赤腳走路容易受寒。”。
彎腰抱住喬宋,蘇寅政低沉的嗓音裡帶着濃濃的不悅。
原來是這事兒啊,喬宋扒着他的衣衫,“這不是鋪的有地毯,走路不冷的,”。
蘇寅政手一用力,把她完全困在自己的懷裡,漆黑的眸子裡滿是警告,俯首睇了她一眼,“喬宋,你難道就不會記得,你還懷着孩子。再鋪地毯,現在也是零下幾度,你凍壞了自己,連藥都不能吃,到時候你可別哭着說難受。”。
喬宋窩在他胸口,蹭了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