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不清,他乾脆不去解釋,回頭他和何素素解除了婚約,當年的事他也會調查的清清楚楚的,再和她說。
見他不說話,喬清心裡更加認定了言談默認了當年的事情。
緊抿着脣也沒心思和他再說下去。
一個曾經拋棄過她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花時間。
言談和她那個所謂的爸爸一樣,對感情不負責任,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了,我現在要回家。”喬清扯了一個冷笑,往門外走。
“不許走。”言談皺着眉頭淡淡的說道。
“你還想把我困在這裡不成?言談,我現在是蘇易楠的未婚妻,他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找我的,你以爲你能困住我幾天?”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道理她比誰都明白,當年言談在她身上花了整整兩年不也就是爲了這三個字嗎?
“我說過了,不許再提蘇易楠。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以後我會證明給你看,唯獨你,我只在乎你,我想讓人你成爲我唯一的妻子。”言談抱住她低聲的呢喃。
那雙眼睛裡盛滿了的情緒讓喬清不敢往深裡探究,當年他看她的眼神比這還深情,可最後呢。
避開了他的目光。
言談想禁錮她易如反掌,蘇易楠也不會爲了她這個假未婚妻挺身而出,她說的不過是爲了嚇唬他才說的。思哲還在等着她,她不可能被困在這裡。
“言談,你真的愛過我?”。
“不是愛過,是一直愛着你。”言談眸光微動。
“你真的愛我,就放過我吧,我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心裡沒有你了,你苦苦的糾纏沒意思。你放過我,和何素素好好過日子,以後大家見面,還能做朋友。”她垂着眼臉放軟了態度說道。
“不可能,清清,我不會讓你和別的男人結婚,這話我不會再說,但態度絕不會改變。你真的喜歡蘇易楠就離他遠着些,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既然已經決定了,他就絕不會改變。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喬清聽他的話,氣的剛軟下來的脾氣又火爆了。
五年之前他是一個無賴,五年之後他就是個人渣。
言談接起電話,聲音有些冷,“喂,哪位?”。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色一變,“你們等着,我很快就到。”。
掛斷了電話,他擡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喬清,“你在這裡等着我,等回來,我再和你接着說。”。
“你真的要把我關在這裡?”喬清的目光凝成冰。
“我不會讓你走的,清清,就算你現在怨恨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蘇易楠那邊我會和他說的,我言談想要的,沒人能攔住。”。
他走到門口很快的打開門又關上,喬清衝到門口,門嘭的一聲發出巨響。
她對着緊閉的門發出尖叫,“言談!你個瘋子!我這輩子都會恨你的!”。
門外靜悄悄的沒任何聲音。
喬清發泄了一會兒,纔想起來回到客廳裡拿電話給立nda打電話,可走到話機旁,卻發現電話線已經被人剪斷了,整個房間裡沒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聯繫的東西。
無力的坐在地毯上,喬清煩躁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倒不是擔心言談會傷害她,她最擔心的是思哲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蘇易楠會不會繼續幫她照顧兒子。
*
離開了公寓,言談驅車開到公司,公司的主管和高層已經在等着他了。
會議室裡的氣氛嚴肅而沉悶,誰也沒想到工程會出問題,幸好是剛蓋了一半,還沒正式完工,只是砸傷了兩個工人,要是等着政府的人員進駐再倒塌了,怕是到時候整個公司都要賠進去。
“具體情況是怎樣的?爲什麼西北角會塌陷?”言談不耐煩的敲打着桌面,視線在在座的人面上一一掃過,幾位負責人紛紛低下了頭。
工程出了那麼大的簍子,總要推出人來負責,誰也不想做這個背黑鍋的。
言談一向賞罰分明,做得好,獎勵從來不吝惜,做錯了,他只會往重裡懲罰,絕不會留情面。
平日裡看着掛着笑的溫和人,變起臉纔會更讓人害怕。
“沒人知道?”言談冷冷的一笑,將手中剛拿到的資料扔在了桌子上,“既然沒人說,那就一起罰,所有和工程有關的人,立刻解除合同……”。
“言總……”在他拋出解除合同後,坐在角落裡的人小聲的開口,“工程的鋼材是我負責的,但後來……何小姐的父親找到我,說……他介紹一位新的廠商給公司……”。
“剛纔不是一向和歐氏集團合作?臨時調換了廠商,這事情爲什麼沒和我說?”,言談看着他冷笑。
“何小姐的父親說……他已經和你知會過了……”那人驚疑不定,工程一出問題,他就懷疑是那批鋼材的問題,鋼材是整棟大樓的關鍵。他不能失去這份工作,被公司解僱了,同行業的還有哪家公司敢收留他。
何素素是波ss的未婚妻,若不是何素素的父親來找他,並威脅他,他沒膽子在鋼材上做手腳。
言談繃着臉冷冷的看着他,很久都沒說話。
整個會議室裡壓抑的讓人喘息不過來,餘光在言談和卡扣說話的陳主事之間打轉。何素素,這個大名公司裡沒人會不知道,整整五年的時間,言談在外面再怎麼花心,都沒換過未婚妻。
若說言談真的愛這個未婚妻,卻一直拖着不結婚。
若說言談對這個未婚妻沒感情,他又怎麼會一直容忍着何素素。
波ss的父親曾當着全公司的面介紹過這位小姐,拿捏不定言家對這位何小姐的態度,他們只能敬着又保持着距離。
現在扯出何小姐的父親和這件事情有關係,衆人更是大氣不敢出。
言談沉默了許久後,淡淡的說道:“等工程事故的原因查出來,再做決定,陳主事暫時停職,工人家屬那方面儘快安排人去處理。”。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陳主事後,起身。
他的安排讓衆人心裡更加的惴惴不安,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私情而放過何素素的父親,陳主事也只是停職,最後到底是怎樣的,誰都沒個準信。此刻猶如一把刀懸在衆人的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言談帶着助理離開。
工程臨時換鋼材商的事情,歐洋不可能不知道,可他隻字未提,肯定在打着他都不知道的鬼主意。
不過這事情,好壞參半。
何素素的父親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他也有了由頭和她解除婚約。
工程重新來過,只是時間的問題。
言談囑託助理安排公關的事情,就開車回去,給歐洋打電話,一直在佔線之中。
他又給蘇易楠打。
蘇易楠不是他們這一塊的,交情是場面上的,搶他未婚妻,他做好了硬來的準備。
電話打了很久後,蘇易楠接通了電話。
言談剛說了一句話,電話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他不是毛頭小子,當下冷了聲音,“蘇易楠,喬清我接手了,你看着辦。”。
說完掛斷了電話,胸口憋了一股悶氣,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丟下她一個人和別的男人去親熱,她以前的原則哪裡去了!
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在暗沉的夜色下快速的向前駛去。
*
“救命啊……放我出去……”喬清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她不想浪費自己的體力,只是房間裡沒有人,她有些害怕。
這間房間是她的噩夢,和言談的最甜蜜的時刻,最痛苦的時刻都在這裡發生。
她最開始懷孕,就住在這裡,她記得在這裡,就在她坐的這張沙發上,言談的父親說過:“阿談他年輕,玩心重,喜歡逢場作戲,喬小姐,我作爲父親代他說一句抱歉,這是一百萬,請你接受我的歉意。”。
那時,她笑,因爲她自信言談對她的愛,相信言談不是隻玩玩。
可最後,她輸的一塌糊塗。
相處了二十年,他父親遠比她瞭解言談。
她當初就應該接下那一百萬,現在也不用去求着蘇易楠給兒子治病,也不用回來,被囚禁在這個鬼地方。
她討厭言談,更討厭被人囚禁,他早已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
或許她從沒認清他的真面目。
喬清擡頭遮住眼睛,忽然感覺到很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五年之前的記憶清楚的展現在眼前,那些她以爲已經忘記的記憶和傷害,席捲的而來,她胸口一塊地方悶悶的。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奇怪,爲什麼自己會走到這一步。
她學習聰明,在感情上卻一塌糊塗。
曾經發誓不要被男人騙,不要找一個像爸爸一樣的人,可千挑萬選,最後選到一個比他還不如的人。
更可悲的是,她發現自己還喜歡他……
她恨自己的不由自主,恨不得把心挖出來,是不是就不會再對他有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