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更好的?
艾琳娜脣角劃過薄涼的笑,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看着季黎:“黎,在我的世界裡,沒有好的壞的之分,只有我夢寐以求的和我棄如敝履的。你不用花時間在勸我這件事情上,你只需要接受最後的結果就好。”
季黎面對艾琳娜的時候,雖然總是將就她,但是語氣裡的疏遠和冷漠是不會變的。
他靜靜地看着艾琳娜,薄脣微啓:“娜娜,我沒有勸你,我是在用很明確很溫和的方式拒絕你。”
當然,艾琳娜知道季黎沒說的下一句就是,他並不是一個可以隨時隨地保持溫和的男人。
但是這對於艾琳娜,並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門外的沈初雙手托腮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她有些好奇季黎和艾琳娜會在書房裡說什麼。
就在沈初揣着一肚子疑惑的時候,門鈴響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經過一場槍襲的原因,沈初心裡頭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側着身子靠近門邊,直到通過可視電話確認門外站着的人是歐萌萌的時候,她才一把拉開了房門。
“綠茶娜呢?”歐萌萌一進門就跟誰欠了她五百萬似的,霸氣側漏的開口問沈初。
沈初下意識的指了指樓上書房的方向。
歐萌萌腳上像是綁了風火輪似的上了樓,沈初連忙跟了上去。
然後就看到萌萌跟個女漢子似的一下推開書房大門。不過還好映入眼簾的畫面都是純潔的畫面。
季黎坐在正對門邊的沙發上,而艾琳娜則中規中矩的坐在她對面,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儼然是有些緊張的。倒是被歐萌萌突然這麼插一腳給破壞了。
歐萌萌一看裡面的兩人正在中規中矩的談事情,剛剛還氣衝斗牛的架勢,在接觸到季黎那不悅的眼神之後,立刻退了回來,跟個小媳婦兒似的拉着沈初去了隔壁房間。
歐萌萌總是時不時的戳中沈初的萌點,她看着正在關門的歐萌萌笑着問道:“萌萌,你怎麼過來了?”
“我就說我這烏鴉嘴,金屋藏嬌金屋藏嬌的,這下說中了吧!我哥說艾琳娜要和你們住在一起,真的假的?”歐萌萌一臉彗星撞地球似的看着沈初,詢問道。
沈初點頭,“真的。”
“我們說的合夥鬥婊,還算不算數了?”歐萌萌問沈初。
沈初尋思了一會兒,不太確定的點頭:“算吧?”
“那行,你趕緊幫我收拾個房間,我要二十四小時監控綠茶娜。萬一你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不小心爬到黎哥哥牀上了怎麼辦?堅決要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就這麼定了,我住綠茶娜旁邊的那個房間,綠茶娜住哪兒來着?”歐萌萌問。
沈初指了指歐萌萌正盤腿坐着的牀墊,說:“她住這兒。”
“那你安排她住隔壁,這牀墊被我承包了。”歐萌萌對着沈初招了招手:“沈初你過來!”
爲什麼沈初覺得這麼神經質的歐萌萌有些可愛呢?
沈初在歐萌萌身邊坐下,歐萌萌湊近沈初的耳邊輕聲說:“你在綠茶娜房間裝個攝像頭。”
說完,像是一陣風似的下樓。
沈初莫名其妙的跟了過去,只見歐萌萌從門外拉過一個拉桿箱,然後風風火火的上了樓,隨後從拉桿箱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沈初:“一會兒給了綠茶娜裝上,我們這叫防患於未然。”
沈初沒有伸手去接,歐萌萌拍了拍沈初的肩膀,十分大氣的說:“你放心,我歐萌萌是個有節操的歐萌萌,在你沒和黎哥哥離婚之前,我是不會主動爬上他的牀的,我就一個攝像頭,你安到綠茶娜的房間去,別老盯着我看啊!”
雖然沈初覺得裝攝像頭這個方法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但是她卻覺得這個方法並不科學。一旦被艾琳娜識破的話……
“不是有你盯着她嗎?她也是要朝九晚五上班的,你也是要朝九晚五上班的,你上班她就上班了,你下班她就下班了。上班的時候有你城哥哥盯着她,下了班還有你,攝像頭這種東西,就算了吧。”
歐萌萌覺得沈初說得好像有點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說:“那行吧!”
歐萌萌話音剛落,季黎就和艾琳娜一起從書房走了出來,路過歐萌萌的房間,恰好看到沈初手裡拿着一個紙盒子。
“初初,你手裡拿的什麼?”艾琳娜目光落到沈初的手上。
沈初當下想將盒子收起來,可是儼然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尷尬的時候,歐萌萌直接理直氣壯的站起身來看着艾琳娜:“攝像頭啊,我本來打算安在你房間的,不過我們家初初正直,不讓我監控你,可是你不正直啊,誰知道你會不會給我黎哥哥下了藥就爬到我黎哥哥牀上去,畢竟你瞅瞅,一轉眼你就從樓下搬到樓上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從樓上搬到牀上去?”
歐萌萌這小嘴啊,可真夠毒的。說得面色平靜的艾琳娜,臉上的表情都出現了一絲蕭冷的裂縫。
沈初扯了扯萌萌的袖子,萌萌這才住了口。
歐萌萌說她要在這裡住下,直接被季黎一句話就否決了。
歐萌萌立刻朝着沈初投去了求救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告訴沈初,我們是同盟,同盟啊!
沈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着萌萌:“你隨意,反正多一個也是多,多兩個也是多,沒差的。”
歐萌萌是天真無邪的沒聽明白沈初這話裡有話的意思,所以很高興的違背季黎的意思,直接住了下來,但是艾琳娜聽得很明白。
沈初這是明槍暗箭的告訴她,她艾琳娜纔是多出來的那一個。
季黎覺得這家的確是有些亂套了。拉着沈初的手直奔臥室。
歐萌萌生怕季黎把沈初撕了,於是跟出來吼了一句:“黎哥哥你幹嘛呢?”
“和你嫂子滾牀單,看嗎?”季黎冷不丁的低醇嗓音從喉嚨裡沉吟出來,隔着空氣發酵後,聽起來格外好聽。
歐萌萌撇了撇嘴,她受到一萬點傷害,扭頭就看着艾琳娜:“看到沒,他們恩愛得馬上就要去滾牀單了,我是多餘的,你也是多餘的。”
說完又毫不客氣的給了艾琳娜一個白眼,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臉皮咋比我還厚呢?”
艾琳娜:“……”
看着季黎拉着沈初進了臥室,然後一腳就勾上了臥室門。
“季太太你到底怎麼想的?”季黎蹙眉問沈初,沒有質問,而像是談心一樣冷靜。
沈初無所謂的聳肩:“我怎麼想的重要嗎?重要的是你怎麼想。季先生,這是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你要做的就是表明態度。艾琳娜喜歡你,傻子都看得出來,你覺得我傻嗎?我額頭上寫着‘我是傻子’這四個大字嗎?”
沈初說得激動了,順手就推了季黎一把,沒推動,畢竟那身高和體重擺在那裡。反倒是被男人結實的肌肉給彈得後退了一下。
季黎眼疾手快的伸手攬住女人盈盈一握的纖腰。
“放手!”
沈初語氣不善,正在氣頭上呢!雖然季黎沒有做錯什麼,雖然這一通氣,沈初自己都覺得生得莫名其妙的,但是最後沈初歸根究底的把這算到了大姨媽的身上。
打死也不願意承認其實她是在爲剛剛發生事故的第一時間,季黎竟然轉身去護住艾琳娜這件事情吃味兒。
還真是誰隔得近就救誰呢!雖然這是當時最正確的作法,可是誰規定還不能心裡頭小小的不爽一下了?
季黎沒放,諱莫如深的眸子看着女人微微含着怒氣的模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帶着危險的氣息怒視着他。
季太太生氣是可以的,但是在季黎的世界裡,生氣不能冷戰,否則就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他遒勁的手臂將女人的腰肢掐近了幾分,低頭順勢壓在了她的耳根上,帶着溫柔醇啞的嗓音貼着她的耳蝸輕輕開口:“老婆,我錯了……”
認錯?
沈初第一次聽季黎認錯,可是這件事情,季黎沒錯。沈初沒有不講道理,她很明確這件事情錯不在他。
“我沒讓你道歉。”
不知是是男人認錯的態度太好了,還是聲音太好聽,總而言之沈初莫名其妙的一腔怒火,瞬間偃旗息鼓了,雖然語氣還是傲嬌的帶着小情緒,但是聲音卻小了不少。
“別人的思想我控制不了,但是我能控制我自己的思想。別人的感情我左右不了,但是我很確定我自己的感情。”男人低醇的嗓音在沈初聽來,很清晰。
他故意壓着她的耳根,薄燙的脣因爲說話的緣故,輕輕擦着她的耳根,軟潤的觸感瞬間把沈初撩得不要不要的。
伸手推搡了一下男人結實的胸肌:“你退後點,我們好好說話。你沒錯,我沒生氣,我好好跟你闡述一下事實。”
沈初的語氣很平靜,一聽就是認真的。
季黎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順帶拉着沈初的小手,一個旋轉,就跌入他的懷裡。
他雙手輕輕地圈着女人的腰,沒有過分的親暱,卻也沒有放任她起身。
他喜歡這麼抱着就抱着吧,沈初也沒繼續掙扎,而是側目看着季黎,頗有些嚴肅的開口,說:“季黎,艾琳娜對你的喜歡錶現得很明顯,一個一心執拗沉浸在自我愛情裡面的女人,不會因爲對方的拒絕就放棄的,大多數女人都是越挫越勇的,不到頭破血流就是至死方休,所以當你表明態度的那一刻,這就成爲了我們女人之間的戰爭,我和艾琳娜的戰爭。而正因爲戰利品是你,所以我第一次產生了不能輸的心裡,所以我有了必勝的決心。”
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正經,充滿鬥志。
大多數女人的多半情況下,都是越挫越勇的,這一點季黎表示認同。
“季太太加油!”沈初說了半天,最後換來了季黎一句加油,她內心其實是崩潰的,但是卻又有種掩藏不住的開心。
男人嗓音很低,薄脣壓在她的耳邊輕聲呵氣:“季太太要是贏了,我就是你的戰利品。”
“我要是輸了呢?”沈初扭頭勾着男人的脖子,問他。
男人好像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後脣角勾起邪肆魅惑的笑:“戰利品有自毀裝置,季太太要是輸了,戰利品就沒了。”
被季黎獨特的季式幽默給逗笑了,沈初莞爾一笑,彎腰就在男人薄脣上親了一口:“老公我會加油的,虐了小娜娜你千萬別心疼。”
最後艾琳娜和歐萌萌就這樣在世紀金宸住下了。
第二天沈初上班的時候,順道和雲錦聽說了這事兒,雲錦毫不客氣的說,沈初這腦子絕壁是被捲簾門壓過了。
沈初卻條條是道的分析,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與其把艾琳娜放到目光所觸及不到的位置放養,還不如引狼入室近距離觀察。
雲錦又覺得沈初這樣的作法有些道理。這艾琳娜究竟是個什麼人,接觸太淺怎麼看得出來?
其實雲錦更傾向於:“要不我找人把她揍一頓吧!”
“雲大小姐,你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好麼?”沈初被雲錦逗笑了。
雲錦在電話那頭一本正經的說:“我沒有不遵紀守法啊,我又不揍她,我找人揍她嘛!弄得她半身不遂下半輩子下不了牀最好,實在不行,讓她在牀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錯嘛!每個月揍兩回,省得她一天興風作浪的。”
“我就怕還沒把她揍得半身不遂之前,就率先身先士卒了。”
沈初總覺得昨天發生槍襲的事,沒那麼簡單。
如果是一個訓練有素埋伏已久的狙擊手,怎麼會連一槍命中都做不到?
況且如果是長此以往一直跟蹤艾琳娜的狙擊手,怎麼會連艾琳娜都認不出來,反而要在開飯前對着她手中的盤子開槍?技藝不精?
技藝不精做什麼狙擊手?
他既然是來找艾琳娜復仇的,那大可以趁着他們所有人都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等到大家都入座了,然後再一槍斃命。
爲什麼偏偏要在吃飯之前就打草驚蛇?
而且從今天早上到回家這麼長的時間裡,對方有很多機會和時機可以下手,又爲什麼要偏偏選擇在開飯前?
總之沈初覺得疑點重重,沒那麼簡單。而如果昨天那個狙擊手的根本目的並不是艾琳娜,而是自己呢?又或者說是……嚇唬自己?
畢竟昨天的每一槍都沒有擊中要害,更像是一場恐嚇。
而現如今沈初所能想到的,想要恐嚇自己的人,除了艾琳娜還有誰?
如果昨天的狙擊手真是艾琳娜故意安排的,那才當真是細思極恐。
沈初不敢深想。
……
西郊的一座廢棄工廠裡,一個金髮長腿的女子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陰溼的水泥地上。
裹在身上的一身水藍色囚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純潔清新的顏色。漂亮的五官被濡溼的頭髮遮蓋住,臉上帶着青紫的痕跡。
不知道在這裡躺了多久,直到工廠的捲簾門瞬間被人拉開,發出刺耳的響聲。
陰暗的房間才終於被照亮。
大抵是在漆黑的環境下待了太久,所以女子第一時間伸出手來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這刺眼的燈光,然後便聽到一陣清晰的高跟鞋的聲音,漸漸地,由遠及近。
逆着光,一個穿着高跟鞋的欣長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方向。
沈沛菲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的半眯着眼睛,揉了揉痠痛的眸,儘量的想要看清來人的臉。
自從被人從牢裡救出來之後,沈沛菲醒來之後就到了這裡。
她就好似被人遺忘了一樣,被丟在這裡,每天有人送來一頓飯給她,卻只有清粥。
她早已餓得沒了力氣。
直到女人漸行漸近,沈沛菲才終於看清了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
陌生的臉,絕美的五官,冷冽的氣場以及高貴的氣質,無一不在彰顯着女人的高貴與優雅。
“你是誰?”沈沛菲一開口,就像是自己的聲音被人偷走了一樣,喑啞得不像話,反倒像是嗓子被撕裂了一般的聲音,好似公鴨嗓子一樣難聽。
艾琳娜在沈沛菲面前蹲下,靜靜地,仔細的端詳着沈沛菲的臉,脣角嘲諷的笑意很深。
“聽聞你用了我的名字火遍全球,怎的會不知道我是誰呢?”
艾琳娜!!
沈沛菲的目光裡閃過一抹壓抑不住的恐懼。
這個名字,她在美國的時候,聽過無數次,安辰說,艾琳娜是阿黎的軟肋,因爲艾琳娜的父親曾救過阿黎。
但這並非是沈沛菲恐懼艾琳娜的理由,安辰是她所見過的,表面溫潤如玉,背地裡卻比誰都陰險狠辣的男人,可是如此陰險狠辣的男人,卻說他自己的手段,不及艾琳娜千分之一。
安辰說,艾琳娜是他所見過最不折手段的女人,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只分兩種,一種就是她想要的,一種就是她不想要的。她想要的,她不折手段也會得到,阻礙她的人,粉身碎骨死不足惜。
艾琳娜是個除了愛情以外,沒有任何感情的女人。是一個比安辰還要恐怖的女人,雖然不知道安辰爲什麼會這麼說,但是看着艾琳娜目光裡的殺氣,沈沛菲沒來由的怕了。
“沈小姐,我救了你,於情於理,你是不是都該跟我說一聲謝謝?”艾琳娜清冷的聲音,就像是透過雨幕傳來,讓沈沛菲聽不真切。
被艾琳娜所救,沈沛菲覺得自己還不如直接死在牢裡,或者落入安辰的手中也比落在艾琳娜的手裡更好。
默不作聲的沈沛菲惹得艾琳娜不悅了,秀眉一凝,語氣雲淡風輕:“我有很多讓人開口說話的方式,相信我,沈小姐,你不會願意嘗試的。”
沈沛菲顫顫巍巍的望着艾琳娜,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言不由衷的兩個字:“謝……謝……”
艾琳娜伸手,擒住艾琳娜尖尖的下巴,嘴角盡是嘲諷的冷笑:“看來你的命並不值錢,你的先生不想把你贖回去,我又不想養一個沒用的廢物,你說,怎麼辦纔好呢?嗯?”
艾琳娜纖細凝白的手指,卻有着超乎尋常的力道。沈沛菲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這纖瘦的手指給捏碎了。
沈沛菲眼底滑落兩行清淚,顫抖着嘶啞的聲音:“我願意……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鞠躬盡瘁……”
“呵……”艾琳娜冷哼了一聲,鬆開沈沛菲的下巴。
旁邊的文洛立刻遞過一張溼巾,艾琳娜接過,仔仔細細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輕諷的開口:“想爲我賣命的人很多,你算什麼東西?”
沈沛菲艱難的呼吸,喉嚨裡像是梗着一根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想,艾琳娜暫時是不會殺了她的,否則她也不會等到現在。
艾琳娜之所以留着自己,一定還有用處。
果不其然,艾琳娜站起身來,高傲的睥睨了沈沛菲一眼,隨即扭頭看着身邊的文洛,說:“帶她出去,教教她該怎麼做。”
說完,艾琳娜蕭冷的目光在讀落在沈沛菲身上,說:“沈小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做一個爲我所用的女人,還是要做一個保守秘密的死人。”
說完,艾琳娜轉身走出了倉庫。
艾琳娜直接被文洛身邊兩個高大的男人,從地上架了起來……
……
中心醫院。
中午剛到飯點,沈初正準備去吃飯,南妮就跑過來敲了敲沈初的辦公桌:“沈醫生,蘇院長叫你去趟院長辦公室。”
不知道蘇子煜找自己有什麼事情,沈初將鋼筆隨意別在了白大褂的口袋裡,隨即轉身朝着蘇子煜的辦公室走去。
蘇子煜指着對面的沙發:“坐。”
沈初在蘇子煜對面坐下,然後看着沈初,遞給她兩張資料:“醫院每年都會安排主任級醫生進修教授資格,今年的名額是你和李主任。你們安排一下時間,一個安排在上半年,一個安排在下半年,把時間錯開,你們商量一下看誰先去。”
最近艾琳娜在家裡住着,已經是烏煙瘴氣了,真的很難想象自己要是也走了,那到底會發展成啥樣。
所以沈初和李主任商量,讓李主任先去。剛剛處理好這事兒,沈初的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