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妮瞬間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很多餘的,電燈泡,不,是浴霸!
果然外界的傳聞有時候也是可信的,比如說季總和季太太情比金堅,這一點至少是真的。
南妮默默地退出了手術室,然後將空曠的手術室留給了沈初和季黎。
也正是因爲季黎受傷,沈初才終於切切實實的感受到,現在正如視珍寶的吻着自己的男人,到底對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在得知他受傷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裡有多慌亂,就足以證明她有多害怕失去他。
她雙手環着他的腰,主動的迎合着他的吻,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自己此時此刻想要表達的情緒和感情。
綿長的吻摘掉了彼此賴以生存的呼吸,沈初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一回頭才發現南妮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不見了蹤跡。
“住院觀察兩天吧,免得感染。”沈初看着男人纏着紗布的傷口,認真的說。
季黎倒是沒有堅持,而是讓沈初幫着他辦理了住院手續,然後就住了進去。
“現在麻藥還沒過,一會兒要是疼得難受就告訴我,給我你推一針麻藥進去。”沈初幫着季黎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然後又拿出一套全新的病號服,遞給了季黎。
季黎喝了一口水,然後就將水杯放在了一邊,有些無辜的看着跟前的小女人:“老婆,我手疼,擡不起來,這衣服怎麼換?”
“麻藥還沒過呢,能疼嗎?”
沈初一回頭就看到男人耍無賴的臉,雖然真的很想罵他一句不要臉,但是看在季先生是爲了她才受傷的份上,沈初到底還是上前,坐在牀邊,幫着他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衣鈕釦。
本來應該是一件很純潔的事情,可是這男人卻偏偏要故意靠得這麼近,那曖昧的呼吸聲就像是低沉好聽的樂曲似的在侵襲着她的理智。
沈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就捂住了男人的嘴巴:“靠得這麼近做什麼,不許呼吸!”
“老婆,不呼吸我會死的。”男人故意湊近她的耳邊,薄涼的脣瓣擦過她脆弱的耳珠,很柔很柔……
沈初整個人都顫動了一下,然後纔給了男人一記白眼:“那上次在游泳池,你怎麼憋了那麼久,不呼吸都沒死?”
“那時候身強體壯,現在受傷了嘛!不過沒關係,爲了季太太受傷,我心甘情願的。”男人那一臉以德報怨的表情,也是沒誰了!
要說沈沛菲能拿奧斯卡的影后,那影帝也就非季黎莫屬了吧!剛剛那番話分明是在提醒她,他是因爲她的原因才受傷的,這是威脅,威脅好麼!!
沈初是架不住季黎耍賴撒嬌的。所以最後也只好任由他這麼任性了。
在她幫着他解開最後一顆襯衣口子的時候,沈初是真的覺得自己都快流汗了。
襯衣的袖子畢竟是緊的,所以沈初要是就這樣幫着季黎把衣服脫下來的話,十有八九是要碰到傷口的。所以沈初轉身出去拿剪刀。
季總也沒想到某個小女人居然把他的襯衣釦子解開後,就這麼跑了,留下他一人衣衫不整的在這裡等她回來。
就在季黎打算自己直接把衣服脫掉的時候,卻看到小女人從外面拿了一把剪刀進來。
她走到季黎身邊,一邊幫着他剪掉了襯衣,一邊開口問他:“蘇子煜當時在現場嗎?”
沈初是親自看着蘇子煜上車的,但是卻不知道蘇子煜有沒有看到後車鏡裡自己被綁架。所以她實在是不敢確認蘇子煜有沒有下車救她。所以才問得這麼含蓄。
沈初是想關心蘇子煜到底有沒有受傷,季黎已經聽出了沈初的言外之意。
所以季黎直接對着沈初說:“多虧蘇子煜拖延時間,他沒受傷,你放心。”
“那他人呢?回醫院了嗎?”沈初問。
季黎搖頭,提醒她:“季太太,我跟你一起來的醫院。蘇子煜留下說要去看一看監控錄像。”
“都敢公然來停車場綁人了,總歸不會連監控錄像這種事情都沒有處理好吧?”其實這次的事件,沈初真的幾乎可以說是一點也不意外,除了艾琳娜以外,她還真想不到別人會出手想要綁架她。而且打麻藥就算了,居然還給了她一棍子!!
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沈初看着季黎,明知故問的試探:“你覺得會是蠍子的人嗎?”
“不會。”季黎回答得很肯定,因爲如果是蠍子的人,不可能派這麼弱的。
因爲蠍子肯定在周圍安插了眼線,這也就意味着,沈初的本事蠍子肯定是知道的,沈初有功夫,有槍法,蠍子的人不可能就這麼打草驚蛇的選幾個如此弱的人過來綁架沈初。
而就像沈初所想的那樣,似乎除了艾琳娜之外,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他可以縱容艾琳娜傷害自己,但是傷害沈初……
季黎眸色陡深。
沈初伸手在季黎面前晃了晃,問:“想什麼呢?”
季黎伸手,一把將女人摟進懷裡,剛想告訴她,一定會就這次綁架的事件給她一個交代。卻沒想到一不小心壓到了她身後被電棍敲擊後留下的傷。
沈初吃疼的聳動了一下肩膀,細心的男人一秒鐘就發現了異常。伸手輕輕地觸碰着女人的肩胛骨問她:“受傷了?”
“沒事,我已經讓南妮幫我送藥過來了。”沈初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南妮直接將藥遞到了沈初的手裡,然後很識相的退了出去。
沈初看着牀上的男人說:“你乖乖躺着,一會兒有護士過來給你輸液消炎。我去擦藥。”
囑咐之後,沈初這才轉身,卻被男人一下拉住了手腕,直接將她拉到了牀上。
“躺好。”季黎不容置喙的聲音帶着嚴肅的語調在沈初耳邊響起。
沈初知道季黎是想幫自己上藥,但是現在他都還是個病人呢!
“別鬧!”沈初拍了拍男人的手,試圖從牀上坐起來。
男人挑了一下俊眉,悠然懶散的道:“老婆,要不我們打個賭,看我一隻手能不能幫你把衣服脫了。”
這是打賭嗎?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你就不能消停點,我自己上藥就行了,又沒你傷得重。”沈初盯着男人纏着紗布的手臂,心裡頭抽疼抽疼的。
她那單純的盯着他傷口的模樣,還帶着心疼蹙眉的表情,看起來帶着天然的萌感,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掐她的小臉蛋。
季黎伸手揉了揉女人柔軟的長髮,聲音溫柔了不少:“乖,躺下,衣服脫了,我看看傷得重不重。”
不知道爲什麼,沈初分明是很明確自己應該拒絕的,畢竟這是醫院。可是當他用那種溫柔又寵溺的目光對着自己說話的時候,沈初感覺自己就像是中了蠱一樣,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乖,聽他的。
所以鬼使神差的,沈初就被跟前的男人給佔據了主動權。
他輕輕地撩開她後背的薄紗,直到內衣叩搭猛地彈開,沈初才猶如驚慌鷙鳥,瞬間反應過來。
回頭就瞅了男人一眼。
季黎的目光專注在沈初的背後那一道褐紫色的傷痕上面,褐紫色的傷痕在女人白皙如玉的背後,顯得格外明顯。
季黎幽深的瞳孔越縮越緊。
感受到背後的男人半天沒有動作,沈初抿了抿嘴春,小心翼翼的問:“很嚴重嗎?”
其實她還挺疼的,只是之前專注於季黎身上的傷口,所以才忘了自己也受傷了這件事實。
季黎將藥膏擠在了乾淨的棉棒上,溫柔得如同呵護至寶似的溫柔的幫她擦拭着傷口。
剛剛還傲嬌得不願意讓他幫忙處理傷痕的女人,現在倒是心安理得的一邊躺在牀上一邊對着季黎說:“右手不許用力知道嗎?麻藥過了沒?傷口疼不疼?”
“你想我先回答你哪個問題?”季黎一邊幫女人處理傷口,一邊笑着問。
沈初撇了撇嘴,繼續問他:“還要多久才擦好?你以前做過醫生嗎?手法怎麼這麼地道?爲什麼一點都不疼?老公,你給我打麻藥了嗎?”
“……”聽着女人的問題,季黎脣角的弧度漸深,丟掉手中的棉棒,細長的手指擒住女人白皙的下巴:“知道想要封住女人的嘴,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嗎?”
“不知道,但我知道封住男人的嘴最快的方法是什麼。”說完,女人勾着男人的脖子就將自己的脣印了上去。
季太太其實是個主動派,這也是季黎娶了季太太好長時間以後才知道的事實。
小東西倒是挺勾人的,雖然技巧不夠純熟,但是那溫柔的投懷送抱,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季黎單手摟着女人的腰,輕輕地摩挲着她那薄紗的雪紡襯衣裡的白皙肌膚,柔滑得像是剛剛沐浴過牛奶。
微涼的指尖劃過溫熱的小蠻腰,讓人愛不釋手的上癮。
沈初半個身子都在被子外面。
就在兩人難捨難分之時,沒想過病房的大門會忽然之間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