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之前就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做飯,這個時候要是做飯的話,不是自己給自己打臉嗎?
思即此,沈初直接高冷的對着季黎說了兩個字:“不會。”
“我教你。”季黎忽然起身,拉過沈初的手,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冰箱裡的食材一應俱全。全然季黎平日裡不在這裡居住,但是準備得卻相當充分。
“我現在餓得連刀柄都拿不穩了,你確定還要教我做飯嗎?”女人趴在流理臺上,一雙美眸盛水般看着站在冰箱邊的男人:“要不你一個人做吧?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季黎脫了外套,只着一件白襯衣站在冰箱前,手裡拿着兩個雞蛋,雖然只是優雅的站着,卻是入畫的景緻。
男人深邃的眸掃了女人一眼:“過來。”
女人趴在臺子上,搖頭:“不過去,不想做飯。要不然我們還是叫外賣吧?我後悔了,不想拴住你的心了。”
“過來幫我把袖子挽起來。”男人無奈中帶着寵溺的語氣,沈初這才上前有了兩步。然後幫他解開了袖釦,小心翼翼的幫他將白色的襯衣袖子往上挽了兩圈。
季黎用下巴點了一下不遠處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圍裙:“幫我拿過來。”
面對男人的頤氣指使,沈初老老實實將圍裙拿了過來,然後遞給跟前的男人,男人雙臂一擡,示意沈初繫上。
沈初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兩個青椒:“你把青椒放下,圍裙自己系。”
季黎的手臂一如既往的伸着,並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季黎忽然看着沈初說:“要不然還是我教你做?”
沈初一下子就被這句威脅了,拿着圍裙就踮起腳尖看着男人說:“你能不能彎腰配合點?”
男人很配合,不過卻沒有彎腰,而是直接放下青椒把着女人盈盈一握的纖腰,然後一把將她抱上了流理臺。
沈初下意識的伸手環住男人的肩頭。
“夠高了嗎?”季黎問。
沈初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將繩子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然後命令他:“轉身。”
季黎沒有轉身,而是拉着女人的小手環住自己的腰,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後。
沈初現在整個人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坐在流理臺上擁抱着男人。
“季黎……”
“系吧!”季黎沒給沈初說話的機會,這樣的姿勢對於沈初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她紅着臉將繩子從他背後繫好。
然後這纔對着季黎開口:“好了!”
她是想示意他可以放手了。然而沒想到他卻忽然彎腰在她脣角落下一記淺吻。
雖然他只是蜻蜓點水,然後就放開了。可是沈初還是覺得臉上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似的,又癢又不敢伸手撓癢的感覺。
她趁着季黎轉身去切菜的時候,一下子從流理臺上越了下來,然後光着腳丫直奔客廳。
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季黎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季黎的確很擅長做飯,很快幾道家常小菜就放在了餐桌上,色香味俱全。
季黎看着旁邊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沈初,喚了一句:“季太太,吃飯了。”
沈初光着腳跑到餐桌邊上,雖然早就已經經不起食物的誘惑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很嚴肅的看着季黎說:“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討論一下這個稱呼的問題。我現在是沈初,還不是季太太,你這樣一口一個季太太,季總,這不太合適吧?”
“季總?”這女人是把對他的稱呼從四哥變成了季黎,現在又變成季總了嗎?
季黎直接將沈初面前的碗筷拿了回來:“今晚禁食吧!”
沈初眼巴巴的看着季黎:“有話好好說,別拿神聖的食物開玩笑!”
“那在你把神聖的食物吃飯肚子裡之前,我們先來討論一下什麼是合適的稱呼。”
“四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沈初想也沒想,就十分沒有節操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季黎將筷子還給了沈初,不忘誇獎的看着女人說了一句:“我就喜歡這種有覺悟的。”
沈初:“……”
其實對於吃的這方面,她的悟性一直都很高。比如說小時候胡美萱不許她吃東西,罰她面壁思過的時候,她總能在家裡找到沈沛菲藏起來的零食……
沈沛菲小時候是學舞蹈的。胡美萱對沈沛菲要求十分嚴格,而零食這種沒營養的又長脂肪的東西,胡美萱自然是不允許沈沛菲沾染的,所以沈沛菲只能藏起來吃,然而卻每次都被沈初給吃光了。一想起沈沛菲恨她入骨卻又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沈初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沈初笑得太嘚瑟了,旁邊的季黎是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
“笑什麼?”季黎一邊幫沈初佈菜,一邊說。
沈初搖搖頭,嘴角帶着一抹壞笑:“在笑一會兒你洗碗,我最討厭洗碗的。”
“這麼說起來以後家裡的家務都由我一手包辦了?”男人優雅的拿着筷子,一邊夾菜,一邊像是在討論很稀疏平常的問題一樣。
沈初立馬點頭:“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懶,所以家務什麼的,我是堅決一定不會做的。”
“嗯。那就不做吧!”季黎點點頭,優雅的用餐。
分明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幾個家常菜,可是季黎卻吃出了高貴西餐廳的感覺。
沈初沒想到季黎這麼好說話,於是再變本加厲的補充了一句:“我這個人懶的程度已經達到了靜態就是睡覺,動態就是翻身的程度。你考慮清楚真的要娶我這麼一個懶女人回家供着?”
“不供。”季黎搖頭,放下手裡的筷子,然後端起旁邊的番茄蛋湯喝了一口,對着沈初說:“那麼愛睡覺,那以後就主要負責*吧!”
“我覺得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讓你陪我睡覺,侮辱的人是我。”對面的男人吃相很優雅。
沈初一塊青椒塞進自己嘴裡,看着季黎傻笑:“那我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侮辱你了!!我發誓。”
“我喜歡被你侮辱。”季黎深邃的目光裡好似鑲嵌了星星,很是璀璨。
就在耍嘴皮子這件事情上,反正沈初從來就沒贏過。
她胡吃海塞把自己餵飽了以後,看着季黎老老實實的拿着碗筷去了廚房,還是覺得良心有些過意不去,於是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要不然我洗碗,今晚你睡沙發?”
“去洗澡。”白色的碗盤在季黎的手裡,沾染着泡沫,襯托得好似藝術品,他擡眸看着沈初,用下巴點了一下衣帽間的位置:“那邊有衣服,隨便選一件。”
季黎都已經發號施令了,沈初癟了癟嘴,只好轉身朝着衣帽間走去。
衣帽間裡全是季黎已經歸好類別的衣裳。多是襯衣和西裝。
沈初隨意選了一件襯衣,然後進了浴室。
等到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季黎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沙發上的男人襯衣解開了幾顆釦子,一雙大長腿正擱在茶几上。
電視上裡的新聞正在播放着世紀集團總裁有個私生子的事情,事件愈演愈烈。
沈初穿着一件黑襯衣,外面裹着寬鬆的白色浴袍,走到季黎身邊,一邊拿着浴巾擦着頭髮,一邊說:“浴室我用好……”
一個‘了’字還沒有說出口,裡被男人拉着手臂一把扯到了懷裡。
女人溼漉漉的頭髮掃過男人硬朗的臉頰。沈初心裡像是揣了一隻小麋鹿,這會兒正上上下下蹦個不停。
“幹嘛呀?”沈初伸手抵着季黎的胸膛,不悅的看着男人,想要起身。
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上,動彈不得。
沈初剛要開口,季黎另一隻拿着遙控器的手就指了指電視。
沈初疑惑的扭頭看着電視,卻發現電視上什麼都沒有,正在打廣告。
她不解的回頭:“什麼情況……唔……”
話還沒說出口,他便已經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截斷了她所有的呼吸,將她沒說出口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裡。
她擡起手抵住男人炙熱的胸膛,在他的懷裡掙扎着。卻發現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已經帶上了一絲情慾……
沈初不敢輕舉妄動了,只能伸手拍打着男人的胸膛。
一吻結束,沈初臉上帶着深深地紅暈。
沈初想起身,頭頂卻傳來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別動。”
她傻愣在原地喘着粗氣,嚥了咽口水,聽着他說:“你一動我胃口就起來了。”
“……”沈初一動不動的看着他:“那我不撩你,你讓我起來,滾出你的視線範圍內?”
“要不和我再進去洗一次?”季黎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沈初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季黎一下笑出了聲:“那你主動親我一口,我就放你下去。”
沈初吧唧一下在男人臉頰上印下了一枚香吻,然後興高采烈的想要起身。
然而男人扣在她眼腰際的手卻一刻也沒有鬆。
女人不悅的低頭看着他:“親也親了,你不能出爾反爾呀!”
季黎指了一下自己的脣。
沈初不樂意了:“那你今晚就這麼抱着我睡一夜吧!”
“我們換個姿勢睡。”季黎說完抱着沈初朝着身後那張柔軟的大牀走去。
奔往大牀的路上,沈初紅着臉,主動朝着他的嘴邊湊近一個吻。
然後擡起那張紅的滴血的臉蛋,低聲對男人說:“我親了,你放我下來……”
“沈初,男人在動情的時候說的話,是信不得的。”季黎一雙墨色的黑瞳目不轉睛的盯着沈初,暗得像是蒙了一層黑色幕布。
沈初聽明白了,季黎這意思是他要出爾反爾,這意思是她被耍了麼?
“季總,你說說,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沈初捧着季黎那精緻的臉蛋,恨不得掐兩把才善罷甘休。
季黎將自己的大手覆蓋在沈初的芊芊玉指上,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他說:“有了你,要臉做什麼?”
這句話沈初第一次聽,就已經記在了腦海裡。
而且時隔多年後依舊清晰如昨……
雖然季黎口口聲聲說動情的男人說的話不可信,但最後他還是言而有信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記淺吻就放過了她,而是解開了她身上寬大的浴袍,看着她說:“季太太,這是我的浴袍。裹着它是不是像我擁着你?”
沈初扯了扯脣角:“以後浴袍就是我的頭號公敵了!”
季黎笑笑,將浴袍蓋在了女人的身上,轉身走進浴室。
沈初拿着浴袍朝着浴室的方向扔了過去,一下子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捲走了牀上那牀單薄的被子,轉身就光着雪白的腳丫子朝着沙發的方向跑了過去。
等到季黎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沈初已經裹着被子將自己裹成了糉子蜷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睡着了。
季黎下半身裹着一條浴巾,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醒沙發上的女人:“自己過來睡還是我抱你?”
沈初捂着被子,眼觀鼻鼻觀心。
然後,她便聽到了季黎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季黎彎腰,蹲在女人的沙發跟前:“睡着了?”
沈初保持着平和的呼吸聲,表示自己已經睡着了。
然而卻半天沒聽到季黎的動靜,不是說好要抱她去牀上睡的嗎?
改變主意了?爲什麼改變主意了還在這裡一動不動的蹲着呢?
沈初腦袋捂在被子裡,也看不到外面的動靜,更不知道季黎在做什麼。
於是整個人越是好奇了。可是卻緊繃着一根線,打死也不想掀開被子,就怕中了季黎的計策。
片刻,外頭傳來季黎的聲音:“季太太,你說我們的全家福,發個微博怎麼樣?你說配點什麼文字比較好?我把黑土的臉打了馬賽克,至於你的臉……”
剛剛還裝作躺屍的沈初,一下子掀開被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季黎手裡正拿着手機,當真是在發微博。沈初一下子就撲了過去搶季黎的手機。
季黎是沒打算把微博發出去的,只是想引蛇出洞,嚇唬嚇唬沙發上裝睡的小女人而已的。
沈初搶手機也是想阻止季黎發微博,可是沒想到在搶手機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摁到了發送鍵。
於是,一張照片就這麼華麗麗的發了出去。
季黎的微博有多少人關注,沈初是知道的。
這樣一張照片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沈初也是明白的。
她看着已經發出去的照片,一下嚇傻了。
季黎的目的是想把沈初弄醒,所以在沈初搶走手機之後,他便起身一邊悠閒的朝着牀邊走去,一邊擦着頭髮。
沈初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機黑屏了……
再摁亮屏幕的時候,卻顯示需要提供密碼。沈初腦子一抽,忘了密碼。
回頭就對着季黎悲劇的說了一句:“季總,我錯了……”
季黎回眸,慵懶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沈初光着腳朝着季黎的方向跑過去,跑得太急,一不小心左腳勾住了右腳,讓然後一下子匍匐在了季黎的腿一下面。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就連反應神速的季黎都沒反應過來。
於是任由着沈初一下撲倒在地,還一下子將他圍在腰際的浴巾給一併攥了下來。
季黎還沒來得及穿衣服,沈初一擡頭,囧了……
趕緊捂住眼睛將手機遞給季黎:“你快刪了!!”
季黎也沒彎腰去撿自己的浴巾,而是慢條斯理的接過沈初遞過來的手機。輸入密碼……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已經有近八萬多人的轉發了。
索性的是季黎真的給黑土臉上打了馬賽克,而沈初的眼睛也是打了馬賽克的。
地上鋪着一層柔軟的地攤,所以沈初雖然是臉朝地的姿勢,但是索性不怎麼疼。沈初從地上將浴巾撿了起來,然後別開臉好心的想幫季黎圍上。
可是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緊張的原因,愣是半天沒能打得上結。
已經刪除微博的季黎一下握住女人環在自己腰際的手:“別圍了,不然一會兒還要脫。”
“我去幫你拿睡衣。”沈初難得一次這麼自覺。
偏偏身後還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我睡覺不穿衣服。”
“那我不和你睡!!”女人跟篤定,很有原則的說。
季黎一把將女人拉進懷裡,說了兩個字:“矯情。”
其實沈初不但矯情,還有點傲嬌。雖然平時說話帶刺態度強硬又高傲,可是在季黎將她扛起來丟在牀上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害羞了。
她裹着被子和男人隔開一段距離,心虛的問坐在旁邊的男人:“那照片怎麼辦?你公司的危機公關有用嗎?”
季黎背對着沈初說:“早知道現在來擔心,早點洗乾淨買牀上等我不好?”
“我又不是你的牀上用品,幹嘛要洗乾淨在你牀上等你。說好聽了我們這叫婚前同居,說不好聽了咱們現在是非法的好麼,能不能有點自覺?”
“知道了,明天就讓你變成合法的。”季黎擦乾了頭髮,回頭準備裹着被子睡覺,結果卻發現唯一一牀被子竟然被女人給裹成了糉子,連個被角都沒留給他。
女人傲嬌的背過身去:“誰要做合法的了?我就喜歡非法的感覺。比如談個戀愛什麼的。”
“想得倒美。”季黎扯了一把女人的被子,卻被女人壓得死死的。
季黎好脾氣的看着女人的後背:“要麼把被子分我一半好好睡覺,要麼決戰到天亮,都別睡了。”
“……”沈初弱弱的將被子讓出一半。
和季黎決到天亮,她是想死還差不多,就折騰到半夜都能要了她大半條小命。
很滿意女人的配合,季黎拉過被子就順勢將女人摟入懷裡。
沈初不滿的側目對着身後的男人開口:“喂!不是說好好睡覺嗎?”
“別吵,再吵辦了你。”
“……”沈初閉嘴了,乖乖的閉嘴了。抱就抱唄,反正也少不了肉。
被季黎抱着的這一夜,沈初睡得格外的安穩。
季黎也是一夜無夢。再度醒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從背後擁抱的姿勢變成了面對面擁抱。
沈初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放大的俊臉,有幾分似夢非夢的感覺。
季黎睜開有些惺忪的眸子,低頭吻了一下懷中的小女人,道了一句:“早安。”
沈初也傻乎乎的迴應了一句:“早安。”
然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瞬間就變得好像是相愛多年的老夫老妻。
如果不是一通電話打破了兩人之間這和諧的氣氛,沈初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想得更加長遠的……
電話是白橋打來的。
白橋開了陸斯恩的車,帶着已經到世紀酒店樓下的地下停車庫專屬電梯口了。不過沒有電梯的密碼,也解不開指紋鎖。現在這會兒正讓季黎幫忙開專屬電梯。
沈初看着翻身從牀上坐起來的季黎,饒有興致的看着男人的後背問了一句:“要是哪天你把我關在這裡了,我是不是把你的手指砍下來就可以逃走了?”
“指紋有熱感應。手指砍下來冰冷的指紋也解不了鎖。”季黎一邊扣着襯衣鈕釦,一邊說。
沈初沒想到季黎會這麼正經的回答這個問題,一下傻笑着說:“那我以後隨身帶個暖手袋。”
“……”他在這女人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沒事兒竟然苦大仇深的想着砍他的手指!
季黎毫不避諱的在沈初面前套上了褲子,沈初別過腦袋說了句:“我要長針眼了……”
“你針眼這輩子都好不了了。”季黎沒好氣的丟下一句,然後轉身去解鎖了電梯。
一晚上沒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也不知道昨晚黑土跟着白秘書習慣不習慣。沈初立刻套上衣服跟着季黎等在了電梯邊上。
然後看着電梯的樓層一層一層的往上升,最後直接停在了她們所在的樓層。
沈初滿心歡喜的等着黑土撲進自己懷裡,然而怎麼也沒想到黑土旁邊除了白秘書以外,竟然還站了一個不速之客。
沈初和季黎的眉頭一瞬間都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