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鄭天曉老爸氣急敗壞的從警局帶鄭天曉回來,劈頭蓋臉一頓罵,簡直是給他這個局長丟臉。鄭天曉什麼話也沒說,碰的吧們關起來了,幾天沒出門。從鄭天曉家出來的時候,看到鄭天曉媽媽在那哭的抽抽噎噎的,還不是抱怨爸爸平時對兒子關心少了。
期末考前的最後一個月,學校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沉重和悲傷感,所有人都拼命複習,鄭天曉和孫心琪的事彷彿在我的心頭壓了塊重重的石頭。即使媽媽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弟弟,也沒讓我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心裡悶的難受,特別怕想起鄭天曉,也不敢見他,有時候聽到爸媽談論他的時候,都覺得憋屈,只能一個勁兒悶頭學習。
離考試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晚回家,家裡有個小弟弟太吵了,我留在學校學習,偶爾去心雲家,爸媽也都不反對。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包了一個月的佛腳讓我抓住了加強班是我尾巴,按分數分班的話,前一百名是加強班,我正好考了一百名。爸媽高興的笑開了花,準我寒假好好玩玩,零花錢也給的超大方。可是我就是開心不起來,寒假第一天,去找鄭天曉,他正躺在牀上看書。
這一個月雖然沒上學,但鄭天曉一直在家自學,聽說他爸爸根本不讓他出門。我問他孫心琪有沒有聯繫過他,他搖了搖頭沒說話。鄭天曉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雖然是沉默,但是有一種清高的氣場,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鄭天曉從小就在很好的家庭環境中長大,一直是所有家長眼中的好孩子,就是那種‘鄰居家的孩子’,小區裡幾乎所有的同齡人都被父母拿來和鄭天曉比較過,這次居然掀起這麼個巨浪,讓小區各家在餐桌熱鬧了好一陣子。
我問鄭天曉那天怎麼就抽風了跟人打氣來,像發狠的狼一樣,打紅了眼。他說那夥人要孫心琪去坐檯,還說她以前就坐過,幹回老本行又有什麼,這話刺痛了鄭天曉的神經,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管別人怎麼說,孫心琪在鄭天曉眼裡只是活潑一點的漂亮女孩,有着可憐的身世,她所經歷的事情是鄭天曉在電影了也看不到的。
從鄭天曉家出來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好想找一個人來依靠,找一個人告訴我,青春不那麼容易凋謝。從孫心琪身上我發現,原來生活有那麼多的無可奈何,原來不是我們想就能留住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
心雲、天曉我和上官元楓我們四個人,像第一次進甜品店的小孩,在酒吧裡緊張萬分,只有上官元楓還撐得住場面,點了吃的喝的。上官元楓問我喝什麼,我條件反射的說橙汁引得上官元楓一頓白眼,要和橙汁來着幹嘛?說你這小妞不上趟。我說那你就自己點嘛,點啥我喝啥就是了,幹嘛問我。上官元楓果然自己豪邁的點開了,靠!全是酒!
看着
桌子上一瓶瓶各種顏色的酒,我激動的像偷腥的貓,他奶奶的爺爺個腿兒的,姐要放肆一回。抱着酒瓶一通猛灌,上官元楓和之虞本來見我放開了還聽高興,應和着陪我喝了幾杯,後來越看越不對勁兒了,想拉哪兒拉的住。鄭天曉不在,爸媽不在,姐就是脫繮的野馬,自己都拉不回來。
天曉啊!你就是個白癡,青春苦短你知不知道,跟我約定啥大學畢業?姐要是不上大學,永遠畢不了業呢,你小子是不是要爲姐守節一輩子啊!看!看!把心雲拎過來,你有眼無珠啊,這麼一美女看不到?他是美女?我還真沒看出來。天曉笑得跟爆米花似的,我一看,手裡拎的居然是上官元楓。
嘿嘿上官元楓,怎麼有這麼多上官元楓呢?這個是真的?這個是真的?還是這個是真的?我拍着一道道重影,其實每一巴掌都實實在在的拍在上官元楓的臉上。上官元楓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和孫心琪合夥騙走鄭天曉的?我想我真的醉了,明明早就告訴自己要相信上官元楓的,卻還是把憋在心裡的話問出了口。“你說啊,你說,是不是你和孫心琪合夥把鄭天曉騙走的!”我開始耍酒瘋,沒命的捶打上官元楓。上官元楓一把扛起我,氣沖沖的走出酒吧,進了出租車我就啥意識也沒有,死豬一樣的睡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吶,真願意就此長睡不醒,一睜眼就看見上官元楓那張笑得無法無天的乾淨的臉。在看看自己,穿了件長長的襯衫,光着大腿,躺在我不認識的被窩裡。這。。什麼情況啊!上官元楓這是哪兒?我家啊!我怎麼在這兒?你自己死活要來的,說不想回家!我怎麼睡這兒?你不願睡沙發嘛,還說要睡睡富二代的牀。我衣服呢?臭死了,我幫你換了。
啊……我要瘋了,我要瘋了,誰也別攔着我,我要殺了你這個小人,你乘人之危,你侵犯良家少女,你拐賣未成年兒童啊!好了,乖先穿上衣服,這可冬天,小心凍着,再說一大早的,我也沒興趣。上官元楓把着們,露出半個腦袋,色迷迷的盯着我,指了指牀上的衣服,碰的關上門,靠,算你手腳快,怎麼沒被門夾死!“我死了,誰娶你啊,哈哈哈哈”門外上官元楓笑得快要抽過去了,牆捶的砰砰響。
上官元楓笑得像偷雞的黃鼠狼,不是像根本就是,他就是一隻狼,還是色狼,披着色狼皮揣着色狼心的百分之百的色狼。對我負責?你負責的起嗎!我的眼珠快要瞪的掉出來了,上官元楓終於憋住了笑,認認真真的說:“諸葛安然,我喜歡你,真的喜歡,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上官元楓第一次在路邊彈吉他,那天上官元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剛打完架,又和凡爸大吵了一頓,離家出走了。那時他坐在路
邊不知道該幹什麼,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一個女孩在他面前蹲下來,遞給他雙氧水和棉籤。見上官元楓自己找不到重點,就幫上官元楓清理起來,還要上官元楓彈吉他給她聽。上官元楓彈的一首《丁香花》,女孩笑嘻嘻的在吉他盒裡放了十塊錢走了。
猜對了,那個多管閒事的女的就是我,那天我在公園裡跟人起了衝突,結果動起手來,當然動手的是鄭天曉,我是負責買雙氧水和棉籤的。從那開始,上官元楓便時常在路邊彈吉他賺錢,其實也是希望在遇到我。可惜我這記性,哪兒記得這茬事,還是有這事兒說不定是哪天我抽瘋了乾的,正常之後自己當然不記得了。
上官元楓說一來是孫心琪接近鄭天曉確實是因爲他,那時候他要和孫心琪分手,孫心琪不同意,他指着在操場上體育課的鄭天曉,跟她說要是孫心琪能追到鄭天曉就不跟她分手了。孫心琪果然追到了,可惜沒多久就和鄭天曉分手了,上官元楓那時候還認識鄭天曉,也沒認識我,當然不知道我和鄭天曉的事。直到有一天,看到鄭天曉跟在後面不停的道歉,才第二次又見到我,後來孫心琪和鄭天曉的複合就跟他沒關係了。
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偏偏他伸手一指指的就是鄭天曉,偏偏在鄭天曉和孫心琪複合的前一天我和他假扮情侶,偏偏我唯一一次多管閒事就是管的他的閒事,好事不能做,一點都不假。“諸葛安然,做我女朋友吧!反正……反正……。”“反正什麼?”我端起手邊的茶杯,隨時準備潑出去,看你還敢說。
雖然高三的寒假只有十天時間,但我還是深深的品嚐到了富二代加多情才子上官元楓的愛情攻勢。那天要送我回家,晃着我的胳膊扭來扭去,我咬定青山不放鬆,開玩笑一晚上沒回家,第二天帶這麼個男的回家,我還要不要活了?我打了電話給心雲,要先對還嘴,爸媽要打電話查問的話,就說我在她家過的夜。誰知心雲說昨晚上官元楓就交代過了,看着一臉我做的好吧的上官元楓,白了一眼算你聰明。在我強烈要求下,上官元楓連家門都沒幹出,開玩笑要是被他家鄰居看到了,萬一認識我媽媽的同事的阿姨的妹妹的小姑子怎麼吧?
總算到家了,爸爸上班去了媽媽照顧小弟弟,陳雨欣還沒起牀,萬幸萬幸。誰知我前腳剛進門,氣兒還沒來得及換呢,門鈴就響了,一看竟然是上官元楓,他不想活了是不是。門沒來的及關,他甜甜的一句阿姨好,嚇得我一哆嗦,回身一看那兒有人啊,又上當了。
上官元楓進來驚動了媽媽,這人還真是八面玲瓏啊,看他現在多乖巧,多貼心。買了給小弟弟的禮物不說,還和媽媽討論起產後身材恢復,和男孩子要怎麼教養,靠,你當你是婦女之友啊!看老媽被他哄的花枝亂插,我真想一鍋鏟拍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