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若媚說:“別在這挺屍。”
她點燃了蠟燭。
黃櫨正好翻身,露出了肚臍處的小金梅花。
金老歪一見大吃一驚,驚得一時語塞。
蔡若媚問:“她肚臍眼怎麼也有一隻小金梅花?”
金老歪說:“壞了,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蔡若媚說:“只有咱白家的三個小姐和黃飛虎家的兩個小姐的肚臍眼,纔有這小金梅花……壞了!她八成是黃飛虎家的大小姐黃櫨?!”
金老歪叫道:“唉喲,那黃司令要是知道了還不把我的老頭割下來。”
窗紙被舌漬浸破,露出一隻陰冷冷的眼睛,正是王璇。
蔡若媚問:“她的包袱你翻過了嗎?”
金老歪搖搖頭。
蔡若媚說:“你這個老花賊,正經事不幹。”
蔡若媚扯過黃櫨的包袱,抖開了,只見在衣服中有幾張圖,原來是各種美式槍支圖。
蔡若媚大吃一驚,說:“這如何是好?”
金老歪說:“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趁她還沒醒過來,咱們撤吧。”
蔡若媚問:“那梅花圖呢?”
金老歪說:“顧不了這麼多了。”
客棧大廳。
有人彈起胡笳,哀怨悲涼。
在胡笳聲中,迴盪着歌聲。
老鵰探頭望着白蕾的房間。
兩個僧人依舊對弈。
老鵰躡手躡腳地摸上樓梯。
僧人甲問:“關外的客官,何不殺一盤棋?”
老鵰一驚,說:“我想睡覺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僧人乙說:“客官的住處在一樓,何必上樓。”
老鵰說:“誰說我的住處在一樓?”
僧人乙說:“客官不是口口聲聲地要住店裡最好的房間嗎?”
老鵰問:“最好的房間在一樓嗎?”
僧人乙回答:“一樓兩間房是店主專門招待富貴人家的住房,冬暖夏涼,又有附近的歌伎相陪,難道不是最好的房間嗎?”
老鵰說:“嘿嘿,你這和尚知道的事還真不少,可是我奉勸你出門在外,還是少管一點閒事。”
僧人乙用手指沿着棋盤邊緣一劃,摳出一塊石質棋盤,一縱身搶於老鵰面前。
僧人乙說:“還是殺一盤吧。”
老鵰說:“好,既然你真有這個誠意, 就跟你殺一盤。”
僧人乙說:“阿彌陀佛!痛快!痛快!”
二人對弈。
僧人甲摸上樓來。
老鵰與僧人發功對弈。
二人大汗淋漓,身體開始發抖。
客房內。蠟燭忽閃不定。
黃櫨緩緩醒來,猛然看見凌亂污穢的被單,自知**,大吃一驚,又羞又恨,憤怒萬分。
黃櫨拔出雙槍,就要奪門而出。
門開了,王璇站於門口。
王璇說:“黃小姐,鎮靜點,別因小失大。”
黃櫨驚訝地問:“你是誰?”
王璇說:“我是買你們軍火的人。”
黃櫨驚喜地說:“你是……”
王璇急忙掩住她口。
一旁暗處。
龍飛正裝着點菸,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七哥閃了出來。
七哥問:“龍先生,怎麼不到屋裡?”
龍飛說:“屋裡太潮,來,來支菸抽。”
龍飛從煙盒裡彈出一支菸,扔給七哥。
黃櫨的客房內。
黃櫨問:“毒品帶來了?”
王璇點了點頭。
黃櫨問:“在哪兒?”
王璇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黃櫨說:“現在能賣出好價錢。”
王璇問:“你爹呢?”
黃櫨回答:“在山裡,可憋悶壞了。號稱幾萬,鬼曉得多少?全是散兵遊勇,一羣烏合之衆,都封了官。”
“我問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對我撒謊。”
黃櫨睜大眼睛,問:“什麼事?”
王璇說:“咱們梅花組織一共有兩張梅花圖,上面都是咱弟兄姐妹人名和聯絡辦法,一幅聽說在南京紫金山總部毀掉了,另一幅不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