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艾風

我慢慢的走下了樓,在門外找到了艾爾兒,天陰沉沉的,當她看到我的時候,注視了我很久,我也站在這裡沒有動過,深情的看着她,眼神透露着開心,更多一些的是淚水,一樣,我們雙雙熱淚盈眶,她緊緊將我擁入懷中,失聲道“哥哥。”

她痛苦的喊着,我眼睛裡的淚水已經沾滿了她衣服的肩頭。她許久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掙脫了我的懷內,啪,打了我一巴掌,我欲言又止,沒有說話,對她笑笑,她不在看我,將頭甩到一邊,“你怎麼了,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胳膊沒事了嗎?”

我微笑着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身上有了些涼颼颼的感覺,看來是要下雨了,我脫下身上的外衣,加在她的身上,她有了一種溫暖的感覺,是好久沒有的感覺,羞澀的對我道“你,你體貼的樣子,真像我哥哥呢。”我慢慢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多想了。

嘩嘩~~~,大大的雨點打落在地上,我緊忙拉着她回到了屋內。在最後我忽然停下,不得不使後面的她撞在我胸前,她剛要掙脫,我又把她摟住懷中,道“不要動。”她閉着眼睛輕聲道“哥哥,是你嗎?爲什麼在你身上感覺到了哥哥的氣息?”

我原本溫柔的表情一變,將他推開道“我是俊軒。”她被推開聽我這麼一說覺得好像吃虧了似地,一拳打在我胸口上道“你敢佔我便宜。”我忍着劇痛沒有給他反映,吱呀一聲,校董從門外進來,澆的像落湯雞一樣看向我們,問道“呵呵,不好意思,我上身換件衣服啊。”

我注視着他,笑了笑。他看到我的眼神,有些迷惘,暗歎一聲走上了樓梯。艾爾兒對我道“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爸爸,他會想起我哥哥的,”我爲難道“可是我不會用別的眼神。”“你先的眼神哪去了,明明是在學我哥哥,就算你學會哥哥的眼神也沒他帥。”我努力着換了換眼神,可自然的眼神哪有那麼容易換掉,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校董在樓梯上走了下來邊走邊對艾爾兒道“吩咐張姐準備晚餐吧。”走到我身前推着我的身體坐到了沙發上,道“你坐”他也坐到了另一邊對我道,“還記得上週你…….”我淡然的插了句話道“吃飯前要不要打一場電動?”他愣住了。

幾秒後我追問道“不愛玩嗎?”隨後他反應過來,我沒等他說話,走到茶几下拿出遙控,按了幾下,在牆上瞬刻緩緩滑下屏幕,我將需要的插頭插好,他這時看着我,回憶着當年兒子插上電動的動作,我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不想玩嗎?”

他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了出來,一擦淚水,坐在墊子上,拿起手柄道“這次還玩童童歷險嗎?”我淡然道“當然,玩別的你也不會。”他笑了笑,道“這次我不會再輸了。”我將手柄按了幾下,屏幕分成左右兩邊中間加了一條黑線,道“輸贏還是別太早下結論。”

“開始。”

“呀,這個,哎,這個是我的,你怎麼吃了,不怕撐着啊!”“吃了沒壞處,怪你搶不到。”“喂,那個是我該吃的,你一點用都沒有還吃。”“照你說的,吃了沒壞處。”“哼,我不會放棄的。”“我也是,”“慢死了慢死了,我都四千分了,你還在兩千呢。趕快加油啊”“彆着急馬上就追上你”……..

晚飯開始了,圍在一個方桌上,我坐在艾爾兒的對面,校董坐在主座上,道“吃飯吧。”我們都動起了筷子。校董夾菜給我道“這個是你最喜歡吃的,多吃點。”我點點頭。埋頭吃了。飯局之上,我們沒有再說一句話,都是在互相給對方夾菜。

艾爾兒看到吃着吃着,捂住了嘴,“吱唔的”哭着跑回了房間,趴在沙發上痛哭起來。我終於道“爸,妹妹怎麼了?”“你看到你就想起你了,不,看到俊軒就想起你了。”“妹妹經常這樣嗎?”“三年了,哎,這三年來,她經常一個人躲在屋子了。有時我還偷偷的在她門外聽見她的哭泣,哎。”我暗歎了嘆,繼續吃飯。

校董道“三年了,你還沒有重新做人嗎?”他搖了搖頭道“我做不了人了。”校董身體一晃,我接着道“爸,你別急,我是說,我也許還能活下。”他這一聽,原本要冷到冰凍的心忽然暖起來驚喜的笑道“你真的還可以復生?”“我只是說也許,機會渺茫。”

“鳳兒告訴爸爸,需要什麼條件你才能復活,不管是什麼,就算是天上的星星,爸爸也要給你摘下來。”“星星倒是好摘,可是摘下來也沒什麼用,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到底要怎樣?爸爸就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嗎?”“爸爸,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的,您別操心了。”“哦,那…”他頓了頓道“能不走嗎?”

“對不起爸爸,我現在只是個影子,被自然光照射到就會消失,所以……”艾青峰嘆口氣,不再說話。

月亮漸漸到了窗前,我忽然全身失去了力氣躺在椅子上,我漸漸清醒過來,坐了起來,像是做了好長的一個夢,現在腰痠背痛的,看到天已經黑了,我對校董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校董,我怎麼又睡着了?”我向周圍看了看是艾爾兒哥哥的房間。

艾爾兒道“醫生剛剛來過,說你是太累了,暈倒的,沒事了,今天這麼晚了,學院已經關門了,就在這裡睡吧,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上學。”

我點了點頭道“謝謝。”校董拍了拍我關心的道“好好歇着吧。爾兒,我們出去吧。”“嗯。你好好休息啊。”她看着我道。我微微一笑,笑着將他們目送出去。

我看向窗外,我驚嚇了一跳,天上的女子不見了,我再看向別的地方,還是沒有。便趴在窗子前等她,許久後,還是沒有出來。今天是15月亮的光芒格外的弱,這是怎麼了?

不想這麼多了,還是儘快休息吧,明天不能再暈倒了。“俊軒,”一道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懷疑的觀向四周道“誰叫我?”“是我。”話音一落,在海報上,一道黑影閃出,看不見人的相貌只是黑色的影子。我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問道“你是誰?”“我是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