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人也變得慵懶了,總是坐着就不想動了,我把館子全全交給張媽媽和茱月打理,張媽媽心細做事周全,也無二心。所以我放心的把館子給她。
上官釋一直沒走,時不時的過來我這看看,其實我也沒什麼權利趕他走。他要來我也是攔不住的。只是沒想到那天我說那話後他就真的沒有再出現了。就像他從未來過似的。
我在想要不要找他來說說,可是再一想我也不知道和他說什麼,什麼時候起我也他連聊天的資本都沒有了?不緊苦笑…真是世事難料啊…也許有一天我和他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芷默姐,上次那個很好看男的在樓下,說是要見你。”茱月人未進門聲音就傳到我耳裡了。
上官釋?他怎麼這會兒想到來了?茱月氣喘吁吁的打開我房門看着我。
“你把他叫上來吧,我這樣子不方便下樓。”我對茱月說。我一天只要沒什麼事就待在房裡,真的是宅到極致了。
“好的。”她說完又跑下去了,真是年輕有活力啊。
不一會就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他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是那麼好看。茶早已倒好,放好。
“來了就坐吧。”我把眼神從他身上移開。
他坐了下來。“請問有什麼事嗎?”我見他坐下了直接就開口問了。
“我要走了,所以來最後問一次你和不和我走。。”他也直接的回答…
不得不說他說得很讓我動心。“爲什麼要走呢?連等我都不願意了。”我知道這很彆扭可是我不知道用什麼語氣來挽留。
“不是的。是朝廷有事,一直在招我回去,我出來太久了,現在找到你了,我想我也該回去了。只是你…”他沒有說下去,我知道他想說,我會不會和他走。原來是公事,他爲了我公事都不要了,我該如何還他的情?
“何時走?”我問了一句棱模兩可的話。
“明天啓程。”他期盼的看着我說。
“上官釋,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你,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我都不知道該怎樣還你的情。我懷疑過我們之間的感情,對你不信任,可是你還是百般的遷就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對不起你。”我有點語無倫次的說。
“就因爲這樣你就不想再見我?就這樣就把我的心丟在一邊?你也太薄情了吧!我對你怎樣那是我的事,你對我怎樣那就是你的事了。我並沒有要求你要對我怎樣。我相信天若有情天亦老,你也相信的吧?”他最後反問我一句。
我怔住了,原來他是懂我的。我最喜歡的話就是這句。天也是有情的,我相信只要有情天也會被感動。我看着上官釋,忍住流淚的衝動。對他一笑。
“你回去吧。我不會和你回去,至少現在我不會回去。我這大肚子回去的路上太顛簸,我可傷不起。等我把這安頓好了,我想回去了自然就回去了。你會等我的吧。都這麼久了,不在乎在等我幾個月吧。”我笑着和他說。既然挑明瞭態度,我也不扭捏。
他沉默的想了一下說“行,你安心的待在這,等孩子生下後,你自己決定何時回來吧。晉王府的門一直爲你開着。”
“嗯。”
說完話他也沒坐多久就走了。
其實我是想在生之前就回王府,畢竟產婆什麼的上官釋事先就會找好,生的時候也不會太痛苦。
可是我的動作沒有上官釋的快,他回去後隔了一個月,產婆就來了還帶了個“助手”,說是叫她在這住着,等我生的時候就不用叫產婆了。我的天我要生還有四個月,他就叫人來住着,他準備得也太早了吧。我還要包吃包住,錢就這樣流走了…不過在無語的同時心也是甜蜜的。
冬去春來,眼看着就到了孩子要出生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我也和上官釋五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五個月,轉眼也就這麼過去了。
我大着肚子,整個人都顯得臃腫…我覺得我在不動動就真的要鏽了,都說懷孕的人要走動這樣有利於生。我好久沒彈琴,都生疏了。
要是個女孩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教她彈琴了。把琴放好。我也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下。撫琴清唱。
聚也不容易散也不容易
聚散兩依依今夕知何夕
Www◆тTk ān◆c o 見也不容易別也不容易
寧可相思苦怕作浮萍
聚走也不容易留也不容易
心有千千結個個爲君系
醒也不容易醉也不容易
今宵離別後還請長相憶
長相憶長相憶
“呀,王妃彈的真好,唱的也好,”產婆聽到琴聲問聲過來,見是我便誇讚道。
我微微一笑,可是這笑容就僵在了嘴邊。產婆看我臉色不對嚴肅的問我“王妃,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了?”
“嗯,好像是要生了。”我皺眉說。
“王妃,忍住,離要生的時候還有一段時間。我叫人來。”說完她出去叫人了。
我坐着,陣陣疼從下身傳來。額頭上已冒出了冷汗。一會兒產婆叫來茱月和那個助手。她們把我弄到牀上,剪刀剪開了我的衣服。
“王妃,你羊水破了,等下記得用力。快去看他們把熱水準備好沒?”
產婆說完,轉頭對對她們說。
“啊……”我疼得突然大叫。
“王妃,深呼吸,用力。”產婆喊道。
“啊…”
也不知道深呼吸了多少次,聽到產婆在耳邊喊了多少次用力,終於我聽到孩子的哭聲,我無力的昏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下腹還是有點痛,但是那負重感卻沒了。孩子呢?
“你醒了!”有人說…
這人的聲音怎麼那麼想上官釋!我扭頭一看,上官釋就坐在我牀邊。我一臉吃驚的看着他。他好久來的?
“我昨天就在來的路上了,沒想到今天到的時候正好趕到你生。”他握着我的手笑着說。
“孩子呢?是男孩還是女孩?”我迫不及待的問…
“孩子產婆帶下去了,是個女孩。”他說。
“哦。是女孩就好,我可以叫她彈琴了”
“嗯。她是聽着琴聲出生的,一定會彈的一手好琴…” 他笑。
我被逗笑了。聽着琴聲就出生了,還好不是我彈着琴出生的。
“我想看看她。把她抱來好不好。”我對他說。
“嗯。”
一會產婆就抱着孩子進來了。上官釋扶我坐起來。我抱過我的孩子。長得可真漂亮。上官釋這個基因在這,能醜嗎?
“真好看,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胚子。”產婆說…
“聽到沒上官釋,我把你女兒生的這麼好看,長大了肯定是大美人…”我說。
“沒我你能生出這麼好看的?要不我們再生個男的。我再努力努力。”他特不要臉的說…
我臉瞬間紅了,產婆捂嘴笑。一這人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
“好了。你休息吧。等你身子恢復了,我們就回去了吧。好不好?”他問我。
我沉默了下說“好…等我身體恢復了我和你回去。”
…………
就這樣休息了十多天,在我以再不讓我去下牀我就不回去的威脅下,上官釋總算是讓我下牀了。再不下牀我就要悶死了。
我們的女兒叫做上官琴澤。琴是紀念她的因琴聲而生的。澤是以上官釋的釋的半邊取的。
這幾天我把店裡的事都交代清楚了,給他們一些錢。就收拾東西和上官釋準備離開了。
想想當初跑出來,事隔一年我又回去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終於在我休息了二十天後,這天早上吃完早點,我和他們告別,叮囑茱月幾句話,就抱着孩子上馬車,和上官釋回去那個我闊別已久的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