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而就在鍾圖對名爲安娜的女研究員進行審訊時,躺在拘束裝置中的千鳥要也從最初的電擊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眼前漆黑一片,猶如失去了光明。
卻是眼罩的影響。因爲之前處理的匆忙,除去斷掉系統的運轉外,女研究員並沒有摘下千鳥要臉上的VR眼鏡,也才造成了現下這種狀況。
“可惡!居然還是動不了。”千鳥要嘗試着動了動手臂,卻是發現手宛處被寬厚的皮帶所束縛着,讓她絲毫沒辦法舉起手臂,摘下眼前的異物。
“喂!有人在嗎?快放開我,我好難受!”千鳥要大喊着,企圖引來旁邊人的主意。
只不過這注定是要落空的打算。
“沒人麼?人都哪去了?喂,來個人啊!”
“啊啊啊啊啊!可惡啊!”
叫了半天,也沒等來預想中的反饋的千鳥要自暴自棄的大喊了一聲,徹底放棄了求人的打算,準備施展自救工作。
“什麼亂東西,綁的這麼緊。”
只是同樣,這也是白費功夫。先不說鍾圖離去之前特意給她重新加固了一遍,單是拘束用的束帶的材質就是頂級的牛皮,無論韌性還是強度皆非她一個小小少女所能扯斷的,所以掙扎了半天之後,累出了一身汗的千鳥要果斷放棄這貌似沒半點用的行動,躺在儀器上安靜的等待起來。
她就不信,還一直沒人來管她了?
那個女研究員呢?那個面相兇惡的男人呢?都死哪去了?!
“爲什麼老孃要糟這種罪啊!!”千鳥要鬱悶不甘的嘀咕道。
然後也不知道該說是心大,還是如何,千鳥要就在這種寂靜無聲的狀態中,睡了過去。
了過去。
過去。
去。
因此等到鍾圖和女研究員安娜再次出現在車廂中時,所見到的情景就是一個姿態扭曲,嘴邊還掛着晶瑩的哈喇子,睡相頗爲難看的千鳥要。
“……”
“真不知道,這種傢伙是怎麼成的耳語者。”安娜說不上來是羨慕還是嫉妒的低聲自語道。
“讓她睡吧,我們先處理下車。”鍾圖伸手攔住了想要上前叫醒千鳥要的安娜,淡然說道。
“現在你是頭,你說的算。”安娜聳肩道。
配合的叫人無語,真得很難想象,之前她還對鍾圖橫眉冷眼,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不過再一想想,貌似也正常,畢竟一個連自己國家的極機密研究所都可以因爲錢或是什麼原因直接帶着資料背叛的女人,又有何節操可言?
何況還是武力、生命都不受絕對保障的情況下,自然是越配合越好,說不得還能有翻身的機會也不一定。
隨即兩人再次下車,驅動車子到廠房的內部,找來各種電纜,重新將它們與貨車兩邊的電纜斷口連接在一起,完成輸電工作。
瞬時間,車廂內的所有電腦重啓,快速的進入到了運行界面當中。
……
此時,太平洋海中,某艘造型別致的潛水艇內。
“上校,這是最新整理好的調查報告。”面容硬朗,有着一頭整齊白髮的安德魯·賽格維奇·加裡寧將一個文件夾遞給坐在艦長位上的泰蕾莎說道。
“已經出來了嗎?”泰蕾莎說着,接過文件夾,打開夾頁看向了裡面的內容。
“可以確定嗎?”半晌後,泰蕾莎抓起自己肩頭垂落的銀髮,一邊用髮梢掃着自己的臉頰,一邊朝一旁的安德魯追問道。
“照片已經比對過了,可以確定是之前脫離監控的鐘圖無疑。”安德魯嚴肅道
“新的幕後黑手嗎……”泰蕾莎好似壓力過重似的嘆息道。
“他的目標果然是千鳥要。立刻聯絡情報部,讓他們對鍾圖的行蹤展開調查,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裡重新鎖定對方的下落。”跟着,泰蕾莎一臉正色,絲毫不遜色那些正規軍人的風采下令道。
“是!”安德魯乾脆道。
“另外,依舊沒能調查出他們的離開方式嗎?”正事說完後,泰蕾莎又好似想起什麼般,問道。
“沒有,完全沒有半點移動和撤退的痕跡,就好象整輛車憑空消失了一樣,所以資料分析部門的人認爲,對方可能掌握了我們尚未探明的黑科技,要不然無法做到在沒有支援、協助者的情況下,在衆兵包圍下毫無痕跡的帶着一整輛車從衆目睽睽之下完全消失。”安德魯解釋道。
“黑科技嗎……”一頓,泰蕾莎繼續道“我知道了,安德魯,先去查明對方的下落吧。”
“是。”
隨後安德魯離開,留下泰蕾莎自己坐在那裡無神沉思。
……
士兵休息區內,相良宗介少見的坐在牀鋪上發起了呆。
“我沒能救她!”
“不對,這件事情與你無關,那完全是意外情況,誰也沒有預料到,除去九龍之外,還有其他人士鎖定了千鳥要。”
“我可以更迅速一些。”
“貿然行動只會葬送自己,你不會不清楚吧?”
“我沒能保護好她。”
“錯了,你的任務已經在一天前結束了,這次只是你的休假旅行而已,你已經沒必要再爲她的安全負責了。”
“但我沒能堅持到最後一刻!”
隨後相良宗介猛的站起身,離開了隸屬於自己的休息室。
……
“醒了,那就繼續開始工作吧。”安娜看着從迷濛中清醒過來的千鳥要,語調淡定的陳述道。
“工作,什麼工作?”有着低血壓的千鳥要茫然道。
“睜開眼睛,看着裡面的文字。”安娜沒有解釋,只是命令式的陳述道。
千鳥要楞然,隨之眼前開始呈現出各種各樣的信息,或是詞組,或是數字,再要不就是一段莫名的代碼,彼此之間全無關聯,卻同時會聚成一股潮水侵入她的腦海中。
莫名的低頻音波在她耳邊響起,配合着不停涌現的似是而非的文字,千鳥要感覺自己好象要被洗腦了。
“夠了,我受夠了!給我停下!放我離開,我受夠了這種奇怪的睡眠學習,簡直跟洗腦一樣,真是太糟糕了!”千鳥要回神,也想起了所有事件的前因後果,劇烈的搖晃着頭,一邊掙扎着一邊喊叫道。
“學習?沒這回事,這是你出生就知道的東西。”女研究員冷聲道,然後取出一支針劑,對着千鳥要的頸部靜脈就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