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司波達也等人都是名門之後,不管是出身十師族,還是名門,亦或者百家、元素家系,其身份、地位、影響力都不是眼下這羣獨立魔裝大隊的成員所能比擬的。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原因,一羣槽漢子,哪裡值得他鐘圖留情?
所以話音落下之後,鍾圖直接開啓了身上的高能武器,雙手噴出猩紅的激光,速度飛快的旋身一轉……
其結果就是,不管是反應快的,還是反應慢的,身體強的,亦或者速度快的,身體全都從中橫向一分爲二,在運動中斷成兩截,上半身與下半身脫離,分別落到了兩處地方。
鮮血噴涌,各種腥的、臭的味道在場中瀰漫開來,慘叫聲不停,使周圍看起來宛若一片人間地獄,將那羣瑟瑟發抖藏在看臺下,沒有第一時間逃離,也不知道是想留下來看熱鬧,還是被嚇得腿軟跑不動的學生們駭得一大跳,臉色蒼白,尖叫一聲暈死了過去。
雖然只是其中一部分女生和心智弱的男孩,但也足以說明場面的慘烈了。
跟着,鍾圖轉動目光,重新落到了那些和高擬真型戰鬥機器人僵持在一起的寄生人偶、構裝傀儡以及剩餘兩三號獨立魔裝大隊的成員們身上。
“算了,主要目的已經達成,也沒必要再在這邊羅嗦了,回收機器人離開吧。”
想罷,鍾圖心思一動,從儲存空間中變出了一門專門給戰狼裝甲使用的,用以對付類似坦克、飛機、輪船等有裝甲防禦的現代化軍用設備的狙擊槍,前端安裝上一個奇特的,好似加特林的散熱槍管一樣,帶有多孔的金屬附加裝置,然後端起槍,衝着那邊的寄生人偶就是一槍。
“PIU!”
閃亮的光芒過後,能量瞬間分裂開來,變做六七八道粗細相對來說較小的能量射線,筆直的轟擊在了那些魔法人偶身上。
“砰砰砰砰……”
隨之,接連不斷的爆炸生響起,一具又一具的寄生人偶癱瘓下來,在高擬真型戰鬥機器人的補刀下被徹底幹掉,消耗一空。
然後是第二槍,剩下的寄生人偶和某名躲閃不及的獨立魔裝大隊的倖存人員也步入後塵,躺屍當場。
之後鍾圖收槍,慢步走向了進行最後收尾工作的高擬真型戰鬥機器人。
……
“這位小哥,如此大鬧之後,不留點什麼就準備離開,不覺得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嗎?”就在鍾圖走到處理完手尾的高擬真型戰鬥機器人身邊,將高擬真型戰鬥機器人重新收起來時,一道充滿了滄桑之感的蒼老聲音突然傳進他的耳中道。
鍾圖一訝,扭頭看向了聲音的主人。
不是別人,正是當下十師族中的最長者,曾參加過五十年前改變世界格局的魔法戰爭,有着“宗師”、“極致”、“最巧”的“詭術士”——當代九島家的家主,九島烈。
一個年齡超過九十歲,依舊活蹦亂跳的活化石,魔法達人。
雙眼詭異漆黑,沒有半點眼白,配以臉上那看起來溫和卻又疏遠,看似親近卻有好似有些什麼的奇怪笑容,還真是詭異的可以,不似人類。
卻不知道,九島烈的心中對他的表現有多驚訝。竟然可以在一瞬間就看破自己使用的魔法,找到他的真身所在,單就是這份觀察力而言,遍數整個島國的魔法師羣體,也不超數雙十之數,由此可見,這份眼力到底有多強大。
就更不要說鍾圖先前表現出來的戰鬥能力了。強壓十文字家的現任當家,碾壓式的鎮壓七草家的下代繼承人,無視元素家系成員和名門、百家之後的魔法攻擊,以及硬剛司波達也而將其拿下……這要是說出去,足以讓整個島國的魔法師階層震動不已,疑似聽到了假得情報。
然而事實卻真得就發生在了他的眼前,讓他也是側目不已。
還有那些機械造物也是,也是那麼叫人驚奇,覬覦不已。
“如果那種東西能在島國普及,想來應該就能改變現在這種魔法師兵器化的政治環境了吧。”九島烈心頭複雜的想道。
恐怕外界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作爲魔法師的代表,島國衆多魔法師所崇拜景仰的存在,竟然是和司波達也一樣,一個希望改變魔法師現在生存環境,改善魔法師生存狀態,讓魔法師不再成爲兵器的理想主義者吧。
不過這些卻也不是全然無跡可尋。基本只要能夠了解到他的家庭情況,就大體能夠理解的了,原本的魔法戰士、宗師爲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希望改變世人對魔法師的認知了。
原因只因爲他的孫子——九島光宣。一個人工體調整魔法師。
雖然因此他獲得了強大的魔法天賦和魔法資質,但卻也因此使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脆弱不堪,非常虛弱,猶如一個病美人,一年到頭來,差不多有一半的時間是躺在病牀上。那副脆弱的樣子,實在很讓九島烈懷疑,自己的血脈會不會因此而直接從他這裡斷掉。
這也就是他爲什麼想要改變魔法師的未來的根本原因。
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孫子上戰場,然後在一個疏忽下死掉。就像自己那些死在各種衝突與戰鬥中的子女一樣。他不想再失去什麼親人了。
鍾圖挑眉,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當然的說道“九島烈。”
“正是老夫。這位小哥,能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跟老夫走一趟?”九島烈臉上的笑容不變,不緊不慢的漫聲說道。
“給你個面子?你的面子很大麼?”鍾圖愕然,很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反問道。
他實在不知道,九島烈哪來的那麼大的臉?真當自己是香克斯麼,有着面子果實在身,誰都願意給他面子?
“這麼說,小哥是不準備給老夫面子嘍?”九島烈聞言微微收斂表情,配以漆黑的眼瞳,面容很是陰森的沉聲說道。
“不好意思,我沒看出你有哪裡值得我給你面子。”鍾圖毫不客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