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先天元精,既人體出生時,一口自母體帶出的先天本元之氣!按照某些修道者的認爲,先天本元之氣是人生老病死的根本,只有先天本元之氣完足,人才能活得健康和長壽,反之則會體弱多病,早夭早亡。
而哪種情況最容易讓先天本元之氣流失呢?除去大傷大病外,就屬生育子嗣的行爲最傷元氣。因此對於某些道者而言,這種行爲是極其不可取的,所以某些教派就應此誕生了出來。而其中最爲有名,且流傳最廣的,就是全真一脈。
而與之相反,並不認爲人類繁衍之行有什麼問題,對所謂的先天本元之精也並不是絕對看重,認爲那只是一種尋常的修道加速器,有之更好,沒有也沒所謂,因此另一波堅持火居取妻的道派便也被突現出來。
其中最爲代表者便是正一道,或者說天師道。
子嗣相傳,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問題。
儘管自漢代張魯天師之後,他們一脈貌似就沒再出過什麼知名的仙人。
但全真一脈自宋興之後也一樣沒見有誰飛昇過。或者說有飛昇之人,但鍾圖不知道就是了。
而很顯然,蜀山傳世界中的蜀山娥眉一脈就是比較看重先天元精的道派!
畢竟此蜀山傳世界非彼蜀山傳世界,白眉也不是長眉,李英奇亦不是李英瓊,但到底是同源而出,皆是由民國時期的小說家還珠樓主所著的《蜀山劍俠傳》衍生而來的世界,是根據還珠樓主對世界、對道、對生命、對正邪人心的認知所形成的世界,因此會承襲下某些現實中的元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何況,此蜀山非彼蜀山,此娥眉也非彼娥眉,但到底還是太清別傳,丹道一脈,與呂祖有牽,與全真教有法脈相連,因此某些理念方面的相同也是同樣可以理解的事情。
所以也就難怪李英奇會認爲鍾圖是在害她,要斷她道途。
因爲娥眉派認爲,先天本元是否完足將決定一個人的修道上限,甚至還關係到修煉者是否能夠成仙,所以但凡對成仙有所追求的弟子,都不會忽視自己的先天本元,學什麼丹鼎派,合籍派之類的崇尚房中術的道派那般,輕易的失了自己的身子。
哪怕其對象是自己心中所愛也是一樣,元氣雙修就是他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合體歸元,陰陽曉宿……那真是禁忌中的禁忌,根本就不能提,否則就算你是我道侶,也有可能就此疏遠,甚至是拔劍相向,打出個結果來。
鍾圖微笑,直視着李英奇充滿怒意的雙眼淡定道“考慮好了嗎?”
此時,玄天宗的情況越發糟糕,頭髮花白不算,皮膚也開始出現皺褶,向着老年人的橘皮轉變,模樣不復英俊,越發的難看和蒼老了。
周身滿是傷口,黑血黑氣飄飛,一副將要乾枯粉化的模樣,讓李英奇陷入到了深深的糾結當中——
一方面是心底對道途的渴望,一方面是對玄天宗的感情,兩者她都不想放棄,鍾圖卻讓她立刻就做出決定,她又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哎呀!我同意了!!”萬般煩惱之下,李英奇只得暴喊一聲,滿心煩躁的大聲喊道。
“好!不愧是女中巾幗!我敬你!”鍾圖大笑,衝着李英奇比出了一個大拇指。然後也不耽擱,直接動念將周身輻射量超標的玄天宗轉移過來,利用空間傳送之力直接送到李英奇的面前。
“下面就看你的了。”
說完,鍾圖嘿嘿一笑,身形重新隱沒在了虛空中,獨留清醒的李英奇和半昏迷的玄天宗共同處在被鍾圖單獨劃分出來的奇特場域之中。
而後光芒轉暗,光線再射入不進場域內,讓整個場域陷入到了長久的黑暗之中。
“玄天宗,你可不能死啊!”李英奇呢喃道。
……
而另一邊呢,作爲推手,生生將本來在原著中不可能在一起,甚至最後還徹底消去前塵的李英奇與玄天宗湊在一起的鐘圖留下一個分身守侯在奇域旁邊,防備其他人打擾或是發生什麼意外,本人則毫不猶豫的向蜀山俯衝而下。
既然做了,就把事情做絕,說要搶蜀山,奪娥眉就要搶蜀山、奪娥眉,否則的話他說出去的話豈不是跟放屁一樣?雖然不至於說以後徹底沒人相信了,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又何樂而不爲呢?
何況,就算他想推動末法之劫提前到來,也不代表娥眉的傳承就真得一點用也沒有啊!
比如那太清神算什麼的,不就非常適合精修命運之道的他去學習、借鑑一下的嗎?
就更不要說其他煉器、煉物、煉法的手段了。
畢竟一個世界一種規則,想要在這個靈氣充沛的世界裡改天換地,不瞭解一番這個世界的靈氣運行原理可不行。否則真要是像以往似的直接強推天下,改天換地,少不得會碰到各種麻煩,使事情變得複雜,讓原本的效果大減。
所以下一刻,鍾圖就出現在了蜀山上空,浮空山上方,身化數十,各自奔往一處浮山之上座立的殿宇,搜刮起了蜀山的傳承和資源。
至於說期間碰到的抵抗,連玄天宗、李英奇、雲中七子這種精英都被他拿下了,又何況是一羣不管在哪個戰場上都是炮灰的普通弟子?沒過幾手,就全部嗚呼哀哉的倒在地上,手捂着傷處,發出悽慘的痛嚎聲。
其聲之悲慘,很是慎人,這不,引得那些因爲核爆光芒趕來的蜀山聯盟中的他派掌門、長老臉色大變,一個個落到尚還清醒的受傷弟子跟前,探問起了蜀山這邊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蜀山發生了什麼?”來自五臺派的某位大和尚一邊用佛家法力治療着蜀山弟子,一邊面臉急切的詢問道。
“有,有強敵闖山,玄天宗代掌門和李英奇大師姐並雲中七子等師兄前去迎敵,豈料未能得手,反被敵人所逞,使之調虎離山之策反攻入山中,我等攔截,可……”弟子語氣艱難中帶着強烈的悲憤道。
哪怕沒有詳說過程,也讓在場的幾位他派前輩神色再變,如同親見。
“可知敵人是誰?”五臺派的大和尚尊勝大師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