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陣法---”
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的諸位強者,反應過來,掙扎了幾下無果,才發現自己的力量宛如被某種神秘能量禁錮住了。
齊齊擡頭望向,遠處依舊泛着白光的白玉臺,以及站在白玉臺上的兩人。
陳北緩緩睜開雙眼,血紅色的永恆萬花筒,轉動一圈,衆人漆黑的空間上空,一隻巨大蓮花狀的血紅眼左右震動兩下,隨即直勾勾的盯着下方衆人。
周圍空氣瞬間低爲零點。
“小友好手段---”
在場衆人誰不是鬥氣大陸巔峰存在,經歷的危險磨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是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們卻是第一次遇見,不僅如此甚至還有一種被那俊逸青年徹底看穿了的錯覺。
“哦?”
陳北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鬆開緊握青滄劍柄的右後,緩步走了去。
“陀舍古帝玉,共有八塊---”
陳北一邊走一邊淡淡說道。
“如今就算我不算計諸位,也同樣有人與我做出同樣的事情來,或者只是手段不同而已。”
走到十幾支十字架前,負手一一掃過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諸位霸主,最終將目光落在面色難看的石族族長身上,掰了掰手指淡淡道。
“石族長,我問你,你可願意交出陀舍古玉?”
石臨天聞言,堅毅的臉上肌肉不由抽搐了兩下,咬了咬牙卻未開口。
陳北見此雙眼微咪,輕撇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在炎燼身上。
炎燼見陳北目光掃來心中也是一凝嘴皮抖動了兩下:“小友是想徹底與我族爲敵嗎?”
“咻-----”
一道細如牛毛的青芒從廣場黑暗處射出,從陳北發間穿過,將其右掌牢牢地定在十字架上。
“啊--------”
青芒恐怖的劍意殺意,瞬間席捲炎燼全身,一道道如同蚯蚓般的青筋不停在其臉上脖子上游走竄動,顯得格外猙獰。
魂天帝望着炎燼逐漸變得猩紅的雙眼,面色一變,驚訝的轉頭看向向負手而立的陳北,這一招與他們魂族攻擊靈魂的手段也算異曲同工,就算如今他實力盡失,可同樣也能從炎燼身上感受到其越來越狂暴的靈魂之力。
耳中傳來炎燼痛嚎聲,陳北淡淡的搖頭:“我再問兩位一次,可願交出陀舍古帝玉?”
石臨天面色頓時黑如鍋底,想他堂堂八大遠古家族之一的族長,就算是做夢也沒想過會這般遭遇,這般窘境,望着陳北艱難開口道。
“古玉,並未帶在身上。”
“嗯----”
陳北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右袖一揮,同樣一道青芒射出,瞬間沒入石臨天的額頭之中。
“聽聞兩位族長平日裡相交甚好,在下倒是想到一個點子。”
“恩恩-----”
陳北像是想到什麼,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你們中的一人如能殺死對方,我就讓他活下去算了。”
他說話的語氣就如同一個玩笑,卻讓其餘人心中一陣發寒,他是魔鬼嗎?
“這是要讓大家互相殘殺嗎?”
“咔擦---咔擦---”
捆住兩人的兩條鐵鏈斷裂,兩人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同時擡頭望向對方。
石臨天雙眼猩紅嘶啞:“小友-----此話可算數?”
“自然算數-----”
陳北微微一笑,將目光移到面色猙獰的炎燼身上。
“不知炎族長怎麼說?”
炎燼點了點頭,目光卻未從石臨天身上挪開半分。
“我炎族不能斷絕於我手。”
“臨天動手吧!”
隨即兩人同時仰頭嘶吼一聲,衝向對方,瞬間扭打在一起,那還有先前鬥聖強者的絕世風範,就如同普通人般,用拳頭招呼,用嘴撕咬對方。
“呵呵----”
望着鮮血橫飛,出手越加兇厲的兩人,陳北搖了搖頭。
“這心魔之力確實好用,別說就是好友,就算是親人恐怕也會自相殘殺了。”
古元等人緩緩閉上雙眼,心中升起一陣悲嘆。
半個時辰後,渾身傷痕累累,變成血人的兩人,噗通兩聲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後,便不再動彈了,死相極爲悽慘。
“同歸於盡嗎?”
陳北眼中閃過失望之色,朝着兩人屍體走了去,彎腰分別將兩具手中戒指取下,神念突破儲物戒,在找到想要的東西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還真是遺憾--------”
隨即再次將目光掃向衆人,最終將目光落在古族一行四人身上。
“古族的各位不知如何抉擇呢?”
古元猛的睜開雙眼死死的盯着陳北低沉:“如果我們不交出古玉,小友也想以對付炎燼與石臨天一般對付我們嗎?”
陳北聞言愣了愣隨即搖頭一笑:“這自然不會-----”
“待我問下靈族,藥族,雷族的諸位也不遲,畢竟兩個人與十個人廝殺,十個人在人數上看來還是精彩一些的。”
“---------------”
衆人頓時沉默無聲。
魂天帝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容:“呵呵,古元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是可悲可嘆啊!”
“哼-----”
古元冷哼一聲也不理他對陳北緩緩:“小友之所以想要陀舍古帝玉,無非是想進入古帝洞府,可是古帝洞府早就不知所蹤,小友確定殺掉我們就能找到它了嗎?”
“呵呵-----”
陳北咧嘴一笑負手:“真是趕巧-----”
“我還真找到它了。”
“---------------”
場中再次陷入沉寂。
古元面色微變聲音不由提高几分:“小友說的可是真的?”
“這是自然------”
“咔擦-------”
陳北話音剛落,一個清脆的聲音漠然響起,衆人聞聲望去,只見先前還被捆在魂族四魔之前的魂天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掙開鐵索,站在原地緩緩扭動着脖子,雙眼漆黑一片,身上的氣勢不停恢復,到了最後甚至比先前滿狀態之時還要強大幾分。
“小子,死---------”
一柄巨大血刃從天而降,直直斬向陳北頭顱,勢要將其劈爲兩半。
陳北面無表情的望着頭頂落下的血刃,嘴角彎起一個不可查的弧度,只見血刃再要接觸到他的髮絲之時,竟然了無生息的凌空消失了。
“這--------”
所有人心中皆是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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