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姐妹相擁而立良久,陳北忍不住說道,“紅紅大老闆,你知道我有辦法讓你徹底恢復的。”
“不了-----”
塗山紅紅輕輕將許有容推開,扭頭望着睡在苦情樹下的小丫頭,“他們過得開心,那就夠了。”
“她亦是塗山紅紅,亦是塗山蘇蘇。”
“從此以後,我也不會再出現了。”
“二貨道士,肯定也是這般想法吧!”
陳北聞言搖頭苦笑,他心中作爲塗山老大的塗山紅紅,在踏足修仙界後有多麼恐怖能力,以這身體再次重修絕非難事。
只是她的心性如此,又如何會忍心讓,蘇蘇這小丫頭消失在這天地間呢。
對於她自己的決定,陳北自然也不會去阻攔什麼。
“好了,這夢魂境的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塗山紅紅裙袖一擺,深深的望了許有容一眼後,緩步走向蘇蘇。
許有容伸出手想要去拉她,卻被陳北輕輕的攬住了肩膀。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們。
塗山紅紅伸出纖細蔥玉食指,輕輕在蘇蘇額頭一點,白光閃爍。
熟睡中的蘇蘇,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雙眼,只見一張清麗無比的俏麗容顏,正對着她笑着。
“你要記住,妖擅力,那就將這力發揮到極致,你的這雙手定能撕碎一切,當年我沒做到的事,你一定要做到啊!”
蘇蘇眼睛逐漸睜大,感覺到體內鑽入一股熱流,暖暖的很舒服。
“姐姐,你是?”
塗山紅紅微微一笑,“當你變得很強很強的時候,回過頭去,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說完緩緩站起身來,身軀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許有容明媚的雙眸,閃過一絲水光。
一束陽光,至陰霾雲層中射出,穿過塗山紅紅的身軀,照在地面之上。
一陣微風拂來,吹動她的長髮以及裙襬,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彿想要記住,想要記住這隻有塗山才能擁有的特殊氣息。
望着三人,歪頭一笑,“塗山,你們可要幫我,罩住了。”
隨即化爲一道白霧消散在了原地。
“姐----姐----”
許有容掩着嘴,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陳北眼角微紅對塗山紅紅消失的地方深深的鞠了一躬大聲道,“恭送大老闆。”
隨着塗山紅紅的消失,整個夢魂空間,開始扭曲起來,最終恢復成當時房間中的模樣。
陳北直起腰桿,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大老闆你倒是走得灑脫。”
一日後。
陳北見白月初沒回塗山,也不打算去尋他,而是與許有容一起飛往南國所在。
塗煙戰碟的操縱檯前,許有容靠在陳北懷中,柔聲說着。
“北玄你不擔心斬情道宗的人找到這裡嗎?”
陳北聞言咧嘴一笑,“容容你大可放心,除非許九鳳那老妖婆程度的強者親自來。”
“不然神州大陸,定然沒有人能找到我隱匿陣法所在。”
“嗯-----”
許有容點了點頭,既然陳北這樣說,她心中的擔憂倒是有些多餘了。
“姐姐說,雅雅她們在南國邊界,我們這一去真的能找到嗎?”
陳北聞言,緩緩將目光挪到窗外,“我大概知道所在。”
“那兒有片子空間。”
五日後,陳北根據當年的記憶,來到那處山谷盆地之中,才發現這兒已經變得大不一樣了,當年的山谷,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一處湖泊,周圍是廖無人煙的蔥綠山林,只有一隻只水鳥在湖泊上嬉戲着,水中時不時跳出一條條魚兒,在平靜的水面上帶起陣陣波紋。
天空的太陽,照射在水面之上,泛着溫暖的粼粼波光。
陳北與許有容相視一眼後,微微一笑。
幾分鐘後,兩人從船艙中走出,將塗煙收起。
陳北與許有容站在湖邊,並肩而立,緩緩擡起右手,伸出中指與食指,對着湖面虛空一劃。
一道恐怖劍影從天而降,將湖水分爲兩半,驚得鳥兒們連忙逃離。
兩人身形一動,便朝着湖水分出之處飛去。
陳北神念朝着四周席捲而去,在湖底的最深處發現了當年的那道白色大門,輕而易舉的將門破開後鑽了進去。
一進入這片空間,陳北立刻發現,這裡與當年也不一樣了。
當年進入這裡,這裡毫無靈氣,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可是如今這裡已然有了靈氣存在,只是靈氣比較稀薄而已,對與神唸的壓制也變得微乎其微。
許有容秀眉微蹙,“有什麼不妥嗎?”
陳北搖了搖頭,“沒事,只是這裡變化有些大,有些不適應。”
“走吧,這裡應該還有連接其他空間的出口。”
說完陳北率先朝着前方走去,他打算去看看那片時光海是否還存在。
數個時辰後,令他失望的是,那白光巨洞居然找不到了。
“怎麼可能,那時光海大得離譜,怎麼會突兀消失?”
本想看還有沒有機會搞到一些時光晶核的他只能失望了。
兩人就這樣。順着一個方向不停的朝着前方走着,想要找到出口。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抹白光出現在兩人眼底。
兩人見此心中一喜,腳下步伐不由加快了腳步。
這是一顆漆黑的星球,一艘艘星空艦碟從這裡經過,時不時有人從戰碟之上飛出,降落在這顆星球之上。
“這裡真有寶貝出世?開玩笑的吧?”
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中年男子,虛空懸浮在半空中,俯視周圍黑漆漆的地面,皺眉對一旁身穿藍色長袍的儒雅修士道。
“張將軍-----”
儒雅修士無奈一笑,“半年前這裡爆發出一陣強烈靈氣波動,還有人聲稱一條整體散發藍芒的星空巨龍從這裡飛出。”
“龍好財寶,神龍亦是如此。”
“這來碰碰運氣,也未嘗不可嘛!”
“哼-------李慶年。”
張將軍冷哼一聲,扭過頭望着遠方,“看樣子我們的運氣並不好,準備回去吧!”
“羅蘭星那邊的戰役,差不多也要打響了。”
張慶年無奈的聳了聳肩,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兩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內。
“咦奇怪------------居然看不透修爲。”
“這一男一女,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