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將目光轉回李星這邊,笑道:“慕容家的名頭的確不小,只是卻何故來插手我們同門師姐妹之間的事情?”
插手別派私事,乃是武林中的一個忌諱。李秋水也是聽過江湖傳聞,知道李星的實力非同一般,所以纔會如此說,想讓李星袖手旁觀。
李星笑了笑正想要回答,卻不妨童姥先開口道:“李秋水,我來告訴你,他是無崖子的徒弟!”
李秋水完確實不信,看着童姥笑道:“師姐,你可莫要偏我,當真的小妹什麼也不知嗎?這姑蘇慕容家自有自己的傳承,又如何會是我逍遙派中人,而且他的徒弟不過就是蘇星河與丁春秋兩個,卻又哪裡來的其它弟子!”
童姥笑道:“你久居西夏,中原的一些事情自是不盡知曉。那個蘇星河前些日子遍撒棋貼,邀請中原武林才俊前去破解珍瓏棋局。明意上雖是破棋,但暗裡卻是奉了無崖子之命以這棋局挑選關門弟子,以對付丁春秋那個叛徒。這個慕容復,便是破了‘珍瓏’棋局,得蒙無崖子收爲了關門弟子,還將畢生功力相傳。在臨死之前,無崖子師弟特地叫他這弟子前來天山找我,要我代他授徒,傳我逍遙派的精妙招數。”
她說罷,轉向李星擺起師伯的架子,指着李秋水,道:“嗯,慕容師侄,這位乃是我和你師父的師妹,是你的師叔。雖然跟我關係不好,你卻也可上前拜見了!”
李星自從救得她來,非但沒叫過她一聲“姥姥”,便是連尊稱也沒有一句。是以她現下端起這師伯的架子來,指派師侄做事,心下也甚是得意。
嘆了一口氣,李星將七寶指環拿出來給李秋水看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師傅並不知道師叔你去改嫁進西夏的,不過既然師叔不守婦道,成了西夏王妃,我這做徒弟的說不得就要爲師傅清理一下家門了。”
“原來慕容公子你果真是無崖子他的徒弟呢,不過這其中還是有隱情,不若你容師叔細說……”李秋水說着,忽地身形一閃,已向童姥撲去。人至中途,白光閃動,手中已多了一件兵刃。
其實李星早就知道李秋水的本性狠毒,自然也早就有所提防,只見得一溜藍影閃過,他已抱着童姥閃讓到了兩丈開外。
只見得李秋水手中握着一柄長不逾尺的匕首。這匕首似是水晶所制,可以透視而過。但一眨眼間,光華一閃,這匕首又已消失在她掌間。
李秋水也沒料得李星身法這般快速,一擊未得手,卻是並未再追擊,而是停在童姥原先所站之處,瞧着尚在李星懷中的童姥笑道:“師姐你當真是好聰明,自己破解了珍瓏棋局,卻又找了這位慕容公子來,讓他去赴蘇星河的棋會,成了師哥的關門弟子,再又使他暗施手段加害了師哥性命。是也不是?”
說罷,輕嘆一聲,接道:“師姐,你當真的是好手段。怕是我逍遙派掌門人的七寶指環,也被你們給騙來了吧?”
一聽此言,李星才知道這李秋水顛倒黑白的功夫也不賴,不過他也懶得繼續和李秋水多廢話,或者說他本來的目的就是引李秋水出來,這樣才能夠奪取李秋水的功力,所以直接冷笑着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師傅看不上你,只是因爲你和李滄海師伯長得相像才和你呆在一起。”
他這一句話可是戳中了李秋水的痛處了,當初李秋水用詭計趕走了李滄海,騙得無崖子和她在無量山隱居,無崖子因爲懷念李滄海,所以就雕刻了一個玉像,正是在無量山底段譽見過的玉像,因爲李滄海和李秋水長得很像,所以李秋水一直以爲這是自己的玉像。
只是玉像雕刻成了之後,無崖子經常盯着玉像觀看,這卻惹惱了李秋水,她故意當着無崖子的面和好多的俊美少年調.情,最後還將這些少年都殺死沉湖,之後無崖子被丁春秋害的掉落了山崖,她卻去當了西夏王妃,據說還和丁春秋有一腿,從這一系列事情就可以看出來李秋水是什麼樣的人了。
正所謂打人莫打臉,罵人不揭短,李星這可以算得上是大大的揭短了,李秋水惱羞成怒之下,聲音也不復一貫的柔媚,反而變得尖利了起來:“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而旁邊的童姥卻大聲叫好:“說得好,這個賤婦就是一個不守婦道的賤貨!”
怒極之下,李秋水一掌朝着李星打來,李秋水這一掌含着三道勁力,正是她拿手的白虹掌力,她心知南慕容的名聲,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施爲。
看到對方出掌,李星使用斗轉星移就想要將對方這掌力轉移回去,卻沒想這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攻擊的方向並非如他所料,所以這一下竟然讓李秋水一掌打在了胸口,在胸前留下來了一個掌印!
只是這李秋水一擊得手,臉上卻絲毫沒有喜色,反而看着李星胸口因爲運功而帶上了點點金色的肌膚有些驚異的說道:“這是少林的金剛不壞神功!?”
其實李星的一身功夫早就被融入到無極心經之中,這護身方面自然還是以之前的金鐘罩爲主要,金剛不壞神功也是少林絕技之一,也是金鐘罩類似的功夫,兩門神功各有所長,李星的無極心經融合後已經是兼有兩門功夫的長處了,甚至還有其他的煉體功夫的優點,只是這金剛不壞神功的名聲實在是大得很,所以李秋水纔會如此猜測。
就連童姥也有些吃驚的看着李星,道:“人們都說慕容家精通世間所有武學,看來這話並非空穴來風啊!不過你還有這功夫,這個賤人看來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只是這李秋水還是有些不服,她說道:“哼,師姐你就不要給他臉上貼金了,金剛不壞神功多少少林高僧修煉數十年都無法練成,我還真不信他小小年紀就能夠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