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鈴繪美神色複雜的望着她,道:“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來到這裡是來傳達宗主大人的命令的,宗主大人命令你將那個男人殺死。”
葛葉真魚微怔,繼而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了。”
“還請葛葉大人不要做出有損宗家的事情,不然繪美也……”五十鈴繪美咬着牙,一臉艱難的說道。
葛葉真魚擡手止了她的話,她擡頭望着天空懸掛的圓月,略帶惆悵的輕聲道:“今晚的月色很美不是嗎?”
與此同時,真夜回到家中,卻是久久不見棗慎的身影,當她路過擺放式刀零毀的房間時,卻發現零毀不見了,那裝有刀的盒子被掀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她滿臉嚴肅的盤膝於刀盒之前,這讓她會想起來了曾經隱藏在記憶,就在父母死去時的那一刻,棗慎持刀的身影。
“真夜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就在真夜思考的時候,一個有着亞麻色過膝長髮,穿着一身國中制服,長相甜美的少女出現在了房外,她正是棗亞夜,真夜的妹妹,天上天下世界的女主角。
“亞夜,式刀零毀去哪了?”看到了亞夜,真夜就詢問道,同時心中卻不希望聽到自己預料中的回答。
不過很快,亞夜的話就打破了真夜最後的一點期望,亞夜她說道:“前不久我看到慎哥拿着刀出去了。”
聽了這個回答,真夜面色凝重,雙眼帶着濃烈的憂色。‘到底是因爲什麼?哥哥你纔會變這個樣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把刀會左右持有者的性格嗎?’
其實如果是李星在這裡,那可能就會告訴他,這是因爲棗慎的精神和意志無法承受所謂的龍眼的力量,所以纔會如此。
要知道棗慎可是多年以前就已經開了龍眼,那個時候棗慎纔多大,龍眼開啓之後就會擁有者預測未來的能力,這會對精神和意志造成巨大的壓迫,那個年級的棗慎因爲無法承受這個力量纔會造成父母的死亡,而這也在棗慎的心中留下來了陰影,同時讓棗慎變得更加妹控了,爲的就是要保護真夜這個親人。
經過了多年的適應,如果能夠得到合適的引導的話,棗慎或許真的可以漸漸地掌握龍眼的力量,不過高柳家的宗主,卻爲了達成家族一直以來真武之人的夢想,從一開始就對棗慎施加精神上的壓迫,如今棗慎能夠在表面上保持着正常,到現在還沒有徹底的瘋狂,已經可以說是奇蹟了。
到了現在,棗慎的精神其實已經是不堪重負,今天白天的事情傳到了棗慎的耳朵裡,也就成爲了這個導火索,這個晚上,棗慎手持着零毀瘋狂的對路上的人出手,發泄着他多年來累積的怒火,失意的高柳光臣帶着深深的嫉恨將自己關進了練功房。葛葉真魚仰望了半響的月空,終於嘆息着離去。
這天晚上的種種變化,其中很多都和李星有關係,甚至李星能夠感覺到自己在改變劇情之後獲得了不菲的世界之力。李星在冷眼旁觀的同時,也有些擔心真夜的心理。
真夜她其實一直都清楚棗慎的狀態,畢竟經歷過自己父母的死,她對於棗慎的情況應該說是十分明瞭的。可她錯誤地認爲只要自己表現出超過棗慎的力量,棗慎就會恢復正常,因此她纔會在劇情中突然襲擊執行部的成員,爲的就是表現出自己的力量,說明她現在已經不需要棗慎那過度的保護了。
不過這樣的判斷明顯是錯誤的,畢竟對於真夜的保護對於棗慎來說已經是一種病態的執着了,或者真夜心中也隱隱知道,但她也只能夠想到這樣的方法來幫助棗慎,因此,很快的執行部的另一名幹部成員石松被襲擊了。
和上一次的襲擊沒有頭緒不同,作爲執行部副部長的表文七在看望了受傷的同伴後,找到了將自己鎖在練功房裡的高柳光臣。第一句話,便是:“我已經知道了是誰在襲擊我們了!”
高柳光臣不斷的朝着沙包攻擊,在聽到這句話後,隨口問道:“是誰?”
“是真夜……”
“砰!”高柳光臣一拳擊穿了沙包,面色閃過一瞬間的猙獰,然後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對錶文七說道:“我大概也猜到了真夜這麼做的原因,不過她不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
表文七沒想到高柳光臣會這麼說,於是就詫異的望着他,繼而疑問道:“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唰!”高柳光臣將一張記憶卡甩到了表文七的面前,被他穩穩的接住。
“看看吧,或許你看完就知道是爲什麼了!”高柳光臣眼中閃過一絲隱藏至深的恐懼,隨後轉身朝着練功房外走去。這個記憶卡是葛葉真魚交給他的,其中就有棗慎發狂的時候凌虐他人的錄像,而且其中多次,棗慎出手都是對付那些曾經欺負過真夜的人。
作爲專門被高柳家的現任家主高柳道現安排過來監視棗慎的人,葛葉真魚自然在這個記錄卡內記錄了這一切,同時她也是除了棗真夜之外,最瞭解棗慎的人。
本能的感覺到這個記憶卡中包含着不得了的東西,拿着記憶卡,表文七臉上閃過一絲掙扎,最後這個記憶卡還是被他緊緊的握在手裡。
同樣在得到執行部再次被襲擊的消息,並且看過了石松被襲擊後的樣子之後,李星也很快斷定了這次的襲擊正是真夜做的,所以趁着一次單獨和真夜在一起的時候,李星表情很隨意,十分自然地說道:“是你做的吧?”
“什麼事?”真夜一愣之下反問道,不過她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眼神變化,但顯然真夜並不是適合做這樣的事情的人,所以她的神情還是讓李星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昨晚襲擊執行部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李星的語氣仍然還是那麼的自然,不過察覺到其中隱含的肯定的態度之後,真夜也沒有了繼續反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