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物對林溪讚賞有加,對莊嚴破口大罵,讓孟大運孟超人有些訝異。
“師傅,你一開始不是對莊嚴辭職回村種紅薯大加讚賞嗎?”
“他敢於辭職回村種紅薯我當然十分欣賞,可他種紅薯了嗎?還不是靠莊然的一張金卡在那裡指手畫腳、誇誇其談?”
“師傅,你是因爲莊嚴不支持你追求園姨纔對他有看法的吧?”
“我稀罕他的支持嗎?我告訴你,他支持不支持我追求梅園我根本不在乎,而是他對我追求梅園的態度讓我看清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他怎麼樣的態度?他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他就是一個自以爲是、剛愎自用、誇誇其談的人,根本不可能成就大事。”
“師傅,你有點偏頗了吧?”
“我偏頗?等我告訴你他對我追求梅園的態度後,你肯定不會這樣認爲。超人,一開始我只想把我對梅園的這一份愛默默地埋藏在心底,畢竟已經這個歲數,我多少得考慮一下梅園的感受和影響。可就是他莊嚴,嬉皮笑臉地非要在大衆面前揭穿我對梅園的這份愛,把我和梅園的這份愛當作戲耍我的笑料。”
“嗯,當時候莊嚴他確實總是拿你討好園姨開玩笑。”
“這我無所謂,你既然笑話我,那我就光明正大地追求梅園。可他倒好,反過來拉下臉來警告我不要靠近梅園,說什麼梅園是他的親表姑,他奶奶十分看重名聲,讓我不要影響梅家和莊家的口碑。呸,莊家和梅家的口碑就毀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的話莊嚴確實不地道,正常的感情扯上莊家梅家的口碑做什麼?”
“你知道嗎?他多次脅迫我離開清水灣,還揚言說如果我再追求梅園,他就讓縣裡的大頭兒開除我。”
“哈哈哈,莊嚴這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他以爲自己是誰?有了一個小爺爺,就可以爲所欲爲?”
“所以我看穿了他,斷定他遲早自翻石頭壓腳背,不但成不了大事,還會毀了莊家毀了梅家毀了自己。你看,現世報了吧?不但自己被那個假冒的梅芳菲下了套,還害死了自己的親爺爺,害死了視他爲親孫子的喜奶奶,害得自己的奶奶只能龜縮在梅家小院不敢回清水灣,害得自己的父母親一病不起。”
“唉,莊嚴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居然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真是令人心痛。”
“聰明反被聰明誤,總以爲自己了不起,把林溪一直當作一隻小雞仔,結果還不是林溪這隻小雞仔替他收拾殘局?”
“師傅,你說林溪會記他的仇嗎?”
“超人,你是試探我吧?否則你不可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師傅,你厲害,我是擔心林溪能不能收拾得了莊嚴留下的殘局?”
“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從林溪最近做的一件件事情來看,她完全有這個能力。而且她早已胸有成竹,只不過不是現在就出手,因爲莊嚴在清水灣造成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暴露出來,清水灣的鄉親們還沒有完全認識到將面臨極大的危機。”
“師傅,清水灣的後遺症應該是莊然和那個假冒梅芳菲所造成的吧?”
“錯,就是莊嚴一手造成,如果他堅持自己的發展思路,不被莊然和假冒梅芳菲所左右,那青青清水灣還是那個青青清水灣。”
“嗯,但願林溪能真正拋棄前嫌,帶領清水灣的鄉親們建設一個更和美的青青清水灣。”
“放心,林溪一定能做到,她今天能不計前嫌拉俞水出海,就是最好的例證。” “師傅,水姐她沒有真的跳海呀。”
“要不是林溪有先見之明,先聯繫林大志帶俞水根老夫妻過來,俞水這個拜金女能不跳海?”
“也是,水姐她那麼要面子的人肯定不會輕易在林溪這隻小雞仔面前認輸。”
“超人,林溪今天晚上安排我們住宿可是別有深意,你看出來了嗎?”
“這個大家應該都心知肚明,林溪安排你和我一間,那是讓你向我倒倒苦水發發牢騷。安排園姨和梅卉一間,那是讓她們母女說說心裡話。安排梅軒一間,是讓他平復一下自己女兒回來的欣喜和反思一下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爲。安排清姐水姐一間,是讓清姐好好勸勸水姐,向水姐說明林溪的那一片苦心。安排俞爺爺和俞奶奶一間和大志哥一人一間屬於正常,因爲老兩口肯定住一起,大志哥五大三粗,呼嚕聲站在走廊上都能聽見,必須一個人單獨住。至於林溪她自己和帆帆、芳菲大表姐一起住套房我有點想不通。”
“超人,你這裡當事者迷,因爲黃醫師被林溪安排和她和小梅先生一起住,你就犯迷糊。”
“師傅,你是說林溪要和帆帆和芳菲大表姐說事情?”
“當然,說的還不是小事而是大事,不但人命關天還關係到清水灣的未來。”
王文物說的沒錯,林溪安排黃帆和梅芳菲一起住套房,自有考量,要說大事。
套房裡間一張大牀,外間一張小牀,打開隔門彼此相通,關上隔門兩個空間。
林溪、黃帆、梅芳菲三個人洗漱過後,沒有立即到牀上,而是坐在沙發上說話。
林溪先開口,問黃帆:“你現在好好看看小梅先生,和那個小妖婆有什麼區別?”
“這這這,這真的不好意思,小梅先生,我那段時間真的鬼魅附身,連你和她都分辨不出來。”黃帆紅着臉向梅芳菲致歉。
“呵呵,聽說你當時候心心念念我家大表弟莊嚴莊大帥,一個人情到深處難免智商降低,從而影響判斷力。”梅芳菲面向黃帆微笑。
“不不不,小梅先生,我沒有情到深處,我只是一時迷失了心智,錯把恩情當愛情,錯把感激當感情。”黃帆急急辯解。
“恩情也好愛情也好,都是我們人類區別於其他動物的主要特徵之一,正是因爲我們人類有了感情,纔會生出那麼多恩恩怨怨。當然,動物世界也是弱肉強食,以生存爲唯一目標。”梅芳菲還是微笑。
“帆姐姐,你現在應該知道小梅先生和那個小妖婆的不同之處在哪裡了吧?”林溪笑吟吟問黃帆。
“知道啦,小梅先生專注於學識,是我尊重的前輩,不可能是那種打情罵俏的輕薄女子。”黃帆說完瞄了梅芳菲一眼。
“所以說看一個人不要只看表面貌相,應該看其言談舉止,這纔是傳達一個人真正身份的信息。”林溪有感而發。
“林溪,這也不能過多責怪黃帆,畢竟我們接觸不多,當時候在學校我端個先生架子高高在上,和黃帆平等交流很少。只是得知她是水州人,就詢問過有關清水灣的一些情況。”梅芳菲替黃帆說話。
“小梅先生,你是不是問帆姐姐有關清水灣中草藥的情況?”林溪不失時機把話題拉到正題上。
“沒錯,清水灣中草藥是我的一個心結。”梅芳菲坦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