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傳承千年，而四個學院從建校時候就分離開來，到今天格局都沒有變動。
雖然明面上不會有人承認，但是威廉哪怕不用腦子思考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情——四個學院絕對都有自己的私賬。
別的不說，就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水火不容的關係，難道彼此之間的畢業生會在捐贈的時候不對捐款用途稍微要求下？
這顯然不可能，更別說還有針對學院的捐助，威廉今年可是親眼目睹了馬爾福家對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資助，這絕對不是走公賬的捐贈。
毫無疑問，這筆賬是在斯內普教授手中的，而且考慮到這麼多年下來賬本那違規的數目，斯內普教授絕對沒法隨身攜帶所有賬本的，頂多把近十年的帶着就算警惕心十足了。
但威廉又不是要查這幾年斯萊特林小金庫的情況，他要查的是斯拉格霍恩教授還在校的時候，斯萊特林學院的私賬。
‘別說純血家族了，就算是一個王朝的皇帝，在一段時間內可用的資金都是有限的，這邊用了錢，那邊肯定會少些。支持黑魔王用了錢，對斯萊特林的捐贈就會少一些，這可做不了假。’
‘只是無論是哪位教授當院長，這樣的私賬肯定是不會交出來的，要不是那些私賬裡邊可能夾帶的別的貨，我也不會想不開去碰這玩意。’
威廉來校這麼久了，相當清楚學校有關禁閉的規定——費爾奇那邊有着理論上歷年來所有學生違規的記錄。
但之所以說是理論上，是因爲校規從來沒那麼死板，有些人犯錯之後是被處罰了沒錯，但是處分這事根本不會報上去作爲記錄存下來，頂天由院長做下記錄就沒事了。
這倒不是威廉影射斯內普教授，而是有些人犯錯撞自家院長手裡了，院長扣分加禁閉一套處理完了，不想去校方報備了——這情況基本都有，只不過斯萊特林多一點。
既然已經查出了湯姆·裡德爾這個名字，也盤算着對那幾年斯拉格霍恩教授組織的鼻涕蟲俱樂部成員進行一次調查，威廉自然不可能放過那幾年的記錄。
‘不在霍格沃茨，就在古靈閣，畢竟不是違法賬目——希望不是後者，入侵古靈閣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威廉長出一口氣，開始爲可能的失敗列出備用方案。
‘果然阿茲卡班不是個好地方，我纔在那地方待了多久，犯罪的套路一套一套的…’
他一邊塞了塊果脯給自己，一邊自言自語着。
……
中午時分，威廉停下手中的工作，把制定好的計劃記住之後毀的乾乾淨淨，這才動身前往餐廳。
留校人員名單他沒機會看，現在只能靠着在餐廳裡的觀察來推測這個假期內到底誰留校了——託費爾奇的福，留校人數不會太多。
‘潛入休息室計劃還不夠完善，我這邊沒複方湯劑的存貨，從以前的同行手裡搞不穩當啊…”
“教授好。”
路過的學生打着招呼，讓威廉嚇了跳——一路上他顧着想違法的事情，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警戒心。
“你也好。”
威廉笑着迴應，沒有問多餘的話。
除卻特殊原因，留校過聖誕的人可不多，好不容易過個假日，他可不想做惡人問出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來。
然而這孩子卻來勁了，“教授，聖誕節假期人少，您來我們學院的桌上坐吧。”
威廉不由得再次從記憶裡翻找起有關眼前學生的記憶來——是了，赫奇帕奇的學生，六年級的，好像叫叫羅伯特來着？
反正年級應該沒問題，五年級的學生見了他不可能這麼開心的。
鑑於還要完善自己的違法計劃，威廉開始想借口，準備拒絕這個學生。
“今天是難得的假期，我們一夥人偷偷用廚房弄了不少好吃的！”
啊，這…
反正也是觀察學生，動手不可能這麼早的——沒摸清學生人數和留校教授人數前威廉不可能動手的。
“走吧，誰讓可憐的威廉教授從來沒法拒絕美食呢，”威廉擺出了真摯的笑容，“當然了，學生的邀請也是重要的原因。”
他拍了拍學生的肩膀，決定如果真的好吃的話等開學想法子給赫奇帕奇加點分——不好吃的話就開學加點作業。
“教授，您有什麼比較喜歡的口味嗎？”
“嗯，”威廉想了想，“都還好，非要說有特別喜歡的的話，應該是巧克力？”
“那您肯定喜歡甜點，”羅伯特用拳頭砸了下左手，“留校的學生裡邊剛好有個擅長烘培的！”
不是，你們留校就是爲了霍霍學校廚房的嗎？
但這顯然不是他一個跑過來蹭飯的教授適合問出來的問題，所以他也只能放棄指責，笑着就甜點的味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看起來我有口福了，那我就稍稍期待一下。”
“這點您完全可以放心，教授。”
羅伯特拍着胸脯保證。
——
在來到餐廳之後，威廉就立刻發現自己答應學生的邀請是多明智的選擇了——今天就沒有教授來餐廳吃飯！
‘肯定有留守的教授的，飯後等學生觀察的差不多了我就去教工休息室看看去，說不定能看到人。’
威廉一邊和學生聊着天，一邊算着留校學生的人數——正好今天不在教師吃飯的長桌上就餐，可以拖着等到飯點結束多觀察會。
“教授好！”
“中午好，教授！”
…
威廉剛剛在桌上坐下，附近的赫奇帕奇學生就打起了招呼，威廉掃視了一眼，果然沒看到五年級的。
不過那邊那個小不點怎麼這麼眼熟——低年級學生聖誕也不回家？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桌子上的食物給吸引住了，那是完全不同於往日小精靈做飯風格的菜餚，雖然賣相上差一點，但是依舊讓人很有食慾。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看到了一盤迴鍋肉和一盤番茄炒蛋！
番茄炒蛋！
‘威廉，你要矜持！’
‘你要矜持！’
“這菜挺奇怪的，叫什麼名字？”
威廉笑着看着學生，手指指向番茄炒蛋。
“番茄炒蛋，我做的。”
那個小不點站出來。
一個拗口的英文名——不過無所謂了。
“新鮮的菜餚，我來試試。”
威廉當仁不讓的拿起了叉子——乾飯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