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跟着錢走
貝林魯姆不開心的皺着臉，大聲抱怨道：“和你做生意，簡直比和食死徒打交道還要糟糕。”
“這麼說，你和他們有交易？”羅格的目光如同銳利的箭矢，緊緊鎖定在貝林魯姆的身上，語氣中帶着試探：“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黑魔王是註定要輸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貝林魯姆望着羅格堅毅的眼神，不由得放低聲音，陷入自我懷疑中，“他都成了東海岸的王了，怎麼可能還回到英國。難道他非要找鄧布利多打一架？”
在貝林魯姆的眼中，伏地魔擁有着無與倫比的力量，完全有能力統治整個美洲大陸，建立起自己的魔法王國。那些對《保密法》心生不滿的黑巫師、灰巫師，以及受到排斥的魔法種族，都可以在那裡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如此充滿前景和錢景的未來，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崩潰，被其他的魔法界勢力所剿滅呢？
而且，他從美國妖精那裡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美國魔法國會內部出現了分裂的跡象。國會的許多巫師都認爲，打不過可以加入，這不丟人。
他們堅信，即便成爲食死徒，也不會撼動他們的地位和權力。反而，他們能夠得到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至於鄧布利多和國際魔法聯合會的聲討，完全可以由強大的伏地魔來承受。即使他最終被擊敗，他們也可以聲稱自己受到了奪魂咒的控制。
這種策略，英國純血巫師曾經使用過，現在看來，完全可以故伎重演。即使會招來一些罵名，但他們對此毫不在意。
這就導致妖精的立場搖擺不定，因爲它們天生就是追隨財富的生物。如果英國魔法界無法提供足夠的利益，貝林魯姆並不介意將古靈閣的財富轉移到別處。
羅格發出一聲嘲弄的輕笑，聲音中帶着一絲戲謔，輕聲說道：“黑魔王先生的大腦可不太正常。他把自己的靈魂切割得支離破碎，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來。”
“比如，去魔法部找東西；然後all in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分個你死我活。”
“他瘋了？”貝林魯姆驚訝的大叫道，“我不認爲魔法部有什麼貴重物品，就算是神秘事務司，也不過存放着一些奇異的魔法道具而已。”
“至於你們的魔法學校？或許城堡和地皮還有點價值吧。”它搖搖頭，完全不認同羅格的猜測，“如果我是黑魔王本人，我纔不會回來呢。在外面不香嗎？”
“呵，所以你只是妖精的王，而不是黑魔王。”羅格輕笑一聲，接着說，“假如他死了，你猜那些追隨他的巫師、巨人、狼人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還有你的美國同胞們。”
貝林魯姆猶如被一桶冰水當頭澆下，瞬間從貪婪中冷靜下來。它在心中回想起上次戰爭的結果，食死徒要麼被殺，要麼被投入阿茲卡班。
但他們是巫師，而自己是妖精，兩者的命運並沒有可比性。妖精們最應該做的，是保持中立，不偏不倚。即使這樣不會帶來任何收穫，但至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畢竟，這是邪惡的巫師之間的互相殘殺，他們打得越激烈妖精越應該鼓掌叫好。
“你不要恐嚇我！”貝林魯姆色厲內荏的叫道，“我們什麼都沒做！”它揮舞着剛纔簽訂的協議，要求羅格將投影儀還給自己。
“裡面其實什麼都沒有。”羅格笑了笑，任由它抱走投影儀。
貝林魯姆臉色瞬間變得如同菜葉一般綠，它咬着牙，每一個字都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來：“伱這個無恥的騙子，黑心的強盜！我詛咒你……”
“誒，可不要亂說話啊！小心我找魔法部告你誹謗！誹謗，知道嗎？”羅格瞪了它一眼，警告道，“我的莊園裡還有一口熔岩井，這可是真的。”
“哼，誰會相信你這個大騙子！”貝林魯姆不甘心地嘟囔着，心中責怪自己的愚蠢。它應該在談判賠償之前，先檢查羅格手上的所謂證據。
“實際上，我建議你們分散投資，畢竟不要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羅格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比如說，徹底斷絕和美國妖精的聯繫，轉而申請和傲羅們並肩作戰。”
“不可能！我們連魔杖都沒有……”貝林魯姆眼神一愣，瞬間明白了什麼。它狡詐的笑了笑，大聲宣稱，“我們妖精是魔法界的一部分，我們必須爲和平貢獻自己的力量。”
“沒錯！”它堅定的自我肯定，然後繼續闡述，“我們妖精需要自己的發聲渠道，我們要向世界表明我們的立場！”
“龍晶魔鏡，你的不二選擇。”羅格輕聲低語，在貝林魯姆聽來彷彿是古神的呢喃。
它憤怒的吼叫起來：“該死的，我感覺我上當了，你肯定是故意的！”
“1個加隆，這是我能拿出的最高的價格了！”貝林魯姆掏出剛纔的金幣，心疼的遞過去。
“首先，我不缺你這三瓜倆棗。”羅格語氣平靜地說道，“其次，你死後，那面魔鏡應該歸還給我。”
貝林魯姆尷尬地愣在原地，按照妖精的物權觀念，羅格的話確實沒有錯。但是，這對它來說太不公平了！它都已經掏出錢了，怎麼可能還把東西還回去呢？
“不，先生！”貝林魯姆立刻反駁，“我們應該遵循巫師的商業原則。如果您不同意我的價格，那我們不如以物易物吧。”
“以物易物？”羅格沉吟了片刻，心中思量着是否划算。
妖精在魔法世界中經營了這麼多年，不斷挖掘法老陵墓，肯定收藏了一些珍貴的寶物。
如果能夠用龍晶魔鏡換取其他魔法道具，那確實是一筆劃算的交易。羅格點點頭，立刻表示同意。
他跟隨貝林魯姆走向宮殿的內部，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地下深坑的邊緣。顯然，上次岩漿的爆發對這裡造成了嚴重的影響，深坑中的許多物品都被燒成了無法辨認的殘渣。
羅格指着那些亂七八糟的黑曜石，質疑道：“這難道不是垃圾堆嗎？”
“寶庫，這是我們的寶庫！”貝林魯姆堅定的搖搖頭，義正詞嚴的反駁，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侮辱。
就在羅格準備拒絕時，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精神力量。
“莎草紙？”他表面不動聲色，用魔杖將上層垃圾一點點清走。
貝林魯姆以爲他發現了什麼珍貴的物品，緊張地站在坑邊，焦急地抓耳撓腮，“我不會虧了吧？可這裡面都是些沒有價值的垃圾。”
一個小時過去了，羅格仍然在毫無目的地翻找着，而貝林魯姆心中的不安正在逐漸消散。
“把你腳邊的石板給我。”羅格突然說道。
“這個？”貝林魯姆迅速撿起那塊黑色石板，仔細檢查了一番，甚至還敲了敲，試圖辨別其材質。
最終，他確信這不過是普通的大理石建材，於是隨手將其丟給了羅格。
“不是這個，你身後那塊。” “不是白的，是綠的。”羅格的心跳加速了一分，直到貝林魯姆將那塊翠玉石板拋給他，他的心情才稍微平復。
這塊石板僅有巴掌大小，正面刻着細如蚊蟻的如尼文。它散發出的精神力波動，讓羅格的思維變得異常迅捷、敏銳。
經過簡單的翻譯，他很快辨認出這塊石板的真正身份。這並非來自亞特蘭蒂斯的翡翠石板，而是埃及祭祀製作的翻譯石板。
據文獻記載，這樣的石板共有10塊，合稱爲《圖特的石板》。後來爲了方便，它們被分割爲13份。
羅格手中這塊，正是其中之一。雖然他無法確定這是第幾塊，但作爲思維加速器，石板的效果甚至超過了拉文克勞的冠冕。
貝林魯姆樂開了花，在心裡暗暗說道：“真是個傻瓜，用垃圾換魔鏡，這次賺大了！”
可它不知道，裝出一臉愁容的羅格同樣感到滿意。用一面龍晶魔鏡換到翠玉石板，對他來說，這已經不是划算而是撿漏了。
他們倆都在彼此的“虧損”抱怨中結束了談判，貝林魯姆更是給羅格貼上了一個新的標籤：“你真是我見過最慷慨的巫師。”
“呵，我就當你是誇我的。”羅格壓着比AK都難壓的嘴角，腳步輕快的告別了妖精的地下世界。
當他從壁爐回到地牢時，宵禁纔剛剛開始。羅格和費爾奇、洛麗絲夫人打了個招呼，便直接朝着塔樓的方向走去。
在二樓的走廊上，羅恩正像他那隻叫“小豬”的貓頭鷹一樣，眼睛睜得像銅鈴，仔細檢查着每個房間的每個角落。
作爲新上任的級長，他急切地想要抓住違反校規的學生，以此來展示級長的權威和威風。
但是違規分子都藏得很好，完全避開了級長和管理員的巡邏路線。沒有皮皮鬼和洛麗絲夫人的幫忙，他們基本抓不到人。
羅恩的目光無意中掃過窗外，注意到一個消失的黑影，立刻跑到窗口仔細觀察。
“斯萊特林的？”羅恩嘀咕着，作勢就要衝到樓下，逮住那名學生。
德拉科站在樓道正中，恰巧擋住了他的路。他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絲鄙夷，想不通憑什麼羅恩也能當級長。他什麼身份，配和自己一樣嗎？
不過，德拉科沒有直接攻擊對方。跟在羅格身邊這麼久，他也學會了一些損人小技巧：“喲，這不是羅恩·韋斯萊嗎？瞧瞧，你可真精神，連級長徽章都擦得這麼亮。”
他臉上掛着嘲諷的笑容，手指伸向羅恩胸口的徽章，似乎要拔下來玩弄一番。
“滾開，德拉科！”羅恩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安，但他還是發出了警告，“我看到你們學院有人違反宵禁，快給我讓開。”
“哈？”德拉科誇張地張大嘴巴，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斯萊特林的？別以爲你是級長就可以隨便指控。”
“整個霍格沃茨誰不知道，你和哈利纔是經常違反宵禁的人。”德拉科冷笑一聲，接着威脅道，“告訴哈利，最好不要被我抓到違反宵禁。否則，嘿嘿……”
他陰冷的笑着，仗着身高優勢，輕輕拍着羅恩的肩膀：“別忘了，我也是級長。假如現在發現海格養龍，你們都會被學校開除的。”
“還有你那個養龍場打工的哥哥，查理，對嗎？”德拉科居高臨下的盯着羅恩，輕聲說：“祝他四肢健全。”
兩人對視着，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肩膀在擦肩而過時狠狠地撞在一起。至於羅恩之前看到的黑影，早已消失無蹤。
“我一定會抓到你的！”羅恩忍不住大聲喊道，聲音在走廊中迴盪，驚醒了牆上肖像框裡的畫像，“閉上你的嘴，我要睡覺！”
羅恩的神情瞬間變得尷尬，在肖像框中憤怒的眼神注視下，逃跑似的離開了通道。
雖然霍格沃茨的級長確實能享受到一些不錯的特權，但是每天晚上都要辛苦地巡邏。相比之下，羅格的生活則更加自由、快樂。
剛一回寢室，就看到被子鼓鼓囊囊的。他好奇的走過去，發現達芙妮大晚上跑來了。
“啊……你回來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就要離開。
“嗯，我去地牢有點事。”羅格一邊說，一邊駕輕就熟的操控起來。
寢室的氛圍頓時變得有些熱烈，天空中的明月似乎也害羞了，悄悄地躲進了雲層之中。
兩人沉浸在彼此的懷抱中，許久之後才從纏綿中分開脣舌。達芙妮的面頰泛着迷人的紅暈，語氣中透露出掩飾不住的疲憊，“工廠新招了一批家養小精靈，都是從美國來的巫師帶來的。”
“它們完全不要工錢，只要有活幹就高興的不得了。”
羅格嗅着她的髮香，輕聲建議：“還是應該給它們發薪水，魔法部不是有關於優待的法條嗎？可以用來阻止它們的抗議。”
“到了英國魔法界，就應該照咱們的規則來。”
達芙妮輕輕嗯了一聲，當充實感再次涌上心頭，她感覺自己彷彿下一刻就要飛入雲霄。
“誒，你等我一下。”羅格突然停了下來，讓達芙妮一臉憤懣的盯着他。
“我今天找到一塊石板，說不定能提升你的魔力。”羅格將翠玉石板放在枕頭旁邊，然後在她耳邊悄聲解釋提高精神力的事情。
達芙妮對精神力和魔力之間的直接聯繫並不十分確信。但是當羅格提到費爾奇從一個啞炮變成了不那麼啞的摔炮時，她纔開始有些相信羅格的話。
在暗夜中，翠玉石板依舊散發着柔和的光芒。達芙妮感覺到自己的思維變得更加清晰，感官也變得更加敏銳。
這次，她比以往更加敏感，反應也比任何時候更加強烈。她隱隱感覺，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撞進心房和靈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