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本就美的驚人,她再做小女兒狀嬌嗔,寧採臣差一點又沒忍住。當時便大罵自己禽獸!可是事後,又忍不住罵自己禽獸不如。
“你的手是你的手,我的手是我的手;你的手不是你的手,我的手不是我的手;你的手是我的手,我的手是你的手。換手之術。”
同樣的法術再度施展,寧採臣沒有感受到相同的清涼,而是好辣。“好辣!”
“哪兒辣?”
“白姑娘,青姑娘的胳膊好辣,辣死我了。”
“怎麼會呢?”
不僅如此,當時換了胳膊的白素貞在劍鞘內看着寧採臣的胳膊感覺是:“這胳膊真是好聞,恨不能吃了。”
那是一種“一個蛋糕愛好者,突然遇上了世界第一的蛋糕師爲她做了份世界第一的蛋糕”,那種原始的食慾。
可是小青就沒有這麼好的胃口了,她驚慌失措道:“姐姐,快把這手弄走。它要吃了,我的法力沒了!”
白素貞趕快再次施法把他們換回來。看着驚恐萬狀的小青,她不明白。“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我行,她不行。莫非是這手換過一次,便沒用了?”
爲了驗證這個猜測,白素貞又先後換了他們的另一隻手,兩條腿,都是同樣的結果。
再想換下去,小青先就怕了。“姐姐,莫換了。也許是我修爲淺,所以纔會這樣。”
“那寧公子,你少控制些浩然正氣,我們再試試其他地方。嗯?頭是不能換,身體中的浩然正氣更多,還能換哪兒呢?”
是啊!頭、身體、四肢都換過了,還能換哪兒?
哪兒?哪兒也不換。小青是受夠了,都叫她仁心仁術的白娘娘,誇她醫術高超,現在才明白自己姐姐曾說過自己醫術一開始也是不行。本以爲只是給許仙打氣,現在看來,這絕對是真的。
“姐姐,不要換了。哪兒都不換!”
小青臉色慘白的不願意換,白素貞還不滿。“青兒,你怎麼能諱疾忌醫呢?不換,你什麼時候才能復原,你想重新做蛇嗎?”
小青哪是諱疾忌醫,她是怕被自己姐姐治死啊!她現在都現了蛇身,若是再試下去,哪兒還有小命在。
“啊!蛇!”許仙突然闖了進來,指着小青的尾巴大叫一聲,直接昏過去了。
白素貞一邊救醒許仙,一邊施法變化了小青的雙腿。
“蛇!”醒來便是大叫,直往後退。
“漢文,哪來的蛇,人家青姑娘換褲子,你亂闖進來幹什麼?”
早有一條變好的青綠色的褲子放在被角。
“褲子?”仔細看,哪是什麼蛇尾,分明就是一條青綠色的褲子。“唉!我這是怎麼了?褲子也能看錯。”
“好了,快出去,青兒還要換衣服呢?”白素貞把他推了出去。
這一次,認真關上了門。
“唉?我怎麼出來,叔舅還在裡面,他也是男人,不需要避諱嗎?莫非……”許仙露出了淫蕩的笑容。“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顯然他想叉了。
許仙是滿足了八卦心理走了,屋裡還有兩個在受苦呢?
寧採臣身上是全換遍了,還可以換的地方,他卻是一點兒也捨不得看。這地方若換出個好歹來,比如水土不服,雌性激素的副作用……寧採臣絕對沒有去做太監的打算。
這終身性福,說什麼他都要據理力爭的。
白素貞就是哭,也不好使。
寧採臣不想讓換,小青更是不想,因爲這關乎她的法力生死。
都說面對死亡,才能激發出最大的潛力來。這話也許對,卻很難驗證。不過現在看小青,潛力激發了沒有,不知道,不過卻頭腦卻一下子靈活起來。
“姐姐,你曾爲寧公子鎮壓四苦。是不是因此你們有了聯繫,所以他的東西,姐姐才能用。”
“對!一定是這樣。怪不得上次之後,我的身體強健不少,一定是白姑娘修爲的緣故。”
寧採臣終於發現,小青原來這麼聰明瞭。這種說法簡直太好了,一下子白素貞便成了特例,連誓都不用。只要能不成爲常例,這理由便是最好的。
“是這樣嗎?”白素貞半信半疑。
寧採臣與小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絕對啊!”
誰敢說不是,我和他急!
他們這麼肯定,白素貞想了想,覺得這也解釋得通。不過她卻發愁了:“如果是這樣,那青兒怎麼辦?”
“姐姐,也許青兒要和你分開了。”
“不,這不行!咱們姐妹發誓要共同進退的。”
寧採臣看着這熟悉無比的故事情節,有些犯疑,心說:“這白素貞與小青的臺詞是不是說反了。”
“青兒,寧公子,要不咱們再試最後一次?”
“絕對不行!”又是異口同聲。
寧採臣努力思考着解決方法,因爲他很怕白素貞抓着最後一次不放棄。
“對了!鴻法他們不是在快活林煉製掌中佛國嗎?”
“是啊。這與青兒的傷勢有什麼關係?”
小青也皺眉,沒有聽明白。不過這次她沒有和寧採臣唱反調,她也是真心怕了的,實在不想再做實驗品了。
“白姑娘,青姑娘。你們想煉製這種寶貝,肯定要用不少珍稀材料。只要找到一株仙草什麼的,青姑娘不就有救了嗎?”
掌中佛國煉製法,寧採臣是真心不懂的。但不懂不等於他不能猜。反正煉製寶貝都是要材料的,實在不行,乾脆就從掌中佛國上敲下一顆舍利。
佛門那麼多舍幻子,以後再想辦法補就是了。
聽了寧採臣的辦法,白素貞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走,我這就去。”
“等一下,白姑娘,我和你一起去!”寧採臣說。
“你去?”白素貞想快去快回,這多帶一個人……
“白姑娘,我有一種犬獸道兵最擅找寶。”
“也好,兩個人還快些。”白素貞同意了。
打開房門,便準備法術帶寧採臣飛過去。可是許仙竟然就等在外面。
“漢文,你有事嗎?我這有點急事,正趕着出去。”
許仙說:“正好,我也有件事。”
“什麼事?”
“白姑娘,我上次回家在山林裡遇到一戶人家,他們真的很窮!父母雙亡,全靠一小姑娘操持家務,養活弟妹。前不久,這小姑娘病了,無錢醫治。我想我能不能從鋪子裡拿些藥材去幫幫他們。”
許仙遇到了什麼,只看他一身鬼氣便知道。
白素貞皺了一下眉,她不想嚇到許仙,所以一直沒對他說,可現在……
“漢文去也好。”
白素貞看向寧採臣,有些埋怨。漢文是什麼膽量,你剛纔也看到了。莫不是你想嚇死他不成?就是嚇死,我也會救活他。他纔是我的相公!
耳邊聽着白素貞的傳音。寧採臣真的很尷尬,一次說錯話,抱憾終生啊!
“白姑娘,漢文的膽量太小,你也知道,你覺得他這膽量下,你們會幸福嗎?”
“幸不幸福是我的事!”
白素貞這麼防範自己,寧採臣只得趕快說完。“我覺得我們可以調教一下漢文,訓練一下漢文的膽量。”
“調教?”白素貞來了興趣,能讓許仙膽子變大一些,她自然是樂意的。“怎麼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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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這件事起,帶他看墳頭。”
這辦法不錯,白素貞很認可,可她很快發愁了。“可是這樣一來,我們還怎麼儘快趕到快活林。不用法術,走路去的話,要花費不少時間。青兒她……”
寧採臣說:“這樣好了,你先飛去,我帶着漢文隨後趕去。”
“這也好。”白素貞點點頭。“不過你不要嚇他,否則……否則今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
白素貞發出了她的威脅。寧採臣只能摸着鼻子認了。
與此同時,快活林。樹妖老巢內。“師兄,爺爺,我來救你們了。”
兩個茅山道士正困在樹洞裡,倒吊在天上。
方霞救下他們,他們先是大口喝了水,然後說:“還以爲這一次死定了。師妹,你是怎麼救我們出來的?”
方霞把樹妖讓她殺寧採臣,後來她發現寧採臣很厲害,於是將計就計,把通往快活林的路開通。雖然陰差陽錯之下,是許仙走了進去,但是結果一樣。
“師哥,以那書生的手段,應該比師哥強纔是。可是師哥不是說是師哥救的他,他卻恩將仇報搶了師哥的殭屍血。可是如果他都對付不了的殭屍,師哥是對手嗎?”
黃泉臉色一黯,自己撒的謊終歸被揭開了。
本來按他的想法,以他們三人的力量直接逼那書生交出殭屍血,但是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他的朋友。把他們搞的極其狼狽不說,還着了妖怪的道。
現在聽師妹所說,那書生似乎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黃泉當場便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似乎可能是他先把殭屍打傷了吧?”
長春真人一聽,有些生氣。“什麼叫似乎可能?我們修道之人最重因果。否則業力臨門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是,師叔。那書生不管什麼說,這次都救了我們的命,以後師侄一定會還他這個因果的。”
長春真人見他認錯良好,又是掌門之子,也就不再追究這個差點害他丟了老命的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