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人的攔截沒有奏效,只有他腹部的更是加劇了西夏人的傷勢,有雨水的侵染,他身上的血就沒有止住過。
約莫半分鐘過去了,西夏人的雙手已經鬆開,兩眼無神的看着寧採臣,他再也抓不到寧採臣了,放大的瞳孔,使得的雙眼什麼都看不到。要不是他的嘴巴還一開一合,寧採臣都已經認爲他死了呢。
微微歆動的嘴脣,仔細聽,可以聽見一個“殺”字!
寧採臣林沖他們面面相覷,想不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堅持。
魯智深說:“不用管他,西夏精銳都這樣。”
雨還在下,沖刷着這一處戰場。“還有活人。”魯智深說道。
順着魯智深的目光,穿過雨簾。是那些盜賊,竟然還有三個沒有死去。
看來是寧採臣他們出現得早了些,使得他們逃過了死劫。
“他們怎麼辦?”魯智深問道。
還真是不好辦。如果是漢朝,寧採臣是很樂意領取這樣軍功的。但是這是宋朝,如果你去領軍功,那麼好吧!等着上面的猜忌吧!可以說今後的人生都要在警戒防備中度過了。
如果他們都死了,這事就簡單了。
三個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小命掌握在了眼前的三人手上,突然跪下求道:“大人,不要殺小的。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在三歲的幼子!”
好熟的臺詞。
就當寧採臣想問問他們就沒有別的要說了。突然變故頻生……
死去的西夏人突然站起來了,不,不是他們站了起來,是他們的靈魂,手持軍刀的靈魂站了起來。
“啊!”是三人的驚叫聲。
寧採臣看着地上嚇傻似的三個盜賊。“你們也看得到。”
沒有等來他們的回答,魯智深和林沖說道:“看得到。”
他們竟然都看得到?是都在走黴運嗎?
領頭的最後站了起來,哈哈大笑着:“果然,我們是不死的。”高興之後,他掃了眼寧採臣說,“哼!咱們的戰爭還沒完,等我等入了軍旗,將會與我軍同胞再戰於野。”
“再戰於野?一個陰魂?”
“哼!天地大道,神秘無比,又豈是你們這等懦弱的南人可以知曉的。”
魯智深讓他氣得哇哇大叫。
西夏人真的很狂,死了也這麼狂。
寧採臣現出神職。“本地土地山神何在?”
不大會兒功夫,一個老頭,一個獵戶,出現。
魯智深、林沖,以及地上的三人全都揉揉眼睛。今天,實在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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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神了見了寧採臣,行禮道:“道友呼喚我二人所謂所事?”
寧採臣一指西夏人道:“他們已經死了,你們還不把他們拘押入地府?”
突然出現的神仙,西夏人是害怕的,特別是寧採臣要拘押他們,他們更是忍不住身體發抖,那可是神,真的是神,而且還是宋人的神。他們又怎麼能不怕,又怎麼會不發抖,死在他們手中的宋人,沒有一百,他有八十。十八層地獄的傳說,西夏也有。
這到底是什麼人?不僅會功夫,還可以召喚神仙,使喚神仙。和這樣的人做對,輸的,不冤!
土地與山神互相看了一眼,卻說:“這位道友有所不知,他們不是我國之人,我們是沒有權力押捕他們的。”
“什麼?你們是什麼陰神!”寧採臣又氣又急。“連個陰魂都不能抓,你們還做什麼陰神!”
“道友有所不知,我等陰神陰律受陽人陽法影響極大。陽人抓不得,我們陰神同樣動不得。”
他們又說:“如果道友沒別的事,我等這就去了。”
他們也很生氣,氣寧採臣不懂規矩,這等事能怪我們嗎?你們陽人不爭氣,丟掉了律法權,怎麼能怪到我們陰神頭上。不等寧採臣回答,他們便化爲煙霧去了。
“哈哈!”西夏人大笑了起來,“這就是你們漢人!不僅你們的人內鬥,竟然連神都內鬥。你們漢人是註定要爲我西夏所滅的。”
他笑得越得意,寧採臣他們越是火大。
寧採臣說:“漢人也許是隻顧着管理自己人,從而放鬆了對外族的鉗制。但是我不同,本來想從陰神那兒知道軍旗的事。”最後一句,正好一道閃電打過,沒人聽到寧採臣說了什麼。
西夏人說:“你不同?你有什麼不同?我承認你可以驅使神仙很厲害,但那又怎麼樣?你們的神根本就不敢管我們。哈哈……”
他笑着,他們全笑起來,很是得意。
卡-
一道驚雷,訴說着雷公的憤怒。
魯智深是瞪圓了眼,卻無能爲力。
林沖抿着嘴,太多的無奈,無奈,太多了。
寧採臣也笑了,笑得比他們還大聲。
“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哼!你不要說大話,你們的神都對我們無能爲力,你一個生又能做什麼?”
寧採臣說:“你們不會不知道這可以驅使鬼神的人,一般都是有法力的吧?浩然正氣,出。”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寧採臣出手了。
至於他們卑鄙無恥的叫罵聲,寧採臣纔不理睬。我們漢人對你們夠好的了,我無恥這麼一兩次,難道不應該嗎?
不過,應該燒化他們嗎?燒化了念力,便無法得知軍旗的秘密。可是中原陰神又管不了他們……算了,還是先滅殺了吧!至少不能讓他們去什麼軍旗。
“人道光明焰,與我燒。”再什麼人,都躲不開人道光明火焰的煅燒,除非他比道祖鴻鈞還要強大。
看着他們不斷泯滅的靈魂念力,寧採臣只覺得可惜得很。
大概《黃庭內景經》接收到了他的可惜,也許是漢軍旗的一線生機觸動了它。
總之它又動了,奪去西夏人的念力,然後給了寧採臣一個答案。
西夏建國者曾經說過,凡戰死的將士必將與他的軍旗同在。
死去的將士,本身便有一種威勢,他們聚于軍旗,同時也把這種威勢加諸于軍旗。從而提升本軍的威勢,以及對敵人的壓制。
什麼望風而逃,望旗而降……
都有他們的威勢在。有這種威懾在,一般人很容易便怕了,不打自潰,一潰千里,這種都很正常。
寧採臣明白了,特別是結合後世日軍軍旗皇授的例子,他怎麼可能還不明白。
而在看看華夏,能有個爲軍士們超渡亡魂的,已是仁義了,又談何與軍旗共存亡。
不過只看看歷史,凡是喊出這話的主公,無不百戰百勝,秦始皇、漢武帝,歷史上全有着類似的記載。
但是這類人華夏太少,沒有一個真正的繼承者。
當今官家,寧採臣沒有說服他的把握。
只這會兒功夫,所有陰魂,一掃而空。
三個盜賊嚇傻了,只跪求饒命。逃都不敢逃。
如果一開始他們還有找個機會逃命的念頭,現在是想也不敢想。沒看到連神都聽他的嗎?逃?往哪逃?神不敢動西夏人,可我們卻是正宗的宋人。他,下輩子再也不當宋人了!
雨越下越大,瀑布一樣。
寧採臣他們當然不會傻站着淋雨,全都進了屋,擦去身上的水。
不敢逃的三人趴在水窪中,是雨水積存而成的窪地。一動不敢動。
“你們也進來吧!”看着他們趴在水窪裡,寧採臣於心何忍。
他們只是想賣賺些銀子,本身並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
這不能怪他們,因爲就是歷史對西夏文化從華夏這兒掠奪的精華都讚歎有佳,認爲這是好的,是積極向上。
從沒想過別人有一天會強大到滅了我們。那麼多專家學者教授都想不到,又怎麼能苛求他們呢?
趴在水窪受風吹雨淋,確實不舒服。他們也不敢不聽寧採臣的,不,是這時代極少人會敢不聽一個神的。
不過他們不敢進屋,再度跪到了廓道上,受着強風的吹動。不過這比風吹雨淋要好得多了。
林沖問道:“寧相公,你準備處置他們?”
聽到說自己,他們全趴着不敢動,身體卻因爲未知的命運,忍不住發抖。
寧採臣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他們,畢竟是同胞,是人命,是不可能一殺了之。
魯智深並不在意三個閒漢的命運,他更關心的是那個陰魂說的話,他雖然離開了軍隊,離開了西北,但是並沒有忘記他們,忘記自己的戰友們。
看魯智深這麼關心,寧採臣想了想,就把軍旗的事說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些領軍的文官們總是打敗仗,見了敵軍就逃。原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是用不了。”魯智深是個直人,有了原因,他也不再怪他們了。又覺得把寧採臣也算了進去,道歉道,“寧相公,俺不是說你,你當然和他們不一樣。不要見怪。”
寧採臣當然不會見怪。
而寧採臣更是看到只這會兒功夫,他身上的魔星魔氣竟然減弱了不少。
“那咱們哪?”林沖他們聽了西夏軍旗的強大,都很關心自己的。
寧採臣只是搖頭卻說不出口。難道告訴他們在華夏保家衛國是有罪的,還需要和尚道士渡去罪孽,才能輪迴轉世嗎?
他們不知道,僅僅以爲寧採臣的搖頭是沒有,還說道::“看來,也應該請官家也弄這麼面軍旗,那打起來,我們就不會再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