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這些,她們還不算太擔心,大不了不做這捕快也就是了。
可是她們擔心這讀書人玩‘陰’的。先找一個孬漢子,然後再在官家面前拼命誇讚,把大姐嫁過去。
怎麼說大姐的年齡也早夠嫁人了。
而且在妓寨紅樓時,她們便知道這世上噁心的男人有多少。有愛後庭‘花’的,有愛虐待的……最受不了便是那些沒有真本事,卻喜歡折磨‘女’子的男人。有不少姐妹都死在這類人手上。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一旦嫁錯了,那可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靈了。
‘玉’姑娘更是嘆氣,好容易說的大姐對那狀元有些好感了,你這一說,大姐不火了纔怪。
“無恥!無恥至極!咱們上‘門’去查案,也竟然……竟然在做那事!”程小蝶的臉完全紅透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玉’姑娘趕快勸道:“大姐,這也不能怪他。咱們這樣殺上‘門’去,也不知道人家在做什麼。”
不勸不行,大姐連刑不上士大夫都顧不上,萬一火大了去了,做出什麼不好的事,那纔是悔之晚矣。而且這男人與‘女’子過夜,在這大宋朝,在這天下,又算得上什麼事。
“難道還要怪我不成?”程小蝶怒氣不小。
“這自然也怪不得大姐,只是咱們去的時間不對。”
“不對?那就能在一衆‘女’子面前,把一‘女’子塞在被子裡?我說他怎麼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原來被子下面是在做那事。真不要臉!”程小蝶是想明白了,爲什麼寧採臣會坐在被子裡不動了。她一開始還以爲是讀書人身子骨差,可沒想到……
也不知道他在和我們說話時,被子下面是不是還在……
無賴,流氓……實在是羞死人了。
其實被子下面什麼都沒發生,就連衣服都沒脫。
要說碰觸是免不了的,畢竟空間就那麼大。不擠一擠,就讓發現了。兩個人的體積終歸和一個不一樣。
可是她們是什麼人?紅樓之中,什麼樣羞死人的場景沒見過?
就是她們不想看,老鴇子也會押着她們看,學習那羞死人的‘侍’候男人的方式。
被子中、桌子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這種事本就不能聯想,越想越壞事。
就像雲裳走的爲什麼那麼快?爲什麼羞得連外面有人都沒有發現?以她的本事,這都是不應該的。
就是因爲她想了。她在想是誰在‘摸’她?
天地良心,寧採臣的兩隻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程小蝶她們的視線,他怎麼‘摸’。
但是偏偏就有人‘摸’了,還‘摸’得很舒服。這一船的‘女’子,就寧採臣一個男人,她不想他還能想哪一個?
回去之後,她的一字不改的複述,也讓鄭貴妃認定了寧採臣是‘色’中惡鬼。
雲裳是什麼人?是宮中的‘女’人,而宮中的‘女’人理論上都是皇上的‘女’人。雲裳更是趙佶一直在打主意的‘女’人,這都敢動,不是‘色’中惡鬼還能是什麼?
只要有這個弱點在。鄭貴妃她就放心了,因爲她是‘女’人,還是一個可以‘迷’得趙佶暈頭暈腦的‘女’人,對男人,她有這信心。
那邊聯想完了,這邊還在繼續。只聽蜂兒說:“也許當時人家都更好衣了。不得不躲在被子裡呢?”
衆‘女’更是無語。小‘迷’糊啊小‘迷’糊,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傻子。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那個‘女’人呢?把她抓來!”程小蝶氣得想哭。
憑什麼啊!我哪一點不好?要臉蛋有臉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可這些臭男人爲什麼每一個見我都跟鬼似的。
那個‘淫’‘亂’的‘女’人,我非要好好看看,她到底比我多了什麼?
衆‘女’見大姐雙眼發紅,立即慌了手腳。‘摸’人的立即開口說道:“大姐,她沒有脫衣服,是穿着的。”
衆‘女’全看向‘春’蟬。‘春’蟬與金龜子不同,一直都很安靜,就是走路,也貓兒一樣的安靜無聲。
“你是怎麼知道她穿着衣服的?”
“因爲我‘摸’了,‘摸’了一下。”她的臉有些發紅。這是羞的,身爲‘女’子卻早早發了‘春’,這真是羞死人了。
她也不想的,可是自從老鴇子安排她看過了一場真人‘春’宮,她便情竇初開。那喘息,那叫聲……她也想試試,也想有人愛撫,但是這兒全是‘女’人。而那些禍害‘女’人的男人們,她也看不上。
老實說,她真的只是沒有忍住。剛開始只是碰了一下,見寧採臣沒有反對,她才伸進被子裡去‘摸’的。只是怎麼也沒想到,‘摸’了半天,‘摸’的竟然是個‘女’子。
“你幹嗎要‘摸’她?發‘春’啊!”程小蝶很生氣,至於爲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很生氣。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
但這感覺不僅僅是對她們,因爲對她們的火,她在船上已經發泄了一次。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春’蟬不出聲了,又變得貓兒一樣安靜,但是這一次,沒人覺得她只是安靜,而是覺得恐怕真讓大姐說對了,發‘春’了。
自己呢?自己也是‘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愛護,她們不像大姐,對男人有那麼深的恨。對她們來說,她們總有一天是要嫁人的。
一直沒有說,除了是不敢說外,也是沒有合適的。沒辦法,一直跟着大姐,使得她們的眼光也比以往要高得多。
一開始她們只求從良,什麼男人都行。
後來跟着大姐,知道了愛,否則只會淪爲男人的玩物。不僅要陪自己夫君,還要陪來家的客人,這與紅樓又有什麼曲別。這顯然不是她們想要的。
至於現在嗎?才子佳人也是不錯。
“還有嗎?還有誰‘摸’了?”程小蝶已經不知道她的追問是爲了生氣,還是爲了證實什麼。因爲她的眼睛已經不再那麼紅了。
“還有我。”蝴蝶也‘摸’了。“不過我是爲大姐報仇,狠狠揪了她。我是想爲大姐報仇。”
蝴蝶是爲程小蝶最親密的,放在後世,說她們是愛人也不爲過。她也‘摸’了,真的很難接受,反倒是爲了報復揪人,還能接受一點兒。
程小蝶聳聳鼻子,聞到了一股怪味,突然臉‘色’大變,指着她們罵道:“你們這些‘浪’‘女’,沒見過男人啊!竟然‘尿’了‘褲’子。”
“不是的大姐,咱們出發時人家剛喝了木瓜湯,一時沒憋住。”
“我也是。”
“人家也是。”
……
“好了,都給我去洗澡,不洗乾淨,不洗得香噴噴的,不準給我上‘牀’。”
“是。”衆‘女’應着,立即去了。不用她說,她們自然也要洗乾淨的。不然怎麼睡,溼漉漉的。
“蝴蝶,老實‘交’待,你真的只是爲大姐報仇嗎?那麼好的皮膚,你這大按摩師,你就不想‘摸’一‘摸’?”離了程小蝶的眼前,她們放縱起來。
“哼!你們還有臉說我,當時我可是至少碰到了四隻手,誰的?自己承認的好。”
立即舉起了四隻手來。
Wωω¸ тт kдn¸ ¢ ○ 蝴蝶不僅是按摩師,她還是刑訓大師。她那雙手,既能讓你舒服的上天,也能讓你難過的下地獄。
在她面前,自然沒人想下地獄。所有人都舉手了,粉嫩的手臂,有如‘玉’林一般。只有一個安靜地泡在水中,沒有舉手。
衆‘女’全看向她。
蜻蜓慌了,連連擺手說:“不是我!我真的沒‘摸’!我發誓!”
衆‘女’相信了她,不過卻哥們似的,把胳膊搭在她脖子上,同情說:“唉!蜻蜓,你還是隻小蜻蜓啊!還沒長大!”
“誰說我沒長大,我也不比你們小。”說着一‘挺’‘胸’,抖出一對‘玉’兔來。
“哦,我看看。”金龜子一把握了上去,認真說,“這兒是大了,可我們說的是這兒。”她笑着一指蜻蜓的腦子。
“我來看看。”
“我也要看看。”
所有人都要‘摸’,蜻蜓嚇得躲進水裡,雙手護‘胸’。惹得衆‘女’大笑。
“蜻蜓,你沒‘摸’,實在是走寶了。那身皮膚簡直比大姐的都光滑。”
“是啊!我還納悶,這什麼男人,皮膚會比我們‘女’人還好?呸!‘弄’了半天,就是個‘女’子。”
“咯咯,生氣了?你是不是因爲‘摸’的不是男人,惱羞成怒了?”
“你纔是!”
撲了上去,打鬧起來。
她們的對話,程小蝶全都聽見了。
本來她也是想洗浴的,但是聽了她們的對話,她沒有進去。
真的在想男人了?是啊,她們也老大不小了,也是到了該嫁人的時候,總不能變得像我一樣,老到都沒人要了。
她開始替自己的姐妹‘操’心婚嫁了。
她們折騰完了寧採臣,自己就走了。
而云裳離開前,更是留下了一句:“你的被子該洗洗了。”
“該洗了嗎?”自從來到這世界,他就再沒洗過被子,因爲有人幫他洗。
聽到雲裳說他被子該洗了,他是真的認真聞了下自己的被子。香的?
脫了衣服,睡進子中。暖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暖被窩嗎?
家中‘女’人不少,但這絕對是他第一次享受到這暖被窩的待遇。就是結了婚,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兒顧得上暖熱了再睡。
嗯。古人真的會享受啊!
關好艙‘門’,這一晚,他睡得很香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