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當時就把他留下來了!”
“怎麼留?神甲的威能你又不是不知道,穿上它便幾乎擁有了神靈一般的力量!”
“都怪官家。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好了。”寧採臣制止了他們的議論。“其實這也是好事。劉唐,你是見過龍兵的,咱們今後很可能便會與這樣的敵人戰鬥。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寧採臣藉着這個機會給他們打下預防針。這也算是壞事變好事了。
至於他們對官家的怨念……唉!誰讓他是最高領導。無論這事是不是他乾的,這黑鍋都背定了。更何況這本就是他做的,也不算冤枉了他。
以後救他的事,以後再說。再說不是還有個宋江嗎?
可是說到今後會是這些敵人後,不少不退縮了。
是啊!凡人啊,與神鬼爲敵又有幾個不怕。
寧採臣沒有爲難他們,而是說:“不想參加,一人再取五十兩銀子,便可以回梁山了。”
“師父!”朱貴看寧採臣又想讓步。梁山沒有火拼了宋江,這些嘍羅……
寧採臣沒讓他說,而是繼續說道:“咱們這次劫的是官家給番邦的回賜,更是劫了一個國主。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大家謹記。”
這時許多人才想起他們是劫了一個國主。
一些興奮地留了下來,但是這是有二百多人離開了。
“朱貴發錢給他們。”
“憑什麼啊!師父。”
“強扭的瓜不甜。再說心智不堅定的也不適合跟着咱們幹接下來的事。”
寧採臣也不想放他們走。隨隊的薩滿法師是有法力的,但是在面對軍隊的弓箭,他當場便死了,什麼法術也沒有來得及施展。
人多確實力量大,至少對這些還沒有刀槍不入的人是如此。
可寧採臣還是放他們走了。
“師父,咱們還要再幹一票嗎?”朱德大喜,他在梁山掌財,自然是錢越多越好,對走的人也顧不上。
如果再是這樣的大買賣,自然是人心越齊越好。
“是個大買賣。”寧採臣笑着。
他們也笑了,寧採臣說着和他們一樣的話,讓他們覺得親近。
劉唐更是問道:“二寨主,是什麼買賣,這次俺劉唐打前鋒。”
寧採臣以樹枝在地上畫着,邊說:“這是大宋,這是流求。咱們的目標便是它。”
“流求?那是什麼地方?”衆人不解。
唉!朝廷放棄了流求,民間淡忘得竟然這麼快。寧採臣不得不爲他們先普及一下他們的地理知識。“流求也叫夷洲,三國孫吳政權和隋朝政fǔ都先後派萬餘人去流求。而本朝至今沒有人去佔據流求,而我的意思是沒人佔,咱們佔。無論是耕種,還是練兵,都是好事。”
阮小七問道:“這個流求有多大?”
“一個道那麼大。”
有人說:“那不是比俺們梁山都大?”
寧採臣說:“如果把流求比做燒餅,那麼粱山不過是燒餅上的芝麻。
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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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地盤,就是建國也夠了。二寨主是要建國嗎?如果是建國,那確實是比搶劫國主更大的事,也確實是應該剔除不安定的分子。
是要建國嗎?
他們的心火熱起來。自陳勝吳廣起義,天下人便有了建國的夢想。但因爲這事太大,中國老百姓又太老實,就是梁山人也只敢想一想,而不敢挑頭。
他們希望有一個挑頭的,從龍之功。
別人提流求,他們也不會這樣想,但是寧採臣不一樣。在他們心中,寧採臣幾乎便是無所不能的神人,這樣的人要是打算建國,在他們看來,除了天罰,是沒有理由不成功的。至於天罰?人家也是神。
不過寧採臣沒有迴應他們的熱切,不是他故意不迴應,而是他本人根本就沒有這麼想過。
他有《黃庭內景經》,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建國?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
他現在提流求,不過是爲了與梁山分開,梁山已不再作爲他主要經營的基地罷了。
“把李船主請來,我有事與她相商。”寧採臣沒有迴應他們,而是使人去把李華梅請來。
作戰沒有她的份,李華梅很不高興。在海上跑,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大小姐李寶寶,她同樣使得刀劍。她想證明這點,可是卻讓寧採臣否了。
“李船主,這些絲布還得煩你運到遼國去賣。記住,只能在遼國賣。”
“爲什麼?”她很不高興。
寧採臣說:“也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完顏阿骨打這位雄主,在遇了說漢話人的劫殺,回賜的東西卻出現在了遼國,他這個聰明人會怎麼想?”
寧採臣太壞了,這簡直是勾引人家打仗嗎?
李華梅見寧採臣說的是正事,也就記下了。“還有嗎?”
“還有就是你幫我把一批人送到這個島子上去。多買一些糧食農具送去。”寧採臣回憶着未開發前的流求。
隨後又叮囑阮小七他們:“島上應是溼熱氣候爲主,比南方要熱。這時還不要緊,明年便要小心蚊蟲。上了島後,你們便建個碼頭,以後也方便船隻停靠,然後便是放火燒荒。”
這個時代是沒有人管這個的。不,應該說放火燒荒在這時代纔是主流。就是後世,寧採臣穿越前,到了夏秋之‘交’,農村還是會放火燒地。
“你們今年燒出了多少荒地,決定了明年可以運多少人來開荒種地。”
寧採臣畢生不是農科生,他只能把他知道的,聽說過的,全都告訴他們。而上了島之後,他們還是一切要靠他們自己了。
送別了他們。
這一次的收穫,除了分出去的那些,寧採臣是一點兒都沒有往梁山送。
絲綢布匹,全裝上了船,‘交’由李華梅賣掉,而且只賣給遼國。金與銀則用來買農具,買糧食,買‘藥’品……
總之,凡是島上缺的,全都買。
船上,李華梅問道:“你們去那個島子做什麼?看買的這些東西,怎麼像長期定居似的。”
劉唐說:“不是定居,是建國。大人說過這島子有一個道那麼大!”
這一聲大人,不是寧採臣的官職,而是他的大人。他實在是太‘激’動了,就是朱貴阻止他也要說。“朱大哥,沒事。李姑娘也不是外人。咱梁山聲勢越來越大,這又是船隊,又是練兵,還有一個道的土地,不是建國是什麼?”
朱貴自然不會在李華梅面前說不合適的話,而是解釋說:“我是擔心咱們胡言‘亂’語,會不會誤了師父的大事。”
劉唐說:“這怕什麼。大人有官家給的兵器與大船,建個國,還不是小事情。”
劉唐把什麼都說了,使得李華梅覺得與他們一起出海,還是有收穫的。不過她也知道朱貴的擔心很對,說:“劉大哥,朱大哥說的很對。君子不秘則失身,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劉唐搖搖頭說:“什麼失,什麼得的?俺是不明白,但是俺聽你的。你與大人一樣都是有才學的人!”
李華梅心中甜蜜一笑,又對朱貴說:“朱大哥放心,我李華梅受寧大哥恩惠,無以爲報。是必然會助大哥成事的。”
朱貴想了想,也沒有說什麼。
反正她是個‘女’人。大不了讓師父收了她就是了。
一時間,所有人對美好生活充滿了幹勁。
比起宋江投降招安的路子。寧採臣這種獨自建國的路子,顯然更符合他們這些直爽的漢子。
不過,這同時也是一件稀裡糊塗的事。在寧採臣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他們便替他做了主。
寧採臣沒有千里眼順風耳,自然不知道船上人的議論。在看着船隊遠離後,他拍拍妙善說:“咱們也走吧!”
“怎麼樣?爸爸,我的能力不錯吧!”妙善得意地一笑。
最近她又有了新能力,她可以讓任何人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她與梁山人一起呆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麼個跟在寧採臣身邊的人。
“是厲害,走吧!”
“爸爸,那你今後去哪兒,可要帶上我哦。”
“好了,好了。會帶上。”寧採臣笑着。
“爸爸,咱們這次去哪?”
“去五華宗,這次請假,便是去拜師的。”寧採臣這次出來,除了劫完顏阿骨打的回賜,便是這件事重要了。
就和粉衣的鑑定一樣,他從翰林院書庫找到的功法,聶雙可以修煉,寧母卻不行。
妙善皺着她的鼻子,不滿道:“這五華宗也真是,還不如像上一次一樣,直接把咱們轉移到宗裡便好了。”
寧採臣笑着說:“上次你不也聽到了,不這麼走上一遭,他們又怎麼借運啊!”
“可是爸爸,就這樣把氣運借他們好嗎?”
“好不好的,全當咱們抄他們秘籍功法的學費吧!再說,不這樣走上一遭,梁山的事又怎麼處理?”
妙善皺了鼻子,卻沒有再說什麼。
五華宗所在的修真界已經與主世界聯結過了一起。
作爲修真界,環境自然是極好的。但是清氣大量的喪失,也使得這個世界中的修真變成了少數,普通凡人越來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