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學校後院一個偏僻的教學樓後面。
凌天將張楚嵐放下，後者站穩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自己皺巴巴的衣領。
“大哥，我也沒得罪你吧，就算沒幫上你的忙，但至少我也把錢退給你了，沒必要一直死纏着我不放吧。”後退了幾步，張楚嵐警戒的看着凌天，他在猶豫自己最近要不要去算一卦了。
雖然他不信這些東西……但這幾天實在是太倒黴了吧！
“別裝蒜了，張楚嵐，你很清楚我們來找你是爲了什麼。”凌天語氣冷漠，馮寶寶在他身後沒事人一樣的站着，正拿着一個小本本揹着什麼東西。
她還沒記住徐三新給她安排的身份。
“拜託，我哪知道你們來找我是爲了什麼，哦對了，是爲了這個女人的事情吧，放心，她挖我家祖墳的事我誰都沒說，而且我也不打算追究，但如果你們繼續糾纏，我可就真的報警了！”
張楚嵐扶着額頭，語氣有些莫名其妙，他從兜裡掏出了手機，帶着一絲威脅的意味。
“你可以報警，但未必會有用處，順便提醒你一下，你的手機已經被監聽，你的行蹤也已經被監視，換句話說，你所有的事情對我們來說都沒有隱瞞，現在，以及過去。”
凌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着正在左右張望的張楚嵐：“當然，我之所以還會站在這裡，是因爲我對你沒什麼惡意，實際上你想怎樣對我個人來說，我也毫無興趣，我只是來給你一個選擇。”
“跟我們走，或者被打暈，然後被我們帶走。”凌天點上一根菸，話語有些不講道理。
這煙的味道，倒是很久沒有品過了，他不太喜歡這個東西，但現在卻想試試。
“靠，當我傻啊，跟你們走，這不和送進狼嘴裡面的肉一樣麼，我纔不去！”張楚嵐撇了撇嘴，二話不說的轉過了身，他還真不信，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凌天敢對他做什麼。
“如果說，我會告訴你一些，關於你爺爺的事情呢？”輕吐出一口煙霧，凌天話語中帶着玩味，卻讓張楚嵐停下了雙腿。
他轉過身來，看着凌天的目光有些危險，無形的炁順着虎口開始匯聚。
“怎麼，不裝了？”輕輕在虛空一點，一條冰棱將張楚嵐的雙手束縛，走到張楚嵐面前，凌天一改之前的輕佻：“張楚嵐，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有多重要，你要知道，能幫你的，只有我。”
張楚嵐呆愣在原地，體內的炁逐漸變弱，他不想反抗，眼中閃過了一抹掙扎。
凌天轉過身來，束縛在張楚嵐手腕的冰棱消散，感覺到眼前突然安靜，馮寶寶茫然的擡起頭來，看了看離去的凌天和站在原地的張楚嵐。
下一刻，不加思索的追了上去。
“你到底咋個知道的我名字？”
第一百二十四次，凌天心中默數了一下，於此同時，系統的提示音從腦海中響起。
‘支線任務：查明馮寶寶的身世，任務獎勵：隨機位面物品。’
凌天嘆了口氣，擡頭看着頭頂飄過的雲朵。
好麻煩啊。
……
南大附近的一家漢堡店中，凌天看着馮寶寶將一整個桶塞到嘴巴里，然後將桌子上唯一倖存下來的炸雞包裝拆開。
“寶寶，你信任我嗎？”
坐在馮寶寶的對面，凌天總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手上的動作停下，馮寶寶歪頭看着凌天，半天，搖了搖頭。
“好吧，換個方式，我可以幫你，解開你的身世之謎，但需要時間。”凌天嘆了口氣，感覺有些無語。
很奇怪，欺騙別人的話總能讓人深信不疑，但他說真話的時候，卻根本沒人相信。
“沒得事兒，時間我有的是。”
馮寶寶埋下頭，情緒依舊沒有多大變化。
她不在乎凌天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騙她，也無所謂。
只要有一點線索，她都會不嫌麻煩的一條條去核實，事實上她也這麼幹了，大多數的情況下，她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沒關係，如她所說，時間她有的是。
“但是，在那之前，你就打算這樣一直跟着我嗎？”眼角抽了一下，凌天心中更加無語。
這個位面的人簡直有毒，就在前幾天他剛擺脫了一個牛皮糖。
但馮寶寶，他又不能徹底甩掉，除非是他徹底放棄這個支線任務了。
可偏偏，獎勵讓他很心動。
有毒，第一個支線任務就這麼麻煩！
“當然咯，你要是跑了咋辦？”馮寶寶看着凌天，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她可不會就這樣放走。
“隨你。”
凌天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馮寶寶的影響，他也莫名其妙的帶上了一點口音，以及與普通話講出來，都是一股很彆扭的味道。
這更讓他心情不爽，走出漢堡店的時候，馮寶寶形影不離的又跟在了他後面。
直到晚上，凌天回到酒店之後，這種感覺才徹底爆發。
“馮寶寶你有完沒完，你在旁邊看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在牀上輾轉，凌天腦海都被睏意侵佔，馮寶寶搬了張椅子，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盯着他！
這比柳妍妍都要過分，一想自己牀頭有個人在旁邊盯着你，這感覺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更何況他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
“哦，你不想讓我看你，那我不看你好咯。”馮寶寶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凌天輕舒了一口氣，被跟了一天，總算能放鬆一點了。
如果不是知道馮寶寶的性格，他還真的懷疑是公司讓她這麼盯着自己。
轉了個身，凌天剛想閉眼，悉悉索索的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
他轉過身來，看着眼前房間裡的一幕，血脈有些賁張。
馮寶寶就在他的牀邊，一件件將身上的衣物褪下，凌天隨手抓起了牀上的被子，遮擋住那具脫了一半的身體。
“你做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