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布魔？
這位道爺……你涉獵範圍有點廣啊！
大光頭雖然很想吐槽，但現在小命在別人手上也不敢亂說話，趕緊說道：“道爺你不是吧，實力這麼強，居然不知道我們‘天下布毒’？”
“這兩者有聯繫？”林歌挑了挑眉。
大光頭之前見識了陳公公被林歌一叉子搞定，此刻被三叉戟抵在咽喉上，頓時一動也不敢動，諂笑道：“道爺，我們是空間真相的知曉者，只要你答應不殺我，我願意將我知道的消息共享給你。”
“哦？說來聽聽……如果你的消息有價值，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先說說你們天下布毒到底是什麼？”林歌笑着說道。
大光頭對上林歌的笑容總覺得心裡有些發憷，但眼下只能先以情報換取保命的機會：“……我們‘天下布毒’是輪迴者組織，首領和高層皆是主空間的大佬，他們能夠給與組織成員一定的支持，幫助成員順利晉級主空間。”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們能和主空間的輪迴者聯繫？”林歌略有些驚訝的問道。
大光頭點頭道：“是的，我們不僅能和主空間的輪迴者聯繫，還能進行物資的傳送。我們組織名之所以叫做‘天下布毒’，就是因爲我們擅長各種病毒的使用，包括但不限於t病毒、g病毒等生化病毒……甚至還包括了五毒教、唐門等成員，可以說和‘毒’沾邊的能力，都在我們涉獵範圍。”
……好傢伙，生化病毒和五毒教唐門這些“毒”也能湊在一起，輪迴世界果真是無奇不有。
“怎麼和主空間聯繫？”林歌好奇的問道。
大光頭說道：“抱歉，這是組織的機密，就算你殺了我也不能說……因爲我一旦說了，不用你動手，體內的毒素就會發作。就算僥倖逃回主神空間消耗輪迴點消除，日後也會被組織的人追殺。”
“三尸腦神丹是吧？”林歌聞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接着又問道：“那如果我加入你們，就可以得知這些所謂的‘機密’了？”
“話是這樣沒錯，但是考覈並不是我們這些普通成員說了算，而是由高層進行篩選。他們挑選成員的標準我也不清楚，道爺你想加入的話……等我回主神空間幫你問問？”大光頭試探性問道。
林歌道：“這事稍後再說，你還是先說說你們知道的關於‘主神空間’的秘密，我看夠不夠買你的命。”
大光頭說道：“按照輪迴者想象中的‘未來’，一般也就分三種情況，想要離開輪迴空間的、在分空間混日子的……以及晉升主空間的。但事實上，輪迴者只有後面兩種選擇，根本無法離開輪迴空間。”
“哦？這話怎麼說？”林歌問道。
大光頭道：“曾經有人爲了離開輪迴空間迴歸平凡，完成了苛刻的任務，支付了幾十萬的輪迴點……他的隊友本以爲這人已經如願的回到了現實，迴歸了平凡，卻不料在一次輪迴中見到了‘迴歸平凡’的他。”
“這人的隊友試着和這人接觸，卻發現他已經失去了所有與輪迴空間相關的記憶，並且從主神空間獲得的能力也被主神回收，真正的變回了‘平凡’。可以說除了長得一模一樣，在輪迴世界戰鬥時留下的‘疤痕’一樣，這個人身上已經找不出任何的相似點。”
“他的隊友本想着這人總歸是如願以償的迴歸了平凡，卻不想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在之後的輪迴中，他的隊友竟然遇到了離開的那人，只是那人的記憶已經和他們所知的截然不同。”
“更可怕的是，這樣的情況還不止‘一次’。”
林歌眉頭微蹙，想了想問道：“你所說的‘不止一次’，是指他們在輪迴世界中遇到了相貌和能力相同，記憶卻不同的多個‘個體’？”
“沒錯！按照組織中記錄的信息來看，這支輪迴小隊遇到了三次相同的人，卻不同記憶的個體。不止他們，主空間有不少輪迴者都有這樣的經歷。所以主空間一直有一種說法，就是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現實’，所謂的‘現實世界’其實就是輪迴空間其中一個世界。”
“離開輪迴空間，也只不過是一個‘個體’回到原本的世界，但實際上主神有能力複製千千萬萬個你，爲他進行輪迴。”
“事實上主神空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電腦，主神就是系統，輪迴世界就是電腦生成的不同世界。我們可能是這臺電腦其中的一小塊部件，也可能是一段代碼，不斷執行系統的指令。”
“不過……如果是電腦，那就意味着有病毒的存在。傳言很早之前，曾有病毒入侵主神空間，主神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壞，不少‘零件’散落在主空間的‘城市’之外，據說只要能找到這些零件，就能夠‘控制’主神。”
“我們天下布毒是主空間最大的幾個組織之一，首領有幸得到了一小塊‘主神’，這才探尋到這些真相。”
能完成苛刻的任務、支付大量的輪迴點，可見這輪迴者是有天賦和實力的，作爲黑心資本家的主神，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苗子，那麼洗掉記憶再扔回輪迴世界打工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不過讓林歌比較意外的是大光頭所說的“猜想”，輪迴者來自的“現實”實際上也是主神空間中的某個世界。
如此一來對輪迴者而言，確實沒有所謂的“離開”，因爲從一開始輪迴者就是輪迴世界的一員。
再結合從“師父”、“諾娃”等人口中探知到的信息，將其整合在一起，確實能發現很多相似之處。
只是這“病毒”的說法就很有意思了，如果“師父”和“祖師爺”沒有欺騙自己，那麼上輩子打爆主神的就是自己。
我就是“病毒”？
……但如果，這一切都是謊言呢？
“呼。”
林歌長呼一口氣，自從通過本源掠奪編號擺脫了主神的“標記”之後，他接觸的所謂的“真相”越來越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林歌現在根本不知道該相信誰，或者他根本誰都不相信，這也是爲什麼他急着想要進入主空間一探究竟的原因。
“你們首領手中有一小塊‘主神’？如果主神真成碎片了，那現在的主神又是什麼？”林歌問道。
大光頭露出爲難的表情說道：“這……大概，只是部分被破壞，並沒有完全被破壞？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畢竟這只是組織公佈的信息，具體是真是假，這也要等我去了主空間才知道。”
“因爲你們首領手中掌握了‘主神碎片’，所以纔有與分空間輪迴者聯絡、並且傳遞物資的手段？”林歌又問道。
大光頭尷尬的笑了笑：“大，大概吧。”
“你之前在小樹林放置的傳送機器，也是主空間的產物？”林歌又問道，在他看來那玩意兒屬實有些變態，放在分空間至少也是a級，甚至s級的消耗品。
如果大光頭能爲了一次追獵用上a級甚至s級的消耗品，那他自身的實力也不至於弱成這樣。
當然，從硬抗一顆導彈來看，大光頭應該對自身也用了類似t病毒一類的東西，其肉身強度至少超過了追蹤者。“是的。那是完成了前幾次組織分配的任務獲得的獎勵，能把一個區域中的生化體傳送過去。本來是可以多次使用的機械裝置，但很可惜……被道爺你破壞了。”大光頭頗爲肉疼的說道。
“原來如此。”林歌沉吟道。
“道爺，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大光頭試探性問道。
林歌笑道：“那不行，你破壞了我的任務，導致我的獎勵少了一大半，不拿點補償怎麼說得過去。”
大光頭苦着臉說道：“可我的資源都被用來強化自身和購買組織的病毒了，這也沒有東西可給道爺啊。再說了，道爺你答應了我告訴你情報你就放了我，你們修道之人可得講信用！”
“好吧，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林歌聳了聳肩，將三叉戟收了起來。
大光頭起身正準備溜之大吉，卻聽林歌又說道：“我反正放過你了，至於她們放不放過你……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話音未落，只見女飛俠東東，陳三，陳七三人從不遠處倒塌的圍牆後衝出，齊齊朝着大光頭攻去。
大光頭硬抗一顆“蜘蛛導彈”，又被林歌賞了一叉子身受重傷，而作爲本劇的主角就如黃霓所言，東東和陳三的實力能勉強到a級水準，差不多就是紫門的普通水平，陳七稍差一些也有接近紫門的戰鬥力。
三個紫門對付一個重傷的金門，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媽的，你食言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大光頭一邊閃躲東東三人的攻擊，一邊拿出一個遙控器按動幾下。
陳七見狀頓時急忙後退：“快跑！有炸彈！”
“跑什麼跑，哪有什麼炸彈，他控制的東西又不在這裡。”遠處靠在斷牆邊，吃着爆米花看戲的林歌說道。
果不其然，大光頭按動開關之後周圍並沒有出現任何動靜。但大光頭聽到林歌所言，頓時面露驚駭。
林歌又改爲嗑瓜子，笑着說道：“本來看在你信息還算有用的份上，如果你能拿出足夠的買命錢，放過你也不是不行。但是這邊和我拖延時間，那邊控制生化怪物襲擊新人，多少有些沒把我放在眼裡。”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明明，明明派遣的是隱匿者……而且，你不可能知道偵查蜂……”大光頭驚道。
林歌恍然道：“原來你之所以能如此快速的找出我們和反派陳公公的位置，是有個什麼‘偵查蜂’，我對這東西很感興趣，給我瞧瞧。”
“休想！你知道又能如何，你現在人在幾百裡外，難不成還能瞬移過去救他們不成！要嘛放了我，要嘛大家都別過這次輪迴，我馬上殺了所有新人！”大光頭一拳將陳三擊飛出去，朝林歌威脅道。
此時幾百裡外郊區的公路上，一輛防爆車正在路上行駛，而公路兩旁的田地中有一羣黑色的怪物正如同野獸一般極速奔跑。
同時，在防爆車的車頂和四周，有幾隻拇指大小的蜜蜂正“跟隨”防爆車飛行，車窗上，還趴着一隻機械蚊子。
就在這時，機械蜜蜂排成一個正方形，相互之間產生一股電流，觸及防爆車的一瞬間，防爆車的剎車被強行啓動。
隨着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防爆車急停滑行的過程中甩進了田間，而那些田間奔跑的黑色怪物瞬間顯露身形，竟是一隻只被剝了皮的人形怪物，咆哮着朝着防爆車撲了上去。
而遠在幾百裡外的林歌卻滿不在意的嗑着瓜子說道：“殺吧，能殺掉那幾個新人，我立馬放你走，說話算話。”
“你！”
大光頭一狠心，直接遠程操控機械蜜蜂控制那些生化怪物全力襲擊防爆車，同時自己這邊也取出一個傳送卷軸。
然而就在大光頭取出卷軸的一瞬間，林歌擡手一記三叉戟扔過去，直接將大光頭釘在了牆上。
“我說你人可以殺，但你不能走。”林歌上前說道。
大光頭道：“你真不顧新人死活？”
“那也得你殺的是新人才行。”林歌笑道。
這時，大光頭通過植入腦海中的芯片觀察到，生化怪物將防爆車的鐵皮撕開后里面根本沒有新人輪迴者的蹤跡，只有一個人形的紙人坐在駕駛位上。
林歌早就料到大光頭不會輕易放棄拿新人的人頭，因此在別墅中用隱身符將新人送到地窖，又讓陳晴在那裡佈陣守着。
接着以紙人做“障眼法”，給大光頭製造一種新人都在防爆車裡，想要逃離城市的錯覺。
此時紙人中飛出一道靈魂，抓住想要飛走的機械蚊子，將它拽回了紙人身上，接着，防爆車內壁上貼滿的燃燒符全部被點燃，那些撲在車上的生化怪物，瞬間化作火人。
沒想到最後的“底牌”早已被林歌看破，大光頭絕望的吼道：“你殺了我，天下布毒的人不會放過你！”
“哦，我好怕怕。”
“你！”
“把你的偵查蜂交出來，饒你一命怎麼樣？”林歌笑着問道。
大光頭冷笑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放過我，大家都是輪迴者，繼續演下去還有意思嗎？老子就是死，也不會把東西給你！”
“硬氣，我很欣賞你。”林歌拔出三叉戟，這次對準大光頭的腦袋，猛力的刺了下去。
接着，彎腰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傳送卷軸：“一張c級卷軸，不虧。”
除此之外，還有一隻被靈魂紙人捕捉到的機械蚊子，至於能不能發揮作用，或者說值不值錢，那就只有回到主神空間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