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聞言一愣，隨即很認真的點頭說道：“呃，所以你找到失散多年的姐妹了，還上演了姐妹相殘的慘劇？”
“……”
妮塔突然覺得沒那麼傷心了。
“其他事回頭再說，先把你這慘兮兮的樣子解決了。”林歌說着上前將妮塔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一隻腳能蹦吧？”林歌問。
“……”
林歌迫不及待的說：“快蹦幾下，我特別想看看你一隻腳蹦的樣子，嘖嘖，回想當初你在《甜蜜之家》裡那囂張樣，再看你現在這樣子，心情……”
砰！
妮塔一記肘擊打在林歌胸口，林歌也不在意，順勢扶着她的手，帶她朝私人空間外走去。
“都只剩一隻手了，還囂張呢，信不信我用大風車送你去主神那？”林歌忍不住調侃道。
悲傷的氣氛完全被林歌破壞了，妮塔心情頓時有些複雜，沉默不語的被林歌扶到主神球下。
這時，有輪迴者注意到林歌扶着一個殘疾人走向主神球，有些要錢不要命的輪迴者頓時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
林歌懶得廢話，手一擡，“咚”的一聲將劍匣砸在地上，接着手指一擡，劍匣應聲而開，“噌噌噌”的飛出一黑、一紅、一青三把劍，懸空而立！
那輪迴者略一思索，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朝前方衝來，只見林歌豎起劍指，輕輕一舞。
黑劍受御靈追魂的控制率先動了起來，在空中劃了道圓弧，緊接着一道黑色的月牙劍氣斬向那殘影輪迴者。
黑色月牙劍氣足足有數米長，攻擊範圍之廣，直接將那殘影輪迴者的進攻方向都封死了。
殘影輪迴者見難以躲避，立即取出一支銀色的長槍試圖擋下月牙劍氣，然而卻聽“咔嚓”一聲，那柄銀色的長槍瞬間斷成兩截。
殘影輪迴者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就見遠處懸空而立的黑劍化作一道黑光衝來，直接砍掉他一手一腳。
殘影輪迴者調頭就想跑，卻見不知何時，赤劍已經飛到他私人空間的門前，化作一道火牆將門堵死了。
“大佬饒命，大佬饒命！”殘影輪迴者“咚”一聲跪了下來，一邊磕着頭一邊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鬼迷心竅，求你饒了我，求你饒了我！”
“三萬！”林歌隨口喊了個數字。
殘影輪迴者趕緊從【物品欄】中取出一件件裝備和補給品，磕着頭說道：“大佬，我沒那麼多輪迴點，就剩5000多了，求你留1000給我修復身體，剩下的都給你，還有這些東西，我的家當都給你。”
林歌擡手飛出一張紙人，控制紙人將地上的東西都擡了過來，這些見錢眼開，隨時都恨不得陰人的輪迴者大多都窮。
但凡兜裡有點錢，或者有點腦子的，看到林歌敢大搖大擺的帶着傷員出來，那擺明了是有所準備、有恃無恐。
“可以滾了。”
殘影輪迴者聞言，連忙磕了幾個頭，逃似得跑回私人空間。
若非這裡是主神空間，殺一個輪迴者會有罪惡值懲罰，林歌大概率又是錢命雙手，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林歌目光掃向周圍剩下那些站在私人空間門口，或是乾脆躲在私人空間裡面的輪迴者：“還有誰？我趕時間，要不一起上？”
“……”
“……”
如此囂張的話語，竟是無一人敢接話。
林歌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編號999主神空間出手了，大多數人對這最喜歡趁機敲一筆的“金門大佬”早已眼熟，也就只有那殘影輪迴者這種沒見過林歌出手的，纔會心生趁火打劫的想法。
林歌將妮塔扶到主神下方，擡頭朝主神說道：“主神，替她修復身體和靈魂，輪迴點從我這裡扣。”
“等等……”妮塔急道。
林歌大手一揮：“不怕，哥有錢！修！”
主神降下一道白光，將林歌和妮塔籠罩進去，很快，妮塔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手和腳也長了出來。
然後林歌就發現他清掉《臺島詭事》戰利品那九萬多的輪迴點，加上這幾次輪迴總共127382輪迴點，噌噌噌的往下掉，最後只剩下68000輪迴點。
話句話說，扣除修復身體那幾千點，修復妮塔的靈魂足足花了五萬多輪迴點，頓時把林歌驚的不輕。
“快六萬輪迴點，什麼傷這麼恐怖？”林歌有些驚訝的問。
妮塔試着活動了一下手腳，白了林歌一眼：“後悔了？誰叫你不問清楚？你應該說修復身體和靈魂的創傷，而不是修復身體和靈魂。惡靈騎士的能力來源於墨菲斯托，實則靈魂裡還有墨菲斯托的詛咒，在面對高階惡魔的時候，能力效果就會大大降低，並且平日裡使用惡靈騎士的能力對靈魂有一定的損傷。”
“你直接讓主神修復靈魂，自然這部份的損傷也一併算了進去。還有血統對靈魂的詛咒，雖然這非一般的詛咒，僅僅是負面屬性，但也需要將近五萬輪迴點才能完全抹除，這樣一來我b級惡靈騎士的血統就能晉升a級。”
“平時我回歸時若需要進行靈魂的修復，一般都是分開進行修復，就是怕將血統的詛咒算進去。”
“不過還是要多謝你，我現在也有a級血統了。”
林歌垮着臉說道：“靠，虧大了啊，六萬輪迴點啊，你就是肉償都不夠，早說我就等你自生自滅了。”
“滾！”
林歌無奈的聳了聳肩：“算了，誰叫我們是隊友呢。所以下次我要坑死你的時候，記得主動往火坑裡跳，來償還債務。”
“……”
妮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早就清楚林歌的爲人，雖然口沒遮攔，時常滿嘴跑火車，但實則也是嘴硬心軟。
若非如此，在《臺島詭事》中自己一次次陷入危險，他也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救。
現在這般說，無疑是讓自己不要對那六萬的輪迴點修復費有負擔。
妮塔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心裡無比感動。
在引導者輪迴中，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追獵者所說的那番險些讓她世界崩塌的話，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關於心底想要復活“小白”的願望，無論是誰的，那都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動力，更何況，她現在又多了一個努力的目標——
隊友。
林歌顯然不知道妮塔想了這麼多，他之所以這麼大方，一來經過《臺島詭事》，妮塔一般不會對他的決策提出異議。
在輪迴世界中多一個聽話又能打的打手，無疑更有利。
並且最重要的是，這直接去了六萬輪迴點，一直比較糾結的“雞窩頭復活”一事就可以繼續擱置了。
畢竟雞窩頭是複製體妮塔的隊友，不是他的隊友。
至於雞窩頭本體……
啊？
那是誰？
不熟。
……替妮塔修復了身體之後，林歌和妮塔回到私人空間。
“所以你在引導者輪迴中，到底經歷了什麼？”林歌好奇的問。
妮塔沉吟半晌，最後說道：“我像以往的引導者輪迴一樣，帶領新人完成主線，在得知追獵者進入的時候，本想讓新人躲起來，找機會先殺掉追獵者。誰知……追獵者竟然長得和我一模一樣。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外貌，就連能力……都一模一樣。”
“她告訴我，我們都是複製體，真正的妮塔·樂維瑟早就去了主空間，只剩下我們這些複製體在分空間內不斷的廝殺，成長，直到成爲主神最強的士兵，然後再被派回主空間的戰場。”
“她告訴我，主神在輪迴世界中挑選有潛力的輪迴者，對其進行復制，而我們這些複製體原本誕生於主空間，通過批量生產放入私人空間。我們繼承了本體的記憶，能力，性格……”
“換句話說，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僅僅是主神培養士兵的一種手段，就像生化危機中的愛麗絲。”
林歌：…原來妮塔遇到的並非是本體，而是和她一樣的複製體，但是那個複製體明顯比她知道的更多。
“所以你信了她的話？”林歌問道。
妮塔沉默了一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1+1=幾？”林歌問。
妮塔疑惑的擡起頭，像看白癡一樣看向林歌。
“這都不知道……看來無論是本體還是複製體，都不太聰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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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林歌聳了聳肩：“瞧瞧，脾氣真差，也不知道本體會不會更溫柔一點。”
“你想死直說！”
“喏，無論本體是什麼樣的性格，你現在不就挺有性格的嗎？不管是不是複製體，你誕生了，那就有你的意義。哪怕是繼承了本體的記憶、性命，和能力，你也可以和她走向不同的選擇。”
頓了頓，林歌又繼續說道：“你要是不喜歡惡靈騎士的血統，大可去主神那洗了，我們再對你定製一套不同的強化方案。至於名字，只要你高興，你可以叫妮塔、塔妮，甚至塔塔開！”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我曾經還頂着趙德柱的名字經歷了好幾個輪迴世界，在這殘酷的世界，化名和真名重要嗎？”
“重要的不是你是不是複製體，而是你想怎麼過……你看隔壁御阪妹，一萬多個複製體，造出來就爲了讓人殺，充當別人的墊腳石，最後不也自己找到了‘生’的目標了嗎？”
“話說我挺喜歡10032的，要不給你改個名字，就叫妮塔10032怎麼樣？我覺得……”
林歌話還沒說完，就見白光一閃，自己已經出現在私人空間門外。
【你被當前私人空間主人踢出了房間！】
“滾滾滾！”
咚！
妮塔將門關上，靠在門後擡手捂着眼，罵了一句：“白癡…名字後面加一串數字，多難聽啊。”
……
林歌回到自己的私人空間，星盤中頓時傳來一陣咆哮聲：“林歌你個王八蛋，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敢對不起我姐姐，我一定劈了你！你最好別回星盤，不然我唔唔唔唔唔唔……”
顯然，黃裳還沒罵完，就被捂住嘴拖到了一邊。
隨後，隨着一道白光，黃霓從星盤中飛出，出現在林歌跟前，笑着問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妹妹的話別放在心裡。對了，妮塔說的情況你怎麼看？複製體誕生於主空間？”
林歌走到沙發前坐下，沉吟道：“感覺情況比想象中更復雜一些，我原本以爲複製體就是主神通過它的創造力量製造出的東西，如果是這樣，那沒必要從主空間中誕生，再分派到其他分空間中。”
黃霓坐到林歌身旁說道：“也不知道只有妮塔是這樣，還是所有的輪迴者複製體都這樣。還有妮塔所說的主空間戰場，這也讓我很在意。到底是讓這些複製體對付輪迴者呢……還是說，和主空間的輪迴者聯手對付其他的敵人？”
林歌聞言眉頭一皺，他聽出了黃霓話中的意思，如果主神培養這些複製體是爲了給主神空間“擴軍”，且複製體和主空間的輪迴者又有“共同的敵人”，那他們的敵人應該就只有——
天庭！
但林歌又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主神創造的複製體有沒有“數量”的限制？如果沒有，直接將主空間中的強者全都複製無數份，用人海戰術能否戰勝空間的“敵人”？
如果有，那主神爲何不將複製體的改造做的更徹底一些，抹除他們的一些不定因素，打造出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
但無論哪一種，天庭真就強大到主神空間需要採取諸多措施針對嗎？
如果真這麼強大，天庭又何必派“紅門”進入主神空間，試圖從內部瓦解主神空間？
隨着經歷的輪迴次數越來越多，接觸的劇情人物、輪迴者、以及來自主世界和上界的情報也越來越多……
林歌有時候不禁在想……
自己真就是“天界”的人嗎？
有沒有可能連自己也是個“複製體”，遭遇了和複製體妮塔一樣的情況，真正的本體還在主世界。
自己只不過是主神扔到分空間中磨練的複製體之一？
林歌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很快也將這種想法否定了，如果自己真的是複製體，那麼只能說主神爲了“欺騙”他，特意打造一個紅門、師父、祖師爺，以及“上界”，那還真是捨得下血本！
“不管怎麼說，只要去到主世界……很多問題就能有答案了。”林歌嘆了口氣，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令人頭疼的事。
黃霓問道：“還有五天的時間纔是下一次輪迴，你準備做什麼？再去一次懸賞輪迴，還是修煉？”
林歌打開懸賞輪迴的面板瞧了瞧，搖了搖頭：“可惜現在沒有懸賞輪迴……修煉吧，努力突破大成境，纔有可能同時使用黑劍、赤劍和青劍。”
“我有辦法~”
“哦？”
“還記得我教你的功法嗎？之前沒時間實踐，現在正好有時間。”黃霓說話間，擡手打出一道靈氣，封鎖了星盤。
接着，附在林歌耳旁說道：“看看是你先突破大成境，還是我先突破到仙境……嘻，你可以要努力哦。”
“喂喂喂，你是仙女，不是妖女，矜持一點，矜持一點啊啊啊啊啊……”林歌話還沒說完，就被撲到在沙發上。
對此林歌只有一個感受……
功法雖好，就是腰受不了。
……
第四天。
“還有兩天就是下一次輪迴了，我得抓緊時間去兌換補給品……”林歌抱着衣服從臥室中逃了出來。
“不嘛，再修一輪嘛。”
隨着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一根絲綢緞帶從臥室中飛出，將林歌一裹，又把他拽回了房間。
林歌：……你的一輪是24小時啊！！！
……
第五天。
“嘻嘻，再來一輪！”
妖女！
妖女榨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