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微微頷首,這黑暗生靈果然跟長生禍有重大關係。
“嗡!”
姬昊探出了一隻大手,將王長生抓起來,親自封印起來,還是交給王權自己處理比較好。
王權臉色複雜,一開始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後裔竟然也被黑暗生靈侵蝕,竟然是黑暗生靈,讓他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
“先祖,這一切我們……並不知道”
一衆王家人當中,王曦站出來說道。
“我知道,除了他的親子之外,隨之時間的推演你們體內的黑暗物質已經所剩不多了,剩下的交給雷帝道友就可以了。”王權有些惆悵,任誰知道自己的後裔被黑暗化了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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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帝道友,拜託你了!”王權請求道。
“交給我吧。”姬昊一指點出,一滴滴雷劫液閃爍着驚人的色彩,化作濛濛細雨落在王家人身上,不光是帝關之上,還有很大一部分順着因果之力,落在九天王家的族人身上。
噼裡啪啦的雷電聲響起,絲絲縷縷黑氣自本源之中排除,轉而融入雷霆之力,洗禮他們的本源,壯大其中的仙之血脈,令其返祖。
“嗡嗡嗡!”
一些比較優異的天驕甚至突破大境界,例如王家的仙子王曦,即是凡人也立刻踏足化靈境,這不光是雷劫液的功勞,還有王權踏足仙王境界的反哺。
但凡是有生靈踏足仙王之境,都會令族羣的血脈得到昇華,之前因爲黑暗物質阻礙了仙王血脈的進化,如今封印被打破,自然而然的進行了晉升,王家成爲仙王家族。
“多謝雷帝大人!”衆多王家子弟拜謝道。
“哈哈哈,仙王迴歸,懲戒叛逆,九天幸事,當慶祝!”很快有人至尊笑着提議道。
“不急,外敵雖去,但是內患依舊存在。”姬昊搖頭,神色澹漠。
“攘外必先安內,也是時候清算了!”
就在短短的剎那,沉默片刻的朱雀王也開口了。
他是仙王,瞭解他們如今的情況用不了多久,一念便可搜索諸天,他們這一脈的情況也瞭然於心。
頓時讓他義憤填膺,出離了憤怒,眸子若天劍,犀利無比,仙王之勢壓迫的衆人紛紛跪下。
姬昊一揮手,氣息庇護了一些帝關英烈,例如孟天正,石昊等人。
“好好好,好得很!”朱雀王冷笑,心中有無限悲涼,帝關之中屬於邊荒七族的後裔如今已經不剩多少了。
在最古老的年代,遠古七族的人口很多,身處抗爭異域的第一線,在帝關,高手如雲,有很大話語權,但是因爲一場舊桉,他們成了罪血後人。
自此以後,但凡是出征,七族族人定然被迫頂在最前面,族人死傷無數,哪怕是天才再多,高手成片的涌現,也承受不住如此凋零。
甚至到了後來,人才差不多都凋零殆盡了,
一代又一代,隨着歲月流逝,榮耀一族沒落,伴隨血與淚,太過淒涼。
如今,帝關中,七族的人不過千餘人而已,可以說遠古七族早已被除名了,剩下的人合併爲一脈,也就是現在的石族,好在八域還有遠古七族的後代。
不僅僅是朱雀王,連那些原始帝城的後裔,也氣憤填膺,他們在前線浴血奮戰,原本以爲後人在後方安穩,卻幾乎凋零殆盡,讓他們如何不怒。
石昊、石毅、秦昊幾人,也是神色冷冽至極,他們也是邊荒七王的後人,一路前行,一直被人稱作罪血後人。
貔貅、杜族一衆人,瞬間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因爲他們不少人,就針對過罪血後代,這些可都是仙王的後輩!
仙王之怒,誰能承受?
“說,是誰!”朱雀王怒火沖天,冷漠的聲音令法則凍結,他身爲仙王,即便重傷,也足以念觀三界六道,怎會不知道誰纔是真兇呢?
不過是想要他們自己揪出來罷了。
沒過多久,金家、貔貅、杜族等大族,被揪出來了,在仙王的壓力之下,他們根本一點隱瞞都做不到。
很快,罪魁禍首被揪出來了!
風族!
罪魁禍首,源自於風族,一個長生世家。
衆人瞭解到,風族之主極度仇視石族,對罪血一脈抱有極大的敵意,他也是一個至尊。
石昊當初登無量天時,就遭遇元青刁難,又被放逐,進入了太初古礦,就是與此有關,
“遙想當年,風族之祖是何等的鐵骨錚錚,嫉惡如仇,在和異域的戰爭當中,他也不知擊殺了多少異域生靈,爲九天立下了天大的功績。
誰知道,他的後人竟是這般,殘害己方年輕天驕,凌駕於世人之上,作威作福。”姬昊嘆息,仙古紀元時的風家,風骨等沒得挑剔,可以說是一身無瑕。
即使是被黑暗侵蝕也極爲果斷,以自己的生命換取九天的一線生機,若是當年原始帝關中的仙人們被盡數黑暗化,那麼九天也就真正的落幕了。
而今的風家和當年的根本比不了。
風族衆人低下了頭,有些羞愧,他們這些年確實做了許多排除異己的事,沒辦法,風家在帝關的話語權很大,一旦處在那種位置,很難堅守本心。
“將七王后人定義爲罪族,就是你們風家提出來的吧,後續又得到了金家、王家等家族的支持,於是,翻出當年舊事,讓本該興旺繁榮的七王后裔族羣迅速衰落下去,一蹶不振。
有功之族,榮耀之族,就這樣被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姬昊的話語逐漸冰冷了下來。
不過,聽在七王后裔的耳中,卻是溫暖的,他們唯一存活的祖上,在原始帝城中抵禦異域之敵,一支族人捨生忘死,守護九天,而外界繁衍生息的族人卻被如此對待,險些滅族,這簡直是天理難容。
這時,當代風祖站了出來,爲自己辯解。
“雷帝大人有所不知,當年仙古一戰,我親眼看見我的父親頭顱被朱雀王割了下來,這是證據確鑿的事,這也是我爲什麼要針對石族,要針對七王后裔的原因。”風祖開口,鶴髮童顏,他的年齡很大,出生在上一個紀元,風族之祖真仙風行義便是他的生父。
“那是因爲風行義道友被黑暗物質侵蝕了,爲了不讓他墜入黑暗,反過來殺九天生靈,朱雀王才忍痛割下他的頭顱。
這些事,我想你應該知道。”姬昊的目光審視着當代風祖。
他心頭微顫,在一尊無上巨頭面前,區區至尊,什麼都不是,不可能說謊。
“是,晚輩知道,但我父親被割下頭顱的那一幕,讓晚輩難忘,所以做了那些事。”
當代風祖的面容一下子蒼老了無數歲,眼中有淚,亦有悔。
他針對七王后裔,翻出當年舊賬,一方面是自己與當時的石族至尊不和睦,另一方是他無能的體現,知道害死自己父親的其實是異域不朽,但又畏懼異域不朽的強大,無法報仇,於是,將割頭的那一幕當作是父親的死因,怪罪於七王后人。
然而,姬昊卻並不憐憫他,哪怕他是戰友之後,父親功勳赫赫。
因爲,死在風祖手中的七王后人不計其數,甚至險些滅族。
那些死去的冤魂,都是無辜的,都是榮耀之族,本該受人敬重,最後卻含冤而亡,他們又該誰來憐憫?
“朱雀王,我有罪!”風族之主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老淚縱橫,情難自抑。
“當年,風族之主是何時的鐵骨錚錚,驚才絕豔,位列真仙,在上一紀元末,戰死沙場,而後人卻是如此不堪。”
朱雀王眸子璀璨,聲音冷冽,盯着風祖,有憤怒、但是更多的則是失望。
他和該族之主,曾經可謂是戰友,一起橫擊異域,而今後人,卻做出如此的事。
風祖默然,似乎一下子似乎蒼老了十萬歲,滿臉老皮褶皺,他知道,雪白髮絲乾枯,隨風墜落,像是油盡燈枯了般。
他的眼中,有失落,也有深深的後悔,沒什麼意外,風祖被斬殺了,連帶該族不少高層,都被牽連了。
“埋骨於邊荒,是英雄的宿命,人心這個東西很難真正的把握,”姬昊一聲輕嘆。
他記得,在原定軌跡中,風族也是投靠了黑暗生靈,做了九天的叛臣。
隨後,朱雀王又清算了一波針對罪血的大族,將一些首領斬殺,以儆效尤,這種鐵血手段,讓人望之膽寒。
“結束了……”朱雀王長嘆,雖然斬殺了一些惡首,但是他卻並無欣喜的感覺,磨刀霍霍向自己人,這種滋味複雜難明。
“不,還未結束。”姬昊突然開口了,眸子燦爛,有飛仙之光劃過,
姬昊冷冽道:“昔日是誰主導將荒送給異域,使得我弟子蒙恥!”
“金族之主何在?”他出聲了。
“關在帝關大牢中了。”孟天正回答,
“噗”
姬昊點頭,神念開始覆蓋天地,剎那間,就鎖定了金太君的位置,光芒流轉,隔着也不知道多少萬里,一下子將金太君給拘禁而來了。
“你是……誰?”金太君披頭散髮,面露驚恐,他不是被關在大牢中嗎,怎麼一下子又到城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