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一世之尊,彼岸之路(求訂閱)
可是,結果又能怎麼樣呢?
這種光華耀萬世的攻擊術法,還是被打散了,姬昊四大道果加身,內天地呼吸間鎮壓諸天,天地都化作他的臂膀,無時無刻都保持在了巔峰狀態。
直接一把拎起金色生靈,五指如針,五色輪轉走向終焉,大破滅降臨洞穿了他那所謂堅固不朽的身軀,五行破滅神針!
嘭!
同時,祭祀音再起,自那久遠的歲月前傳來,無遠弗屆,一下子洞穿了金色無上的真靈與魂光,將之捆縛到了祭壇上,這一次他將二人鎮壓到仙池當中,作爲後備隱藏能源來使用。
死一兩個準仙帝就夠詭異一族警惕的了。
他可不相信,隔絕諸天,詭異一族就沒有了解信息的手段了。
“今日究竟是怎麼了,突兀生此變故,莫非是衆生意志反撲不成!”
諸無上真的不甘啊,他們俯視諸天,坐鎮世界海之上,怎麼會有對手?新的紀元就要來臨了,理應可以輕易平毀滅所謂的天庭,佔據絕對的上分纔對。
可那個諸天帝者,到底是咋回事嗎,隻身一人居然要殺他們七人!連斬無上生靈,強大的讓人害怕!
別提入住諸天了,能活下去都是一個難題?
幾人憋屈到要發狂,全都想嘔血,真的不忿而絕望,難道要被殺死在這裡了嗎?
轟!
他們再次出殺式,結果,還是一樣,無極包容所有,一切歸於無,歲月凝固,一瞬便是無量,根本都觸不到對方的身!
反倒是姬昊一拳揮出,打爆當世,破入過去未來,直接掃的他們都橫飛出去,險些被殺死!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分散逃跑!”
沒有辦法了,殘存的四大無上壓力越發龐大,依舊只能倚仗祭文,使之復甦,在血液中發光,庇護己身,可這終究不是辦法,這在消耗他們的本源。
再這麼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當祭文被徹底磨滅,就是他們的死期!
“現在想跑了?”
“可惜晚了,也不想這是誰的地盤。”
“當我這天帝是個擺設嗎!”
最後的最後,一道貫穿歲月長河的神光亮起,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
“流沙集”,西入“死亡瀚海”的最後一個集鎮,出集之後就能看到茫茫砂礫,荒涼沉鬱,少數幾叢頑強又扭曲的綠色不僅不能帶來生的脈動,反而襯托得戈壁蒼莽死寂。
“西域”乃大晉、北周西面廣袤地域的統稱,實際算不得一個整體性的概念,自出“玉門關”後,幾百上千國家林立,沙漠戈壁處處,其中光是縱橫萬里的大沙漠、大戈壁就有“死亡瀚海”、“葬神沙漠”、“西極荒漠”等好幾處,而它們腹地又不乏綠洲暗河,形成了奇妙的異域風情。
前代有遊歷西域的外景高手曾經說過,“西域”可以說是沙漠、戈壁包裹着綠洲與國度,也可以說是無數國家之間夾雜着沙漠和戈壁,唯一的例外是北面的大雪山,它自“無盡淵海”起,至“玉門關”止,延綿不知多少萬里,貫穿了整個西域。
而在大雪山深處,傳聞有上古神話時代九位仙尊之陵墓,鎮壓住了“無盡淵海”。持劍六派之中的“雪山派”,據說就是世代相傳的守陵人發展壯大而來。
夾雜着砂礫的狂風如冰刺骨,刮向“流沙集”,讓這處集鎮籠罩在沙塵之中,視不及三丈,耳難聞八方。
狂沙漫天飛舞,三個和尚在其中穿行着。
“這就是‘沙塵暴’嗎……”從未經歷過的孟奇緊了緊厚厚的僧袍,他倒不是怕冷,而是覺得沾滿塵土砂礫後,就沒有了瀟灑飄逸的氣質,像是個牧羊的老頭。
穿越而來的孟奇,魔佛他我,二郎神楊戩的分神,以及外景高手玄悲,一行三人自少林寺而來,前往修羅索要答覆。
這其中外景宗師玄悲是最普通的一個人了。
因爲盜經事件,前去問責,離開少林後,玄悲一直不緊不慢地趕路,給前往其他宗門說明此事的僧人留下寬裕的時間,所以,到了陽春三月,師徒三人才抵達了“流沙集”,而西域的三月,依然寒冷如嚴冬。
真慧睜着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身邊瀰漫的沙塵,看着周圍被沾染得頹廢黯淡的樹木,看着那一頭頭晃盪着鈴鐺的駱駝,不時發出小聲的驚歎。
集上行人稀少,住在這裡的人們已經回了各自家中,以躲避狂風砂礫,只有行商、遊俠、旅者等還在頂着風沙往集上唯一的客棧走去。
“師兄,他們長得和我們不一樣啊!”真慧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不少行人高鼻深目,發瞳異色,鮮于中原百姓,更有甚者,頭生雙角,眉心開眼,狀似妖物。
孟奇看得目不暇接,卻不知該如何回答真慧。
“阿彌陀佛,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自有不同之處,而部分西域之人號稱神魔後裔,難免有特異形狀。”玄悲淡聲說道。
前者是指正常的西域人,後者是針對那種頭生雙角、眉心開眼的“異人”。
說話間,師徒三人已經抵達了客棧,這是一間外表陳舊,佈滿風沙吹打痕跡的三層房屋,上書“瀚海第一家”。
邁步走入客棧,孟奇當先看到了櫃檯,它就在門邊,上面凌亂地擺滿了紙張、毛筆和賬薄等物。
大廳之中,客棧大堂內,擺着二十幾張桌子,全都坐滿了人,有划拳喝酒的,有高談闊論的,有低聲私語的,沸沸揚揚,好不熱鬧。
這些客人,有的緊身短打,一看就是練家子,有的臉現風塵,細節處卻帶有富貴氣息,有的一襲儒袍,雖處喧囂嘈雜之中亦有幾分讀書人氣質,有的則包着頭,長袍罩身,做“沙客”打扮——大晉百姓將常年穿行於西域沙漠戈壁中討生活的人稱爲“沙客”,裡面不乏馬匪強盜。
掌櫃是位穿着黑色衣裙的女子,她二十七八歲,做婦人打扮,柳眉鳳眼,容顏嬌豔,如同一朵正在盛開的鮮花,充滿了女人味,引得來往客人或明目或鬼祟地打量。
她右手支着下巴,懶洋洋地看着賬薄,被黑色衣裙襯托得愈發雪白的臉上表情冷淡,彷彿全客棧的人都欠了她一百兩銀子。
冷豔高貴接地氣!
可即是這樣的可人兒,在這破舊的酒店中也不是最奪目的。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一位白衣公子,往哪裡一坐,就是大堂的中心。
腰懸寶劍,摺扇放在桌子上,明明是風沙滿天,一系白衣,卻不染一絲灰塵。
令人心折!
唯一可惜的是,偏偏公子的動作並不怎麼優雅,正在抱着一根羊腿在哪裡大吃特吃。
“額額額,九娘這裡酒雖然是摻假的,但羊腿烤的不錯,外焦裡嫩,可以,真的可以,得記下來。”
白衣公子一隻手拿着炭筆在一個小本本上寫寫畫畫,一隻手還不忘將羊腿塞進嘴裡。
《舌尖上的一世之尊》
孟奇看看那人,白衣飄飄,看看自己,光頭短衣,滿眼都是羨慕,曾幾何時,他的夢想也是那樣的白衣公子,仗劍走天涯。
只可惜,曾經滄海難爲水,如今的他,變成了一個小和尚,
“阿彌陀佛,掌櫃的,住店兼用餐。”孟奇忍痛將目光轉移,看向掌櫃的,孟奇說道,其實他很想直接稱呼老闆娘的,可惜師父在後面看着。
黑裙女子頭也不擡,愛理不理地道:“五兩銀子一晚,用餐另算。”
我X,你搶劫啊!孟奇拳頭硬了,很想表演一下什麼叫做莽金剛,教育一下她什麼叫“顧客是上帝”,可惜師父在後面看着。
想着這裡只有這家客棧,連破廟都沒有,屬於“壟斷行業”,孟奇回頭看了師父一眼,見他輕輕頷首,於是從包裹裡掏出銀兩,放到櫃檯上:“十五兩銀子,三間房。”
“只有兩間。”黑裙女子還是愛理不理。
孟奇覺得沒有問題,師父一間,自己和真慧擠擠就過了,反正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時候也不少,現在有兩間房不錯了:“好的,這是十兩銀子,兩間房。”
他伸手就要拿回五兩銀子。
黑裙女子斜眼看着孟奇:“按人頭算。”
孟奇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教她怎麼做人,可惜師父在後面看着。
徵得了師父同意後,孟奇點頭道:“十五兩銀子,兩間房。”
黑裙女子慢悠悠將銀子攏了過來,眼皮也不擡地道:“二樓靠西邊,沒鎖的兩間房,自己去。”
玄悲帶着兩名徒弟穿過大堂時,不少客人都隱蔽地瞄了一眼,看不出特殊後,又收回了目光,繼續着自己製造噪音的努力:
“五,五,五!”
“哈哈,三個六!喝三碗!”
“孃的,怎麼又輸了!”
這樣吵吵鬧鬧的環境中,一位看起來頗爲年輕的男子抿了口酒,皺眉將碗拍下,起身高喊道:“掌櫃的,你們這酒不夠烈,難道摻水了?”
頓時,大堂內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劃酒拳的,扔骰子的,說話的,喝悶酒的,吃菜的,都像時光凝固了般短暫保持着原來的動作。
可能是掌櫃,也可能是老闆娘的黑裙女子擡起頭,柳眉倒豎,杏眼圓瞪:
“愛喝喝,不喝滾!”
噗,孟奇差點噴出唾沫,這老闆娘真有個性!
那位抱怨烈酒摻水的年輕男子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一時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哈哈。”僵硬般的衆人鬨堂大笑,似乎早就預料到那年輕男子會是這樣的待遇。
“哈哈,笑死我了,居然有人敢吼九娘。”
“別和俺說話,俺眼淚快笑出來了,哪來的青頭小子?”
“九娘哪裡是酒裡摻水,明明是水裡……唔唔唔,別捂我的嘴。”
“不捂你的嘴,伱想被轟出去啊,或者喝一盆九孃的洗腳水?”
年輕男子估計是第一次行走江湖,面對這種狀況,除了一張臉漲得通紅,發怒也不是,忍下也不是……
好在有經常行走於此的老江湖是他的同伴,起身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規勸着他重新坐下。
這年輕男子埋着頭,咬牙切齒,可卻不敢發作,看得孟奇頗爲訝異。
“瞿九娘,身世不明,十年前到此開了‘瀚海第一家’客棧,初時孤身一人且容貌出衆,引來了不少麻煩,但所有敢打她主意的人,視輕重,有陳屍集外的,有裸身掛於客棧酒幡上的,無一倖免,之後麻煩減少,都知道了瞿九娘不是好惹的角色,外景境的高手。”
“同時是仙蹟中的碧霞元君,於瀚海開客棧,收集情報,同時招攬新的同夥。”姬昊腦海中閃過一些信息。
自從異域那一戰之後,他沒有選擇將鎮壓詭異一族的準仙帝趕盡殺絕,而是將他們鎮壓在鴻蒙雷池之中,利用都天神雷之力,開闢準仙帝級數的小世界,將其本源中的帝之奧義盡數闡述。
天庭六御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關,這一次的遭遇,對他們而言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在天庭,他們同爲天帝,實則並沒有什麼高低之分,他們都是無比驕傲的人,但這一戰他們卻連直面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下狠心,不領悟破王成帝的奧秘,絕不出關,不光是尊嚴,更是生死的考驗。
實際上,不光是他們,姬昊也感覺到一陣緊迫。
他最強對敵神器,開天斧,乃是他最強道果的具現,真正可開天地,可這樣的神兵,面對那一足神鼎,沒有正面對抗,便破碎了,若非荒天帝遺留下來的劍光,結局還未嘗可知。
仙帝之兵他見識到了,路盡仙帝之力不可抵抗。
感受到仙帝的壓迫感,他便感覺到了緊迫感,於是馬不停蹄的繼續垂釣,只不過如今的他已經差不多將魚竿的力量給盡數掌握了。
他反其道而行之,將自己的本性真靈放置到魚缸之上,這一次他來到了一方截然不同的世界,不再遮天界打轉,而是來到了這一處一世之尊。
這裡有不遜色路盡仙帝的彼岸天尊,更有高高在上的道果存在,一方不輸給上蒼之上的大千世界。
這一次他將希望放在這裡,或者說他已經將自己的一切都給擺在賭桌之上,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絲餘地,只是一道真靈前來,再沒有任何後手。
以往他都謀定而後動,這一次她不再謀劃,他知道,自己那點城府,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以算計爲老本行的天意。
索性就一把梭哈,來搏出一個未來!
他清楚唯有成就仙帝果位纔有那麼一線輾轉騰挪的機會,否則即便是準仙帝也逃不了一死。
君不見,無始倚鍾徒留帝屍,葉鳳雛恆遭不禍躺屍帝棺中,狠人大帝獨自逃命天涯不知所蹤。
沒有仙帝級數的實力,生死都不由己啊!
於是姬昊選擇了這一方世界,以他比肩僞彼岸的修爲,站隊三清,勉勉強強算得上半個棋手,有選擇的權利,與現在的青帝差不多。
有選擇與哪位天意合作的機會,選擇如何完成天意的目的,當然說實話,這樣的空地屬實不多,但至少有選擇的權利。
比起那些亳不自覺的棋子們,已經是質變了。
偌大的真實界又有幾人有這樣的權利,不過二人罷了。
他與青帝,其他人都不過是彼岸之下的棋子而已。
昔日的遠古雷神也是一樣,他還擁有天道怪物的控制權,比他們二人還要強上一線。
青帝和姬昊已經超越造化這個境界,原著中青帝還在金鰲島與無生老母動過手,雖說無生老母自身放海加上本體沉睡,無法降下太多力量,但彼岸就是彼岸,造化圓滿一念也可以斬殺,更遑論交手。
至於九幽中的那羣僞彼岸,只是邊角旮旯的棋子,而且還是被困住的死棋,一但出來,幾乎必死,不是被奪舍,就是被囚禁收爲奴僕。
七殺道人明確的解釋了這個道理,一但出來九幽,真的是上天入地走投無路。
“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完畢,接下來就看道德天尊的啦!”
姬昊目光幽幽暗暗,他順着因果而來,受邀請而來償還因果。
“想不到哭老人還沒死!”一個包裹着頭,穿着黑色長袍的“沙客”嘖嘖說道,他腰間掛着一把彎刀,刀刃鋒利,隱見血光。
同樣沙客打扮,但臉上留着絡腮鬍子的男人嘿嘿笑道:“是啊,九年前蘇無名西行,哭老人不自量力前去挑戰,結果卻從此銷聲匿跡,大家都以爲他死在蘇無名劍下了。”
“據說當時蘇無名的目標是葬神沙漠一處神靈遺蹟,沒有切磋的心思,但哭老人強行出手,他只好隨手給了一劍,後來,後來哭老人就失蹤了整整九年。”另外一位有着藍色雙眸的“沙客”呵呵笑道,彷彿自己就是蘇無名,對哭老人不屑一顧。
孟奇聽得神往至極,江芷微的師父真是太有高手範了,隨手一劍就將蓋代兇頑斬落塵埃,將來,將來我也要這樣!
“客官,十兩銀子。”用完晚飯,小二笑眯眯地過來收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