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完全忘記了家族的生養培養之恩,心中只有屬於猿飛日斬等高層,卻並不屬於大家的村子,毫不猶豫的將他們要政變的消息出賣給了高層。”
“並且,止水打算用自己的別天神瞳術,修改一個在家族之中話語權並不大,完全被族人架住的鴿派族長宇智波富嶽的意志,來平息這一場衝突。”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這位明明以殺人爲業,讀書不是很多,卻瘋狂想要追求和平的宇智波天才失敗了,他並不懂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的道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完全不被高層信任,他們很忌憚止水那雙可以無聲無息修改人意志的眼睛,最終被團藏奪走了那隻要用來發動瞳術別天神,阻止政變發生的萬花筒寫輪眼。”
“而且直到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意識到發生衝突的雙方,錯的並不只是他的家族,還有被他信賴的這些高層的步步緊逼。”
“並且,用不知道是友情還是殘存的那隻眼睛之中別天神的力量,將守護木葉的意志,傳遞給了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佐助的哥哥鼬。”
“年幼的鼬,目睹瞭如兄長般的好友止水死亡,以尚且不足十一歲的年齡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然後開始了他的追求和平的道路。”
“他雖然善於思考,卻依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本質所在,導致這一切的恰好是咄咄逼人的高層,固執的認爲錯的全是宇智波,這是墮落腐朽的一族,以雙面間諜的身份迷茫的追求着他心中的和平。”
“但是尚且年幼的他與止水犯了同樣的錯誤,讀書太少,見識太少,無法明白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的本質,也無法明白要怎麼樣才能緩解家族和村子的矛盾。”
“止水的死亡,暫時打消了宇智波政變的想法,但是鼬這雙新的萬花筒的出現,卻是重新點燃了他們的野心。”
“宇智波與村子高層雙方的矛盾也再一次的激烈了起來,已經發展到了一觸即發的程度。”
“在鼬看來,若是村子與宇智波開戰,不論雙方成敗,都會使得木葉村實力消減,繼而引發其他忍村進攻,最終導致忍界大戰。”
“只是,鼬卻不知道,村子的實力和底蘊遠遠超乎他的想象,任何一次忍界大戰都是一打多,即便是其餘忍村來進攻,也不會有任何可乘之機。”
“而宇智波的政變也幾乎不可能成功,即便是他們以斬首戰術擊殺了以三代爲首的高層,沒有任何人緣的他們也不會被村子其餘人所承認。”
“恰在此時,村子高層欺負鼬年幼無知,爲了減少己方的消耗,於是以保證鼬的弟弟佐助存活爲條件,對鼬下達了最後的通牒,要求他滅掉宇智波一族,維護村子的和平。”
“自稱爲斑的面具男活動也越來越頻繁,隱隱有對村子出手的跡象。”
“瞭解斑實力與威名的鼬,心憂着村子的未來,也心憂着佐助的安全,最終萬般抉擇之下無奈的要求斑不得對村子出手,也要求村中高層保護佐助。”
“然後,爲了他心中狹隘的和平,對他的家族,對生他養他的父母揮動了屠刀。”
“他承擔了屠滅一族的罪名,以叛忍的身份去了曉組織,監視那個自稱爲斑的面具男,承受着心靈和病痛的折磨,等待着佐助擁有足夠的實力來到自己的面前。”
“然後,死在佐助的手裡,爲佐助開啓萬花筒寫輪眼,在用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爲自己的弟弟佐助開啓永恆萬花筒。”
“而他的死,除此之外,還能讓佐助成爲擊殺S級叛忍的大英雄。”
“在餘生之中,隨着年齡與閱歷的增長,鼬漸漸的明白了那個時候他其實有更好的方法去處理家族與村子的矛盾,可以去相信他人的力量。”
“可惜,已經回不去了。”
“穢土轉生以後,他保護木葉的初心未變,卻也選擇了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佐助,信任了他的成長,讓他自己去選擇自己的未來。”
沒有急着去回憶腦海裡其餘的記憶,這個時候的鳴人眼神有些複雜。
這樣的結論,證明了那晚九喇嘛的惡意感知沒有出錯,那個男人確實對他和佐助沒有惡意,他爲了他心中的和平獨自揹負了這一切。
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說,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叛徒,對於村子絕大部分人來說,他是個無名的英雄,從佐助哥哥的這個角度出發,他無愧於一個好兄長的稱呼。
只是,有着再多的理由,鼬的做法在鳴人看來都是錯的。
弒殺父母親族,非人子所爲。
尊師重道,孝順父母,這是鳴人的基本價值觀。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先賢對於鳴人的教誨。
意思是要先提高個人修養,多學知識增長智慧,才能夠將家庭經營的井井有條,然後才能去完成治理國家平定天下的遠大抱負。
鼬和止水的經歷,和他們想要追求和平的想法對撞在一起形成的扭曲價值觀,再一次的警示了鳴人。
愚昧,使人狹隘!
一定要多讀書,如此纔可以清晰的分辨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不會因爲好的出發點,卻最終作出了無法原諒的惡事。
也由此,鳴人對於那些張口閉口火之意志的木葉高層更加厭惡。
口口聲聲說着要守護木葉,口口聲聲說着保護好村子的同胞,村子裡的人都是一家人,不斷的宣揚火之意志,卻完全無法做到一視同仁。
反倒是排除異己很厲害。
創建村子的千手宇智波兩個家族,在猿飛日斬執政期間先後消失,他的猿飛家族持續狀大。
將實力強大,有着繼承火影資格的木葉白牙旗木朔茂逼得自殺。
他這個英雄之子,卻有着不堪回首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