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率兵殺出,身後的竇榮卻也絲毫不落後。
楊蛟的雙斧脫手而出,用自己的功法控制着雙斧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道屏障,箭雨不能近身。
竇榮沒有修爲,只能憑藉自己的武藝來抵擋箭雨,他的武器乃是一把大戟,揮舞起來的時候氣勢是有了,可是這速度確是比較慢了,他見箭雨密集,最終只得返回,在裡面闖一會兒有很大的可能會負傷的。
“嗚嗚嗚!”
姜文煥聽到了鳴金收兵的聲音,隨即大喝一聲:“撤,全部撤!”
他知道自己因爲頭腦一熱犯了錯誤,身後有將士中箭了,他心生愧疚,只怪自己上頭了。
“將軍,我們來了!”溫良,玄蒼,清弦三位道人出現,於箭雨中穿梭,箭雨不得近身。
這三人便是招賢館派來跟着姜文煥的,他們三人是東魯人,一直跟着姜文煥,這個時候是他們顯神威的時候了。
“叮叮叮”箭打在屏障上面,已經讓屏障出現了裂痕了,溫良道:“將軍,快些離開這裡!”
姜文煥道:“本將軍無礙,你們三個先帶我的兄弟出去,尤其是受傷的兄弟!”
溫良道:“好吧,那我隨將軍一起突圍出去!”
姜文煥帶着軍士向回撤,從城中跑出來一隊士兵趁着他們疲憊的時機追殺過來了。
楊蛟趕到,大喝道:“文煥,你且先撤,我來殿後!”
“多謝了!”姜文煥並沒有感覺疲憊,只是自己的兄弟受傷許多,他必須將他們帶回去。
上面的士兵停止了放箭,這個時候他們的人也衝了出去,與前來救人的士兵打成一團,竇榮也趕了上來,他的大戟終於能發揮作用了,他騎馬過去,直接一戟就挑了五人。
鮮血噴涌而出,竇榮愈戰愈勇,一杆方天畫戟宛如絞肉機器,在他的手中揮動,神擋殺神,魔擋斬魔。
那城中忽然衝出一個拿着巨錘的大漢,他當着竇榮的面忽然變大,周身石化,堅硬無比,帶着巨錘向竇榮砸了過來。
竇榮大驚,連忙躲過,便看見剛在自己站的地方已經被砸了一個大坑。
“這些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纏!”竇榮心道。
他提方天畫戟而上,卻見自己根本就刺不破他的皮膚,而且還被這大塊頭直接拉住大戟,不鬆手,他正要用力抽回來,卻感覺面前涼颼颼的,一個錘子在自己的眼前越變越大。
“轟!”
竇榮被轟了出去,吐出了一口血,這一錘子可真的不輕啊!
楊蛟正與一個小將大戰,見竇榮受傷,知道不能再糾纏了,隨即對雪豹說道:“救人,我們走!”
楊蛟身下的坐騎忽然變大,就像一個坦克一樣,衝進了人羣,將那竇榮叼進嘴裡,向外狂奔而去。
果然,楊蛟的坐騎並非一般的野獸,也是妖獸,或者是神獸。
楊蛟的“糰子”帶着竇榮殺出重圍,其餘的士兵也在向後收攏,這一場小規模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楊蛟讓“糰子”將竇榮放下來,竇榮捂着胸口道:“這可丟了大人了。”
“竇將軍,說笑了,我扶你進去休息吧!”楊蛟扶起竇榮,他的坐騎也恢復了正常大小,跟在楊蛟的身後慢慢走近了軍營。
聞太師從裡面衝了出來,大罵道:“姜文煥,你可知罪?”
姜文煥低下了頭:“末將知罪,還請主帥懲處!”
聞太師怒道:“這些話,你不要與本帥說,你去與那些死去的兄弟說,那些課都是你天機軍的人,就因爲你的魯莽,讓本不該死去的人死了,你這種不聽命令的做法,以後會害死更多的人。”
姜文煥跪下,道:“末將會爲他們賠罪的!”
天機和天蛟的裝備雖然是所有軍隊中最精良的,可是這些士兵卻也是最年輕的,他們都是從各地招上來的,老兵只有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他們中許多還沒有娶親,或者是娶親了,但是沒有孩子......這些人是有家庭的,姜文煥可是許諾要將他們全部帶回去的啊!
聞太師的怒火沒有那麼容易平息,他喝道:“來人,天機軍主將姜文煥不聽命令,致使我軍損傷慘重,拉下去打五十軍棍!”
姜文煥並無怨言,他主動起身,去領那五十軍棍了。
楊蛟上前求情道:“姜文煥將軍雖然犯了錯誤,但末將以爲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還請太師從輕發落!”
聞太師聞言,覺得楊蛟說的有道理,姜文煥雖然有錯,但是他的勇猛是真的無人能比,這個時候五十軍棍下去,可不就屁股開花了嗎?
“那就打三十軍棍,楊蛟,你去盯着!”聞太師說完,便返回了軍帳。
姜文煥趴在了凳子上,開始領自己的三十軍棍,楊蛟與那打軍棍的士兵說了幾句話,士兵點點頭,隨即開始揮動自己的軍棍,一棍棍的狠狠地打在了姜文煥的屁股上。
姜文煥咬牙堅持,一點的聲音都不發出來。
士兵將姜文煥架回了他的軍帳,便出去了。
等四下沒人了,姜文煥這纔將先前壓制的叫聲轉變成了陣陣呻吟。
“啊……啊……疼死爺爺我了。”姜文煥的臉已經扭曲了,屁股上已經血肉模糊,實在是太慘了。
楊蛟拿着金瘡藥走了進來,姜文煥瞬間閉嘴,這個時候可不能丟人啊。
“別裝了,疼就喊出來,是我讓他們將你皮肉打開的!”楊蛟拿過來一個凳子,坐在了姜文煥的牀邊。
“什麼,是你小子,你居然這麼對我,我們兩個可沒有什麼仇怨啊!”姜文煥氣呼呼地說道。
楊蛟露出一絲笑意,解釋道:“將你打的皮開肉綻,一方面是讓太師將氣消了,另外一方面則是將你打成這個樣子,是希望你能好的更快!”
“好的更快?我信你個鬼!”姜文煥覺得就是楊蛟要搞自己。
楊蛟繼續說道:“那些打軍棍的士兵,手底下都是有活的,將你屁股打爛,裡面的肉卻是好的,他們還有一種打法,便是外面看上去沒有什麼傷,裡面卻是已經將骨頭都打碎了,裡面的肉多已經壞了,我這樣做可都是爲了你好啊!”
說完,楊蛟便將桌子上的金瘡藥打開,用藥板在裡面攪了攪。
姜文煥用懷疑的語氣問道:‘真的?’
“這還有假?我有什麼理由害你,你是東伯侯的兒子,我父親還要靠你父親照顧,你的姐姐是當朝的皇后,我又怎麼可能會去與你作對,我與你親近還來不及呢,又怎麼肯害你呢?”
也是,這傢伙先前可是爲自己求了情的,也去衝鋒陷陣救自己了。
“我信你了,那我們以後就是好兄弟了!”姜文煥終於露出了笑容。
“嘶……你幹什麼?”姜文煥的表情再次扭曲,因爲他屁股上的衣服被人給拉下來了,這個時候能不疼嗎?
“給你上藥了,你躺好了,這東西上一次,三天之後就完全長好了!”楊蛟看着那模糊的血肉,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