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帶着兄弟繼續向前走,他們繞過了那閉關修士的洞府,飛上了峭壁,站在了山頂上。
站在山頂,他們能看見靈鐵關內的許多佈局,各個軍帳在什麼位置,通過軍帳的顏色和大小能判斷裡面是什麼身份的人居住。
靈鐵關並不算真正的城市,在關內,看不見房屋,離關口差不多兩裡的位置,才能看見稀稀拉拉的房屋擺在其中。
楊蛟他們上山雖然容易,可是要讓那些普通士兵爬上來實在是太難了,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不過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總要帶一些東西離開。
“拿紙筆來,我將城內的佈局畫在紙上,總會有一些作用的!”楊蛟說道。
拿出紙筆,楊蛟便在紙上將自己看到的佈局畫在了紙上,幾人見楊蛟畫的圖,都是佩服不已,不愧是他們的統領,這上面畫的東西和他們看到的佈局幾乎是一模一樣。
楊蛟收起東西,說道:“我們這便原路返回吧,不要打擾到那個修士。”
“是!”衆人隨着楊蛟按照原路返回。
因爲下了雪的緣故,一些雪水融化,經過低溫的效果在巖壁上結出了一片片的冰片,他們下山的時候可是吃了很多的虧,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到。
楊蛟倒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只是那些修爲稍微弱一點的可能會被這石壁上凸出的石塊給劃傷。
好不容易下山了,其中幾人卻是掛了彩,雖然都是小小的皮外傷,可是這樣的表現是在警告所有人,這山上不得。
他們東伐的時機並不是很好,不過戰爭隨時都會發生,他們必須要適應在各種環境下作戰,沒有人會對這說什麼。
楊蛟進了聞仲的軍帳,將自己的看到的東西和建議與聞太師說了。
聞仲沉吟道:“看來上山,通過山上向下攻這一條路是行不通了。不過你畫的那張圖卻是對我們極爲重要,若是能將火球通過投石機準確地投在那裡,本帥相信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陛下曾經告訴過我,這東西被打出去的時候是一種拋物線,他講的許多東西我不太懂,但是我記得東西扔出去的時候會有一個最高點,我們若是能讓投石機扔出火球的最高點超過那城牆的高度,便能打在後面的軍帳上。”楊蛟將自己畫的那張圖打開,放在長案上,又用一張白紙拼在了這張圖的前面,指着一處他判定爲主帥軍帳的位置,繼續說道:“太師請看——
我們在這一片架上許多的投石機,一起發射投石機,我相信總能有一個擊中那軍帳的!”
聞太師雖然不太瞭解什麼所謂的拋物線,但是他願意相信楊蛟,聞太師摸着自己的鬍鬚,說道:“那便這麼決定了,本帥會在此地批准上大部分的投石機,便看你的表演了!”
“太師,但是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便是我們曾經實驗過投石機,我估計投石機投出的火球根本翻不過那城牆!”楊蛟說道。
聞太師哈哈一笑:“你可能不知道,這真是天助我大商啊,在你上山的時候,從外面來了一人,自稱是來自制造司的,說是周遊全國,正在爲我大商畫地圖的先生,他可能會幫上你!”
楊蛟露出欣喜的笑容:“當真?”
“這本帥有必要騙你嗎?來人,將魯先生請來!”聞太師對身邊的親兵說道。
親衛出去請人,一會兒的時間從裡面便走進來一個穿的厚厚的年輕人,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個與他對比鮮明的瘦高個,他穿着單薄,楊蛟從他身上感覺到了靈氣波動,此人是一個修士。
來人正是魯蛋,不過現在他不叫魯蛋了,他改名爲魯行一了,或者說他將自己的字加在姓的後面與人介紹自己了。從朝歌出來之後,他便發現每當自己與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別人總會用帶有一絲嘲笑的眼神看着他。
“蛋”這名是他的母親取的,因爲據他母親說,當初生他的前一天晚上,母親夢到了一個巨蛋,所以最後就叫魯蛋了,見得人多了,才知道在一些地方的方言中,這“蛋”字本身就帶着一點歧視的意思,他最後只能給自己取了一個字,便是“行一”了,行天下,爲的就是畫一張圖。
魯行一與楊蛟在朝歌見過一面,此時故人相見,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魯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楊蛟好奇道。
“行走天下,最近便來到了這附近,聽聞聞太師在此地征伐東夷,我便過來拜會一番!”魯行一解釋道。
“那正是太好了,魯先生你是製造司的大才,我們這裡正好遇到了一些事情,希望先生出手能幫我們解決!”楊蛟說道。
魯行一提手,道:“何事?”
楊蛟與他說了自己遇到的問題,魯行一這才沉吟道:“陛下以前倒是與我們講過一種槓桿原理,兩種方法,一種是調整投石機兩邊的長短,另外一種是改變動力端的重量。”
他離開製造司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實際上只能通過自己淺薄的理解來調整了。
“魯先生隨我出去,一起去看看吧!”楊蛟回頭向聞太師請示。
經過改裝的投石機投的更遠,更高了,楊蛟很開心,他答謝了魯行一,魯行一則在確保投石機改裝成功之後便離開了軍營,繼續他爲大商繪畫地圖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