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嬋玉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次鄧嬋玉是真的動手了的,不過殷受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他從地上彈起來,直接跑出了軍帳,對這鄧嬋玉說道:“你要是再動手,我便在這軍營裡大喊大叫,讓這些兄弟都知道你今天早上看了我的身子!”
鄧嬋玉懵了,她停下腳步,說道:“好吧,我不打你了,你過來!”
鄧嬋玉以爲殷受不會過來的,不想他居然大搖大擺地走在自己面前,與她貼的很近,露出一絲邪笑:“我過來了,嬋玉,你要與我做什麼?”
鄧嬋玉咬咬牙,她現在明白了一個真理,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殷受的各種不要臉的操作,簡直將她的招式全部破解了,她現在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將殷受帶到身邊的,本來想着要在自己的地盤山好好折磨一下這個淫賊,不想來到自己的地盤,他還是掌握了主動權。
“好了,不與你玩了!”殷受走回了營帳,在裡面點上了一根靜神香,說道:“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便在這裡好好補一補覺吧!”
鄧嬋玉對於殷受對她散發善意,還是有些不適應,她有些懷疑殷受有什麼陰謀詭計等着自己呢,“你出去,你在這裡,我睡得不踏實!”
殷受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看得出來,鄧嬋玉昨天晚上是一晚上沒有閤眼的,而這罪魁禍首,自然是殷受了。
他出了營帳,便看見早上晨練的將士們,殷受閒來無事,便去看看他們的訓練事宜。軍中訓練的武器都是長矛,銅戈,戰士們根據百夫長的口號在空場地上訓練。
他們的一招一式都很有力,這是先輩們發掘出來的練兵方式,這一招一式經過千錘百煉,最終會成爲他們最強強的招式。
只要練的時間長,形成肌肉記憶,這煉出來的動作便能成爲以後他們在戰場上殺敵的利器!
對於這樣的練軍方式,殷受並沒有什麼要改變的,殷受對於這些不是很懂,他能做的就是提升他們的裝備。這些將士中大都用的是銅器,只要給工部足夠的時間,殷受便能爲各關守將裝上鐵質的兵器。
大商境內的鐵礦資源要比東夷豐富多了,用不了多久,大商的鐵礦冶煉技術就能超越東夷,對於製造司,殷受有很大的信心。
在軍營中待了很長的時間,殷受從那一招一式中似乎看出來什麼,他上了軍營的後山,拿出軒轅劍,開始練劍了。
“風雲雷動”這一招作爲軒轅劍法的第一式,最爲霸氣,殷受一次次地揮動,劍氣慢慢變得磅礴起來,一聲聲雷聲從隨着殷受的揮動散發出來,下面的人只聽到雷神陣陣,卻不見頭頂有云飄過,更是不見閃電劃過。
殷受將自己完全融入了這一個劍招中,以身作劍,無數次的揮劍,完全忘記疲憊。
等着一招達到大成,殷受才變換劍招,成了“龍騰虎躍”,天上開始顯現龍虎之氣,下面的人看見,震驚不已,這座山因爲龍虎之氣顯現而得了一個響亮的名字——龍虎山,後來有道家人再次開山立派,成立了龍虎山天師府......
這一招要比那第一式難,這煉出來的龍行虎影越來越栩栩如生,殷受覺得若是自己有一天能將這一招煉至登堂入室,或許這龍和虎真的會從虛影中走出來,成爲真的龍虎。
這次廢寢忘食的練劍,讓殷受忘記了時間,只等他發現周圍的變暗了之後,才發現太陽都快要落山了,他感覺自己的瓶頸鬆了許多,再經歷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或許就能打破瓶頸,階級爲元嬰了。
殷受下山,回到營帳,那鄧嬋玉居然還是睡覺,殷受上前,準備叫醒她,卻不想鄧嬋玉猛然睜開眼睛,用一副警惕的眼神看着他,“淫賊,你要做什麼?”
“你起來就行了,天色已經暗了,快些回家吧!”殷受說道。
鄧嬋玉出了軍帳,確認天色已經轉暗,這才質問道:“你怎麼回事,爲何不叫醒我?”
“我剛剛回來,你快些起來,趕緊回家去吧!”殷受有些累了,這一天無數次的揮劍,讓他疲憊不已,便是這說話的口氣都有些弱了。
鄧嬋玉從牀上起來,心中疑惑,怎麼自己今天睡了這麼長的時間,那殷受的靜神香實在有些厲害,若不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她或許還真的要再睡一會兒呢。
殷受倒在牀上,就要睡去,鄧嬋玉大叫道:“誰讓你用這一牀被子了,你的在這裡!”
說完,鄧嬋玉就從一旁抱來了殷受昨晚睡覺蓋的被子,殷受將身上的被子拉緊,道:“放心,嬋玉,我不嫌棄!”
鄧嬋玉沒有辦法,只能由着他去蓋自己的被子了,她已經有些習慣殷受的不要臉了,這讓她有些驚慌,一旦一個人熟悉了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便說明彼此產生了聯繫依賴,她看着背對着自己睡去的殷受,走出了軍帳,她決定找一個地方靜一靜。
......
殷受是半夜的時候醒來的,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牀邊伏着一個盤着髮髻的頭,再看身形,這不是鄧嬋玉還能是誰?
再順着燈光往遠處看去,那案牘上擺着蓋起來的飯菜,這應該是鄧嬋玉準備的吧?
殷受輕輕地摸了摸鄧嬋玉的頭,不想鄧嬋玉極爲敏感,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四目相對,殷受看着鄧嬋玉的臉說道:“你還沒睡夠啊?”
鄧嬋玉輕聲說道:“你這傢伙,說話總是這麼討厭!”
殷受微微一怔,這樣溫柔說話的鄧嬋玉讓他有些不適應。爲了化解尷尬,殷受指着那桌上的飯菜說道:“那是爲我準備的嗎?”
鄧嬋玉點了點頭,道:“我看你一回來就睡覺,一定沒有吃飯吧,過來在這裡吃飯吧!”
殷受笑笑:“你變成這個樣子,還真的讓我有些不適應呢?”
鄧嬋玉與殷受坐在一起吃着冰冷的飯菜,殷受用火焰溫養了一下飯菜,鄧嬋玉道:“你也是修道的?”
殷受笑笑:“會一點小法術!”
“你說話,我真的很喜歡呢!”鄧嬋玉的眼角忽然流出一行清淚,竟然哭了起來,漸漸地哭出了聲音,殷受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連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嗚嗚嗚……”鄧嬋玉一個勁的哭,哭着哭着,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