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關村,在歷史上是給太監養老用的村子。
太監,號稱中官,因此這裡也叫“中官村”。
太監們雖然沒有孩子,但是,他們普遍能夠長壽啊。
男人啊,只要沒有了念想,反倒能夠依靠念力維持很久的生命。
沈老闆養了一條叫做大黃的中華田園黃,自從去了勢之後,它就學會了思考。而且,它看沈某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憂鬱,對這個男人,它終究還是錯付了。
其實,大黃不知道,沈老闆這是爲它好,去了勢之後,能夠長壽呢。
延長了它的狗命,有什麼不好?
如果本書是女頻文,這條中華田園黃的名字肯定不能叫大黃,太low了,說不得會叫做“梧浠”,女主人也不叫李蓉,叫做“洛雨”,梧浠和洛雨會發展一段悽美的跨越物種的愛情。
只是,自從“梧浠”被那個叫做大壯的男主人以嫉妒的心態毀了根基之後,它日常最愛的動作就是在屋檐下聽雨了,以等待明春出牆的杏花。
這是一個頗覆雜的劇情故事,但是女頻的讀者腦回路都比較清奇,就喜歡看一些莫名其妙憂傷而無意義的句子,以映襯45度角去看天空。
中關村,現在還不是華夏硅谷呢,在以後也不是。
在沈光林的記憶裡,中關村號稱騙子一條街,到這裡買電子產品,就是被坑的命。
不過,在這個年代,它還不是騙子一條街呢,它就是京城著名的電子一條街。
如今,距離電子一條街不遠的地方,有一棟全新的大樓。
原本大家不知道它是幹嘛的,現在知道了,因爲招牌都已經掛起了,這裡新開了一家公司,名字就叫做長城銀河計算機。
據說,這家公司以研發爲主,是京城大學沈光林實驗室和國防技術大學合作的呢。
樓頂上是LED的發光大字,在晚上夜空裡也很醒目。
如今,LED燈是京城新時尚,只是目前貨源緊張,還沒有推廣開來。
在沙城停留了兩個星期,沈光林就回京城來了。
在回到京城的第一時間,沈光林就另立人馬組成了計算機小組,不過,這個小組不再是京城大學畢業生做領導人了,畢竟人家國防技術大學的蔡雲教授就在呢,他願意帶隊過來。
計算機公司?
是研發製造計算機的是吧。
計算機這可是個稀罕物,也是電子一條街當下最時髦的一個詞。
柳連想的計算機公司就開在電子一條街裡面,他們目前的主營業務就是賣連想漢卡呢,賺錢賺的飛起。
如今,長城集團終於捨得在京城成立電腦公司了。
這是沈老闆的決策,但集合了大家的意見。
公司成立了,自然得招兵買馬。
王大明高中畢業後先是下鄉,回來之後沒有給正式工作,爲了生存,他原本是在街上擺攤的商販,租了一個蒼蠅館子小的門面,長期依靠賣打口碟爲生。
現在,他成了長城銀河計算機的第一批員工。
爲了有份正式的工作,他真的要放棄賣打扣磁帶這個很有前途的行業了。
不要小看磁帶和光碟產業,看人家大強子哥哥,也是依靠這個進行的初步創業和原始積累,從而積攢了迎娶奶茶妹的資本。
下週一就要正式到長城銀河上班了,縱然有萬般不捨,自己的店也要盤出去了呀。
周天早晨十點,大明慵懶的起牀,一口油條一口豆漿的去往自己的小店,不着急,人在路上飛一會嘛。
畢竟,喜歡音樂的很多都是夜貓子,他約了幾個人來洽談接手他小店的事宜,大家都是音樂圈的人,給外人,他王大明還有點捨不得。
如果招工的不是沈教授的實驗室,如果不是說要搞一家計算機公司,大明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小攤的。
這裡可賺錢了,而且還有很多撿到的東西。
大明依靠賣碟賺的錢,自己篡了一臺計算機呢,這也算是電腦DIY的鼻祖了,只是,現階段沒有好編程武器。
但是,他對計算機的熱愛,於學歷無關,只爲了內心那一份熱愛。
然而,就在大明走到唱片店門口的時候,一位女同志都等的不耐煩了。
她叫小紅,是一位音樂發燒友,平時最喜歡的就是到大明這裡淘換打口磁帶。
久病成良醫,聽說大明要出手自己的小店了,她想接過來。
又可以賺錢,又可以聽自己喜歡的音樂,多好。
看到大明晃晃悠悠的過來,小紅着急的不行,:“你能不能早點起牀早點過來啊,都等死我了。”
大明搖頭表示不行:“你知道嗎,每天最舒服的就是晚點起牀,然後慢悠悠的吃個早餐,只可惜這種日子已經不多咯。”
大明就要有正式工作了,他也要與過去說再見了。
女同志卻不理解大明的心,還在那裡埋怨:“你就不能早點起牀嗎?”
“不能啊,人最重要的就是舒服,心裡舒服,身體也舒服。要是早點起牀那就不是舒服了,那是折騰。”
“我都站這半個多小時了,你是舒服了,盡折騰我了。”小紅隨着大明打開門,率先鑽了進去,她要清查一下大明的遺傳。
這麼猴急?
大明一口吞下了半根油條,“折騰你?我是做夢都想啊。”
這話就有點虎狼之詞的意思了,女同志的臉紅了,“你做夢!”
“我是在做夢啊。”
“你不準做這樣的夢!”
大家都是熟人,很快就清點完了店裡的資產,小紅鄭重的問:“你真的不做這個生意了?”
“真的不做了,我要跟着沈教授去追逐夢想了。沈教授是我的偶像,我一直想跟着他做事,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機會來了。”
這是實話,這真的也是王大明的夢想。
王大明的親戚就在長城生物工作,天天吹噓沈教授有多厲害,王大明信了。
而且,他真的想跟着偶像做點事,最好是做點自己也喜歡的事。
如今,機會來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夢想,不過”
“不過什麼?”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