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江小白

老裴同志年輕的時候,就有做大自家酒廠,讓其成爲全國都知名的白酒品牌的夢想。

夢想之所以是夢想,就因爲它太難了。

社會主義巴掌啪啪打臉。現在的裴家酒廠依舊蜷縮在渝都一地就很說明問題。

甚至到今天,市場的萎縮,庫存的擠壓,讓酒廠幾乎快要無法形成良好的循環。

要不是不得已,五十歲的裴矩也不能老夫聊發少年狂,跑帝都來找韓君合作。

那是前文,且不去說他。

就說國慶佳節後,韓君派技術人員去過渝都,對裴家酒廠的酒類做了調研工作。

現在依舊能坐在一起,並相談甚歡,就說明雙方是有合作意向的。

酒廠與經銷商的合作可以很簡單,酒廠把銷售權交給經銷商,後者對外推廣。

按銷量提成。要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就看誰的實力強。

酒廠與經銷商的合作也可以很困難,難在如何做好、做大、做強。

而這一點,正是困擾裴矩與韓君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趙守時並沒有遺漏他們的話題,也明白韓君找自己來的目的。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趙守時目前扮演的角色就是旁觀者。

恰好,趙守時還真的有些靈感。確切的說是想法,從國慶爬泰山接到韓君的電話之後,他就開始考量這個問題。

經過斟酌與思考,還有一些簡單的調研工作。趙守時自然自己的想法至少是有借鑑意義的。

至於能否入了這二位【當局者】的眼光,那就另說另算。

畢竟在白酒這一行當裡,趙守時就是個菜鳥。

······

噠噠噠、、、

韓君敲擊着桌面,擡起手來,虛劃一個圓,看向趙守時的他將三人都圈在其中:“你肯定猜到我專程找你來的原因。裴總跟你,我跟你,咱們都不是普通關係,套路話我就省了。直接說正事。

前些日子我去渝都考察過裴總的酒廠。還不錯,確切的說超出了我的預期。

我經營白酒也有小二十年的時間。雖然只是個二道販子,但手上還算有些資源。

我的資源都在傳統渠道方面。對於你們說的電商、新媒體推廣什麼的,不是很瞭解。

現在我們在考慮想要試水一下新媒體推廣。在電視臺投放廣告的效果怎麼樣?要是有效果,我跟裴總準備試一試。

太貴的不行啊,就那種幾千萬上億的,想都不要想。有那閒錢幹啥不行。

保證效果的前提下,價格越便宜越好。你在電視臺工作,不說有這方面的渠道,對這方面應該是瞭解的。給我們出出主意。”

趙守時不假思索的直接開口:“投放廣告肯定有效果的,要不是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廣告商往裡扔錢。但你要是指望它可以讓你銷量暴漲,那很有難度。

這部分投資裡相當一部分是增加潛在客戶羣的購買意向。短時間內不會給我們提供銷量。

現在時代變了,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一套早就沒有了市場。就算廣告投資的收益無法精確計算。但它依舊是目前最方便,最直接,最便捷的宣傳方式。

搞是肯定要搞的,但如何搞,到什麼程度還有待商榷。廣告投放體量太少,很有可能就是大海上一場雨。更不能把調子定的太高,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

頓了頓,趙守時伸出一根食指:“按照我的計劃,明年的廣告投入不能低於1000W。可能還要更高一些。”

1000W啊。說出來輕巧,就是幾個字符而已。

但要是真金白銀的掏一千萬出來,估計誰的心裡都打怵。

趙守時沒有一千萬,也不用他掏錢,他可以輕飄飄的說出口。

但裴矩有啊,掏一千萬本來就夠心疼的了。更別說一千萬後面還有個【要更高】。

裴矩不知道這個【要更高】是高多少。但他知道自己的血壓升的挺高的。

三年前,裴幼清要到帝都來念書。出於對未來的考慮以及投資的想法,買了現在住的那套房子。

一百二十平方的房子當年首付80W,20年分期160W,加上利息也不過300W。

三年後的今天,房子價值已經到了500W。

不到三年的時間,增值了200W。平均一年70W。對比與前期投資首付來說,幾乎是100%的利潤。

就算不能換成真金白銀,但並不影響裴矩爲自己的這筆投資驕傲。

也因爲此,他對帝都的房價還是比較關注的。目前三環房價是4W+。

四五環的房價是2W~3W+。

1000W能換幾套房子,裴矩都有點不會算。

1000W的現金對於自家酒廠的壓力有多大,裴矩是非常清楚的。

要是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如此大額的資金流轉很有可能成爲壓死駱駝最後一根稻草。 шωш◆тт kǎn◆¢O

(⊙o⊙)…,最後一顆子彈。

滿是擔憂的裴矩隱晦的瞥向韓君,想要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有點驚訝,因爲韓君臉上除了思索之外,沒有一絲的爲難。

韓君直接答應下來:“可以,這個數額在我的心理接受範圍內。但這事你得多用心,爭取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給了肯定答覆的韓君轉頭看向裴矩,道:“裴總,我覺得這塊前期投資還是很有必要的。不過,既然咱們是合作,你的意見也很重要。”

裴矩的態度肯定不是痛快答應卻也不是斷然拒絕,只是對這種近乎兒戲的決定投放廣告的行爲抱有猶豫心態。

要不是知道趙守時跟自己還有另外一重關係,真的要懷疑這哥倆是不是在做套要把自己當成韭菜給割掉。

韓君的態度非常明確,讓裴矩也不好當衆折他的面子,語氣委婉道:“我的意見跟韓總一樣,只要對咱們有足夠的益處,該花的地方肯定不能小氣。只是畢竟是1000w,咱們最好提前規劃個方向。”

“老哥,局氣。”

豎起大拇哥的韓君驀然嘆道:“裴總,守時的那句【時代變了】讓我感觸頗深啊。

你跟守時的關係挺親近的。可我跟他的關係也不遠。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說不定我對他還要更瞭解一些呢。

既然他敢跟咱們開口要1000W,那他至少給你花出2000W的價值來。這一點,我還是有些自信的。”

看了眼不置可否的趙守時,裴矩剛要開口,卻被韓君給打斷:“裴總先別急,我給你說一個小故事。龍江家園跟咱一樣,都是濃香型的高粱酒,他們也想推廣下自己的品牌。

廣告公司介紹他們在一部電影中植入廣告。要價300W,可以打九折。龍江的老劉找了朋友說項,說要是200W能拿下來,馬上可以簽約。

可誰想第二天,廣告公司就回復,別說200W,300W入局的機會都沒有。有家酒廠一個電話就把這次植入廣告的單子給拿下來了。你猜這家酒廠花了多少錢?”

“300W?”

韓君食指交叉比了個【十】字型,沉聲道:“10W。就10W,才10W就拿下唯一的酒類植入廣告。有人200W入不了局,有人10W卻只要一個電話。這什麼差距?”

什麼差距?

肯定不是錢的因素,必然是人脈上差着關係。

裴矩疑惑的看向韓君,不明白他突然說起這個是爲了什麼。

神秘笑笑的韓君不僅沒有給裴矩解惑,反而再次提問:“裴總,你再猜一猜是哪家酒廠出的手?”

裴矩直接搖頭。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有意思麼。

韓君大笑:“就是咱們的渝北大麴。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這麼大的面子。是守時幫着操作的。他跟那個導演是好朋友,本來人家考慮情分直接給了個非常有誠意的五折報價,只要100W。

可守時也是夠狠,一口氣給砍到十萬,多了沒有。就這十萬,還沒給人家呢。

這個導演我也認識,是章謀的兒子。要不是有一次聚一起聽他吐槽,我都不知道這事。某人蔫蔫不出聲,心裡有主意着呢。”

趙守時也不好居功,客氣道:“君哥就別開我玩笑了。我那是不敢開口好不好。電影現在還在海#口拍攝,打算是明年暑假檔上映。

這一時半會的也見不到效果。上映以後的效果,也不敢打包票。我也怕好心辦壞事。”

裴矩點點頭,讚許道:“好心辦不了壞事。不管如何,這份情誼我記住了。一會我把錢轉給你。讓你搭上了人情,可不能再搭上錢。”

“不用,不用。”趙守時連忙擺手拒絕,解釋道:“10W就是個玩笑話。我那朋友說了,這錢只要收,那就得跟投資方解釋。而且也影響之後植入廣告的定價。

還不如直接留手裡喝幾場大酒,別的不說,起碼省了不少的口舌。”

韓君插嘴道:“裴總,我說這麼多,絕對不是爲了誇獎某人。就是跟你闡述一個事實。這1000W給守時,他絕對比花他自己的錢還要認真。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敢開這個口,心中肯定有了主意。”

話音剛落,韓君便直視着趙守時,輕輕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韓君如此明顯的【商業互捧】讓裴矩將好多事情串聯起來。自家姑娘跑去海#口拍戲,這事他知道。

不記得劇組的名字,也不知道導演是誰,但一提章謀的兒子,腦海裡有印象。

而且,前些日子裴幼清讓往海#口發一批白酒,收件人好像就是一個姓章的。

這些信息算是側面佐證了韓君的話,讓裴矩對趙守時的‘想法’有了興趣。

裴矩點頭示意,讓趙守時有了底氣。沒有直接告訴他們想要的答案,反而提出一個問題:“二位都是行業裡的翹楚,肯定知道這樣的現象:白酒消費者一旦喜歡某個香型後,口味極難改變。”

裴矩與韓君對視一眼,點點頭:“確實。”

“既然這樣,那我就大言不慚的說說自己的一點想法,要是有考慮不周的,您二位給我指點。”

想了想,趙守時繼續說道:“在說廣告投放前,我們需要先確定我們的定位。我聽朋友說裴總家的酒類過半是濃香型的高粱酒,因爲配方的問題,比普通高粱酒少了一分濃郁酒香,卻讓餘味爽淨的口感更加突出。

還有一小半是清香型的高粱酒。其他的,米酒、果酒、花酒啥的,產量不多,作爲搭配不錯,但明顯不適合主推。

出於效果最大化的考慮,我們初期只能以推廣一類酒爲主。

在決定濃香還是清香前。我們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要解決。渝北地區有一家渝北老窖的酒廠比咱們更出名。

流量本身來之不易,還可能會給別人引流,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個人一件事,重新推出一個新的白酒品牌。”

趙守時停下話語聲,等待着兩人給出他們的看法。

裴矩面色有些不善,但明顯在剋制:“渝北大麴其實與渝北老窖同源。當年的渝北酒廠還叫太和酒廠。我太爺原是太和酒廠黃先生的徒弟。

因爲一次操作失誤,他負責的一批酒出現了問題。這批酒全都傾倒進河水中。

我太爺也因此離開了太和酒廠。出於警醒自己的目的,他偷偷帶了一罈失敗的酒。

可誰想多了幾天的發酵,這酒卻有了一種不同的口感。數年的時間,我太爺終於掌握了這種釀酒法。

他想去找黃先生時,黃先生已然仙逝。我太爺只能黯然歸來。

黃先生是渝北人。我太爺爲了紀念黃先生,給酒取名叫【渝北大麴】。

那時候的渝北老窖還叫太和酒。大約七年前吧,太和酒廠改制,成立了現在的渝北老窖。

之前的我們確實藉着跟太和相近的口感,以及偏低的價格獲得了益處。

知道太和酒改名後,這部分紅利全都被吞盡。甚至除了渝北區,其他地區只知渝北老窖,不知渝北大麴。”

裴矩心中肯定是有不甘的。但他對於推出新的酒類這一件事並不牴觸,甚至之前他很有可能就有這種想法。

“”

趙守時繼續說道:“當前國內白酒市場就這麼大,而且絕大多數的蛋糕都被茅臺系列、五糧液、劍南春、瀘州老窖等老牌酒廠把持着。

蛋糕就這麼大,有人吃得飽,就得有人捱餓。與其去搶別人家的蛋糕,不如我們重新做自己的蛋糕。

有數據顯示,90後已成消費行業絕對主力軍。這羣人剛剛接觸白酒,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飲用習慣。

年輕人都有一個文藝的心。

他們喜歡一款白酒不是因爲【口感】,至少不主要是這樣的。更多的是【眼緣】。

這塊文藝小青年的細分市場不是很大。但目前還沒有酒企深耕其中。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新酒的品牌就叫【江小白】如何?我們的定位就是時尚、低度、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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