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空間
如果非要在內院分等級，那毫無疑問，已經演示過的五人，清歡，藍銀，塵心，比比東，千仞雪，才屬於同一個層次。
他們彼此之間纔算是勉強同等的交流，各自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也能從他人的手段中有所領悟。
其中的清歡隱隱高出一籌，不僅能學到東西，還能捎帶的指點一番。
但對他們之外的其他人而言，就有些高山仰止了。
在他們五人之下，就是獨孤博，朱竹清，寧榮榮，獨孤雁，葉泠泠，勉強也算是同一層次。
這個層次中，朱竹清隱約高出其他人，正在接近第一層次，獨孤博次之。
剩下的人，則是最後一個層次。
層次的不同，導致心得領悟也有所不同。
……
接下來朱竹清上前，演示了一番自己領悟的陰陽之道，只是她對陰陽的領悟還很淺薄，比比東等人的收穫很小，但還是給予了肯定，順便提出自己的體悟。
至於清歡，朱竹清的陰陽之道現在還沒有脫離他知識的範疇，自然毫無所得。
在之後的獨孤博演示了自己的毒之道，五人的收穫更小了。
再往後，幾乎全無收穫，只能說是擴大了自己的見識……
不過現在沒有收穫，不代表以後沒有……等他們成長起來，他們的道就能對比比東等人有所幫助了。
只能說，比起現在，他們的未來更有價值！
等內院所有人都演示了自己的手段後，古月娜不幹了，也跟着跳出來，小小的手臂畫了個大大的圓，然後抱胸得意洋洋的看着衆人。
這一手其他人看不出來，都一頭霧水。
但清歡五人面面相覷，眼中都能看到彼此的震驚。
空間，被封鎖了！
比比東呢喃道：“這就是神王之上的能力嗎？”
塵心皺着眉，擡手一劃，再劃，最後搖頭道：“破不開……”
清歡看了一頭霧水的其他人，道：“這不是你們現在能明白的境界，各自去找自己感興趣的交流吧。”
其他人聞言，也不再追問，各自扎堆交流。
清歡五人直接圍上了古月娜。
比比東好奇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古月娜得意的畫着圈，道：“就是這樣……”
比比東：“……”
塵心苦笑，道：“不是這個……我們是想問，你是如何將空間封鎖的，是通過魂力？心靈？亦或是其他？”
古月娜一愣，茫然的撓撓頭：“我一出生就會了啊，只要想做，就能做到。”
千仞雪皺了皺眉，看向清歡。
清歡思索片刻，道：“她出生就擁有龍神的神格，這種能力大概是與生俱來的，就好像人出生就能呼吸一樣……”
衆人頓時大失所望。
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就算交流，也學不到什麼東西，除非古月娜能跟清歡那般，明悟生命本源。
清歡卻皺着眉，道：“伱再試一次。”
古月娜不明所以，但還是論着手臂，畫了一個大大的圓。
清歡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彈了彈手指後，道：“再來一次！”
古月娜難得看到清歡這種神情，也不嫌麻煩，在此使用了空間封鎖。
清歡沉思許久，之後問其他人道：“這三次，你們有什麼感覺？”
比比東道：“前兩次，我們能明顯的感覺到空間被封鎖了，但第三次就感覺不到了……是你撤去了精神領域吧？”
清歡解釋道：“我之所以展開精神領域，是爲了讓你們能更清楚的展示那些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內心體悟！”
塵心道：“確實如此，在清歡的精神領域內，外界的干擾變得虛浮，能讓人更專注於精神，直接從精神層面去領悟。”
清歡點頭，道：“所以，當我們專注於精神時，才能感知到空間的變化，但離開精神領域後……就算我們身處這片空間，也察覺不到空間的變化！
任何東西，你想學習它，利用它，首先要找到它！
就好像魂力一樣，想要修煉魂力，首先要能感知到它，也就是說首先要具有先天魂力……有了先天魂力，你能感知到它，找到它，才能修煉它，利用它！ 空間也是如此，我們想利用空間，首先要感知到空間！
否則，就算我們對空間再瞭解，也只是面對一座寶庫，卻沒有進門的鑰匙！”
說到這裡，清歡忍不住嘆了口氣。
前世一堆修行理論，就因爲感知不到“氣”，所以始終無人能修煉。
直到轉世來到這個世界，有了明確的先天魂力，清歡纔算是拿到了進入寶庫的鑰匙。
如今這種局面在此出現在他面前了。
空間，到底是什麼？
無論前世有多少理論描述，不管是科學的，還是玄學的，都只是描述而已！
不切身體會一遍，理論永遠只是理論！
千仞雪思索着，道：“但在你的精神領域內，我們分明能感知到空間的封鎖。”
塵心搖頭，道：“我們並沒有直接感知到空間，只是在精神層面，感知到了空間的魂力流動被侷限，內部的環境也被封鎖……通過一系列條件，推測出了空間被封鎖而已！”
比比東點頭，道：“正如塵心所說，我們並沒有直接感知到空間本身！而是我們自身的認知，判斷出的結論！”
清歡思索着道：“就如同時間一樣，我們只能通過事物的不斷髮展，內心推測出有一種東西在流動，從而人爲命名爲“時間”！
人心之靈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
人心的自我認知，能根據萬物之理直接得到最終結果，但我們需要的卻是中間的過程！”
古月娜聽得一頭霧水，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比比東嘆了口氣，道：“再聊你的空間封鎖呢，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感知不到空間，自然也無法利用空間……也就學不會你的手段。”
古月娜奇怪的張開雙臂，道：“空間不就在這嗎？”
清歡無奈的道：“你的龍神神格，讓你眼中看到的世界，跟我們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前世有一種說法，五維生物能直接看到實體化存在的時間……人們很難理解這種現象。
就如同現在，清歡等人就無法理解，古月娜眼中看到的空間存在。
古月娜得意的道：“空間就在我們身邊，我們就在空間內，空間……”
她試圖描述空間，但無論她怎麼說，五人始終都無法理解。
古月娜越發得意了，道：“清歡，我還以爲你領悟力有多強呢，沒想到連這都聽不懂？”
清歡沒好氣的道：“你知道我吃的最美味的東西是什麼嗎？香，嫩，鮮，濡……我這麼描述，你能明白真正的滋味嗎？”
古月娜傻眼了。
比比東突然道：“大兔子跟小兔子都有“瞬移”的魂技，大兔子還有一手“虛無”的本事，應該也是一種對空間的利用……可惜，當初我得了大兔子的魂環時沒得到這種魂技。”
塵心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們的魂環都滿了，如果獵殺一隻掌握空間之力的魂獸，得到一個空間類魂技，說不定能感知到空間的存在。”
清歡摸着下巴，道：“魂環滿了？沒有吧！不是還有第十魂環嗎？”
千仞雪一愣：“將神環浪費在一隻魂獸身上？這世上有百萬年魂獸，而且恰好是空間類的嗎？”
清歡笑了，道：“魂環年限很重要嗎？神明可以提升魂環年限。
如今你們都走在成神路上，以你們目前對修行的理解，提升自身魂環年限，應該不難吧？”
千仞雪嘆了口氣，道：“感覺以前用來提升魂環年限的積分，都浪費了。”
清歡笑了笑，道：“沒想到我從一環到九環都沒有獵殺過魂獸取環，輪到第十環，反而要獵殺魂獸了。”
古月娜不滿道：“喂，我們這個魂獸之主還在這呢！你們當着我的面談論獵殺魂獸取環的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清歡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修行本就是一個“奪天地造化”的事，你可別告訴我，龍神在超超脫之路上，沒吃過東西！
吃東西，不也是一個“奪天地造化”的過程嗎？”
比比人若有所思，道：“所以，獵殺魂獸獲取魂環，其實就是魂師修煉過程中的一種補足手段？
對於無法理解的屬性或元素，通過獵殺魂獸獲得魂環技能來領悟……不過後患不小，沒有對魂師修煉足夠的領悟，光是魂環年限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古月娜叫嚷道：“你們不要太忽略我啊！別想着憑這堆歪理說服我！”
清歡無奈的摸着她的頭髮，道：“你會在乎一隻十年魂獸的生死嗎？百年呢？千年呢？
再說，我們只是爲了補足對空間理解的缺失……魂獸難道不會爲了果腹，食用人類？
人類跟魂獸一樣，都在“奪天地造化”！”
古月娜張張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