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天賜跟系統之書
清歡問道：“還記得教皇冕下的神考內容嗎？”
水冰兒直接不假思索的道：“坐鎮殺戮之都五年，侵染殺戮，感悟殺戮！”
看來她真的很關注，剛纔說的“成神”，也不是簡單說說的，她是真的有“成神”的想法跟野心！
清歡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每個從殺戮之都出來的魂師，都會獲得一個殺戮領域，相當於讓自己的魂力沾染了殺戮之力，所以這也是修羅神位傳承的門票。
正如我剛纔所說，這是一個改造自身魂力屬性的過程。
教皇魂力等級應該是九十九級，曾經繼承的是羅剎神位，中途改爲修羅神，羅剎跟修羅算是一體兩面，魂力屬性就算不完全一致，也相差不大，即便如此，教皇也需要坐鎮殺戮之都五年。
可見神位傳承中，改造一個九十九級魂師的魂力屬性，就算對神明而言也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
清歡深吸一口氣，開始慢慢將捏着的碎片接近系統之書。 當兩者越來越靠近，即將接觸的瞬間，清歡眼前一花，景象大變：
那名老者卻能直接存在於虛空……這是什麼境界？
反正絕對不是斗羅大陸所謂的“神”能觸及到的！
只是將手中融合光點的光球丟入裂縫，又將那些碎片一同丟進去後，才朝某個方向看來。
獨孤雁故作大方的揮手：“試吧試吧。”
速度極快，在場衆人除了清歡，誰都反應不過來。
水冰兒見狀，連忙起身，道：“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要是有我們能幫忙的，你儘管說……你先好好休息，我們也告辭了。”
與此同時，吊墜中衝出一道流光，朝“系統之書”撞去。
視線對上了！
清歡心頭大駭，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老者是在看他！
明明不在一個世界，不在一個時間，不在一個維度，老者卻能看到他？
“哎呀……”
清歡疑惑道：“笑什麼？”
下一刻，清歡眼前再次一花，回到了現實。
如果是以前，清歡也反應不過來，但此刻神魂活了，只要調動神魂，身周的一切都能洞察清楚。
清歡沒有解釋，皺着眉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道：“總之，我不會讓天賜跟系統之書融合的。”
緊跟着從圓盤裡鑽出一個光點，倉皇逃竄，卻在下一刻，被老者直接束縛住。
說着，清歡自己眉頭一挑，唐三的玄天功能適配所有屬性，所以原著裡才能繼承雙神位麼？
“小心……”
孟依然也好奇的道：“天賜？這就是我爺爺說的那個，不能說的秘密？”
將天賜連同吊墜一起還給獨孤雁，清歡道：“還給你，回頭讓你爺爺重新鑲嵌一下。”
“快……”
獨孤雁茫然道：“聽不懂。”
是一個面如嬰兒的老者，表情冷漠的看了一眼圓盤，然後輕輕一捏，圓盤直接被捏成十幾塊碎片。
而“天賜”原本的模樣也呈現出來，是一小塊黑色的碎片，只有指甲蓋大小，拖着殘影，一點點靠近系統之書。
獨孤雁有些遲疑，最後一狠心，道：“沒事，伱放它們聚合吧！反正我還有我爺爺都跟你混了……”
水冰兒故作神秘，道：“那個裡面的神位傳承，可以適配自身屬性，所以我們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獨孤雁二話不說，直接從領口掏出一個吊墜，摘下來後放到清歡面前，道：“我爺爺把它鑲嵌在這裡面了，只要輸入魂力就可以。”
最後，老者直接攤開手，掌心涌出駭人的漆黑火焰，將光球跟光點投入其中灼燒着……
四女一直關注着清歡，看他這樣都不由得擔心，異口同聲問道：“怎麼了？”
感受着萎靡的神魂，清歡心中不由得再次輕顫，以他的神魂，進入那片虛空一瞬，都極大的消耗了他的神魂。
神明也是人，也會思考，與其勞心勞力的改造一個九十九級魂師，還不如找個資質足夠的低等級魂師來改造，豈不是容易得多？
所以如果你們想繼承神位，那最好趁着魂力等級還低的時候去參加神考，成功率應該會高一點。”
葉泠泠好奇的看着，心知這大概就是她們的秘密了，原來叫“天賜”……好像聽說過這個稱呼。
系統之書化作光點消散，重新回到體內。
他真的很好奇，系統商場裡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其他三女也一臉疑惑。
清歡伸手，一把捏住碎片……
不知名的虛空，無數枚光球正在飄蕩着，時時刻刻湮滅，又時時刻刻補充進來。
直到此時，三女才驚呼出聲，卻發現清歡已經抓住“天賜”了，中間的過程，她們完全沒有看清。
清歡接過來，還能感受到獨孤雁的體溫，外表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紅色寶石，“天賜”應該藏在裡面，但從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葉泠泠猶豫了一下，也起身道：“那我晚點再來看你。”
只要思維快了，外界就會慢下來。
漸漸的，葉泠泠陷入沉思。
獨孤雁伸手，手指從系統之書上穿透過去，道：“這就是你的第二武魂？”
眼看就要撞入光球的瞬間，一隻手抓住了圓盤。
猛地將天賜跟系統之書分開，清歡臉色發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擡手抓住系統之書，猛地一捏。
只是心念一動，清歡眼中的世界就成了慢鏡頭，能清楚的看到葉泠泠臉上的思索，以及剛開始流露的驚訝。
清歡點點頭，道：“那好吧，希望下次還能這樣聚在一起交流。”
清歡皺着眉頭，盯着系統之書，道：“沒想到它們之間還會自動聚合……是我大意了。”
清歡壓下翻涌的思緒，搖頭道：“沒事。”
一枚圓盤突然闖進來，巡視着，似乎在挑選着獵物一般，突然看到了某個光球，就好像發現了意外的驚喜一樣，迫不及待的筆直衝過去。
清歡苦笑，道：“神魂……精神消耗過大，睡幾天就沒事了。”
清歡嘖嘖稱奇，心中不免驚歎，不愧是系統！
想了想，清歡還是忍不住，對獨孤雁道：“天賜給我看看吧。”
看清歡這樣，葉泠泠擔心的道：“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獨孤雁連忙接過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麼不把它們聚合了？”
伴隨着一聲慘叫，光點似乎完全失去了活性，變成了呆板的死物，跟光球融合爲一體。
對視片刻後，老者冷漠的面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但又似乎是錯覺……
無數光球在虛空飄蕩着，一枚光球偶然飄進了裂縫，老者完全不在意，也沒有抓回的意思。
水冰兒看着出現的“系統之書”，再看看被清歡捏住的“天賜”，有些複雜的道：“果然，所有的天賜，原本都是屬於你的。”
被選中的光球，光點，碎片……老者的目光在這三者之間徘徊，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老者隨手在虛空一劃，漆黑的火焰將虛空撕開一道縫隙，透過裂縫，能看到對面是一顆星球。
猶豫了好一會，清歡纔開始輸入魂力。
當魂力涌入的瞬間，突變乍起！
清歡左手的“系統之書”自動顯現，懸浮在清歡面前，“嘩啦啦”的劇烈翻動着。
不過那種眼神雖然冷漠，但清歡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惡意，反倒覺得對方的眼神，透露着某種期待之色。
水冰兒正在一點點擡起手，獨孤雁張嘴要說什麼，孟依然臉上好奇，眼神還停留在吊墜上。
清歡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笑着點點頭，道：“那我先試試，如果這枚碎片消失，我會在別的地方補償你跟你爺爺的。”
清歡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莫名之色，道：“我就是我，道在心中，吾性自足，不往外求……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至於老者是誰，清歡不想去揣度，也不敢揣度，距離他實在太遙遠了。
水冰兒跟獨孤雁對視一眼，一起對着清歡笑了起來。
孟依然樂道：“反正跟你聊天，我收穫挺大的，只要你不嫌煩，我隨時都能來。”
其他人也異口同聲道：“我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