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長江有可能改道絕不是危言聳聽,爲了運送青銅城方便,這條地下隧道是低於海平面的……
學過初中物理的應該就明白連通器是個什麼玩意兒……
如果水真的不受控制的進來了,整條隧道就會像一個鬼畜的連通器一樣,被水灌滿,然後開在海岸邊,方便運輸的那個向上的出口,就會噴出幾十米高,直徑數百年的巨大噴泉……
劉天心只是想想那畫面,就覺得簡直美得不忍直視……恐怕他在長江底下開了個窟窿的事兒,第二天就得傳的全世界都知道。
主要是殘存的一點民族主義情結讓劉天心覺得把長江給整枯水了不太好。
所以水密艙是必須要搞得,不僅要搞,還要搞的完美。
其實這東西原理很簡單,和太空行走的出倉一個原理。
首先需要一個可以密閉兩端的空倉,把青銅城挖出來的時候,先打開距離江水更近的那一層閘門,讓青銅城和水一起進來,然後關閉那一層閘門。
這時青銅城和水就被關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裡,這時再把水抽回長江,這個密閉的水密艙就空了,這個時候再打開第二道閘門,就可以把青銅城運走了……
是不是很簡單?劉天心也是這麼想的,然後他算了一下水面下一千米的壓力,又對比了一下手裡最高強度的鋼材,當即就又罵孃的衝動。
這特麼就像是拿衛生紙堵高壓水龍頭……他的鋼鐵閘門絕對會像脆弱的紙一樣被輕鬆碾碎……
這還不是最坑爹的,青銅城是挖空了一座山,澆築出來的,就算安全的弄出來,想要運走,在沒有水提供浮力的情況下,也很是抓瞎。
你要一羣螞蟻擡着一塊錢鋼鏰那很簡單,可你特麼讓一羣螞蟻擡擡槓鈴片試試……
劉天心現在特別懷念自己的無畏級戰列艦和星球堡壘,有這玩意兒的話,想要擡走青銅城哪有這麼些麻煩。
最後劉天心也勉強做出了一個企劃,在地面平鋪了1000×1000一共一百萬和自帶鋼鐵輪子的千斤頂,沿着一千條縱向的鐵軌前進,在千斤頂之間則是工蟻負責推動。
水密艙因爲鋼材的強度不夠,劉天心採用了另一種方法,用蜂羣的生物凝膠進行構建。
兩層的生物膠分兩次構建,這樣安裝了呼吸器的蜂羣就可以水下作業,再將第一次構建的生物膠吃掉,就可以讓青銅城順利通過了。
雖然這麼做需要消耗大量氧氣,但不需要擔心,因爲劉天心可以電解水……
做好完全的準備,將第一層生物膠構建完畢之後,劉天心也終於下令掘開了三峽的河底。
頓時,數以百萬噸的江水海嘯一般傾瀉而下,宛若天崩!
劉天心和王秋兒躲在蜂羣用生物膠構建的六邊形半透明蜂巢中,看到這一幕依然感到了窒息感,畢竟是沒有親眼見過殲星炮的魂穿,對於大場面的抵抗能力有限。
洪水拍下的場面,讓一羣螞蟻和節肢動物相當不安,但事實證明,六邊形蜂巢的強度還是很靠譜的,洪水砸下也並沒有絲毫損壞,變成了衆人的完美避難所。
……
與此同時,三峽江面
“現在是公元2010年02月13日夜,中國農曆春節,摩尼亞赫號在三峽水庫下錨,江面安靜,設備正常。今夜我們將執行‘青銅計劃’,我是船長曼斯坦因,這是我此次出航的第十三次船長日記。”曼施坦因教授看了一眼腕錶,撥通越洋電話,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在桌上,“準備完畢,校董會請給我們最後的命令。”
“開始行動,並祝你們好運。”昂熱校長掛斷了電話。
曼施坦因環視所有人,“你們都已經聽見了,校長確認了。”
所有人都點頭。
“雖然已經預演了很多遍,但只有今夜,你們纔會知道全部的細節。注意聽,並且記住,各組配合才能確保成功。”曼施坦因環視艙裡穿着黑色作戰服的學生們,他們揹着雙手站立,神色肅穆,“恭喜大家,這是一場真正的屠龍行動,在這裡,大家不被看作學生了。你們之所以被選拔到這艘船上來,只因爲你們是最精英的。”
“喂,不要坦蕩地說起什麼‘最精英’而忘記我這種被拉來墊背的廢柴好麼?”路明非心裡嘟噥,他站在人羣后,只露出半張臉。
帥仔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作爲拖油瓶,來參加這次行動的,但願不要死在水下才好,大概唯一讓帥仔比較慶幸的就是,可以和諾諾一起下潛。
這個其實是卡賽爾學院的一個規定導致的結果,也就那條情侶之間不可以同時進行水下作業。
這種規定,也同時出現下登山等極限運動當中,其實原因也很好理解,這種任務中,很可能遇到必須犧牲其中一個的危險,而情侶之間,很可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選擇,導致兩者無一生還,乃至任務失敗。
只是就在屌絲腦海裡進行着某些幻想的時候,江面下一聲轟然巨響嚇得他一個趔趄,隨即摩尼亞赫號劇烈的震動起來,幾乎將船上的人震下去。
江面上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是不是有人提前把風暴魚雷引爆了啊!”路明非心中腹誹。
但是這顯然是否定的,因爲即便是風暴魚雷,也不可能引起整個三峽水體的暴動。
路明非被震動得很是想吐,無意間注意到,水壩上有很深的一層被江水打溼的痕跡。
他記得之前完全沒有類似的痕跡纔對,即便是現在波濤洶涌的情況,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波濤再大,也不可能出現露出水下的苔蘚。
“難道是……水面下降了?”路明非不可思議的想到:“可是不可能下降的這麼快纔對啊!就算是開閘泄洪,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就在這時,時間停止,路明非再次看到了他那熟悉的弟弟,與他伴生的小魔鬼,路鳴澤。
只是相比之前或是憂鬱,或是跳脫,眼前的路鳴澤卻神色意外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