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靠近的腳步聲,焰靈姬眸光閃爍,直至大門打開,宇智波葉走進,以及身後帶着黑色頭紗、一身黑色長袍的陌生人影。
見到宇智波葉身後的那道黑衣身影,焰靈姬開口詢問:“他是?”
宇智波葉說道:“血衣侯白亦非,我們接下來的合作者。”
白亦非掀開頭上的黑紗,露出那副邪魅狂狷的面容,正饒有興致打量着焰靈姬。
聽見‘白亦非’這個名字,焰靈姬俏臉一冷,抽出頭上的木簪,火焰從手中緩緩升起,帶着深深的敵意看着白亦非。
宇智波葉當即制止了焰靈姬的攻擊意向,“都說了他現在是我們的盟友,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暫且先壓着。”
深深看着宇智波葉和白亦非,焰靈姬心有不甘的收回簪子。
沒辦法,雖然很無奈、屈辱,但不得不承認,無論是現場的哪一個都不是自己打得過。
“蠱母已經到手,你去把天澤叫過來吧。”掏出裝有蠱母的藥瓶,宇智波葉對着焰靈姬道。
焰靈姬微微頷首,走到敞開的窗戶前,向外吹了聲清脆悠長的口哨,只見一隻黑色的鳥飛到焰靈姬手上,取走了她手上的一枚小竹筒,重新展翅又飛離走了。
焰靈姬開口解釋:“這是百毒王豢養的傳信鳥,很快主人他們就會過來。”
果然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天澤四人從門口走進,見到屋裡的白亦非,當即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怒不可遏,就連纏繞在身上的鎖鏈都開始蠢蠢欲動,八頭巨蟒虛影浮現在天澤的身後,而白亦非自然不會怕事,徹骨的寒氣籠罩着整個房間,一時間場面劍拔弩張。
“暫且收手吧,這裡可不是你們相互爭鬥的地方。”
宇智波葉踏前一步,一股強大的壓迫力橫掃全場,引來衆人的側目。
天澤冷哼一聲,雖然沒有給予迴應,但沒有再發出挑釁,白亦非也給足了面子,身上的寒氣無息收斂。
看着和白亦非站在一起的宇智波葉,天澤冷聲質問道:“你將他帶過來,是打算告訴我,你們要聯合對付我嗎?”
“不不不,我們之間只是合作者的關係,對你你們之間的恩怨不感興趣,若是想做過一場可以私下了結,這次讓你過來,是解除你身上的蠱毒。”宇智波葉將小藥瓶拋給天澤。
天澤一手接過藥瓶,打開瓶塞,透過瓶口看見寄居在裡面的蠱母,內心暗自點頭,收下了這個裝有蠱母的藥瓶。
“沒想到像你這種心高氣傲的傢伙,居然會甘願臣服他人。”天澤開口譏諷道。
白亦非冷笑一聲,反諷道:“臣服?不,我只是知變通、懂進退罷了,況且我和他只是合作者、盟友的關係,並非像你這樣,俯首做他門下的走狗。”
臉上故意露出惱怒之色,天澤的內心陡然一沉,原本只是口頭試探下,沒想到白亦非居然真的暫且屈尊聽命眼前這個丹辰子,看來丹辰子有着能令白亦非驚懼的實力和壓箱底牌。
天外之人,還真是讓人忌憚萬分啊!
暗暗觀察着宇智波葉,天澤開始已經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白亦非轉過頭,對宇智波葉問道:“我那表妹應該已經受你的擺佈控制了吧?”
“沒錯,除了聽從我的指令外,她的意識舉動與平常無異。”
白亦非摸着光滑的下巴,開始分析當前的韓國局勢:“我掌握着韓國的‘軍’,我那表妹掌握着韓國的‘政’,但還有翡翠虎的‘財’和蓑衣客的‘諜’把握在大將軍姬無夜手上,雖然那傢伙有時候愚笨不堪,但好歹位處高位多年,有一定的心機謀算,若是想掌握韓國上下,此人不得不除。”
見到昔日死敵的算計,天澤冷冷笑着:“這麼急就像把自己的老上司幹掉,不愧是冷酷無情的血衣侯。”
沒有理會天澤的諷刺口氣,白亦非繼續說:“我記得丹辰子你和太子韓白的關係不錯吧,太子韓白素來毫無主見、膽小怕事,而韓王安雖說昏庸好色,卻也不是愚蠢之輩,我們可以暗殺韓王,扶持太子韓白上位,除去姬無夜和韓王安後,收攏姬無夜手上的夜幕勢力,這韓國再無能與我等作對之人,如此一來,韓國朝野不過是你我手上的玩物。”
很快就帶入了陣營角色的天澤,說道:“暗殺韓王安的話,我百越願意傾力相助,畢竟那韓王安必須死在我的手上,我與他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而且你要答應我:在韓國劃分一塊地域給我,讓我重建百越國。”
宇智波葉思考了一會兒,應允了天澤提出的要求。
若是真的要暗殺韓王安,那麼百越餘孽無疑是最好的背鍋對象,只要把黑鍋推倒天澤頭上,再依靠白亦非在韓國朝政的地位,確實能權傾朝野。
“再過一段時間,秦國使節就會來到韓國,還有那秦王嬴政,也會微服進入韓國,到時候我們可以與嬴政接觸。”
白亦非不由好奇詢問:“哦~秦王政不應該待在他的秦國王宮裡嗎?天底下想殺死秦王的人不少,他怎麼會願意冒這麼大風險進入韓國?”
宇智波葉笑着打趣道:“當然是爲了九公子韓非,那位韓國的經天緯地之才,天才與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在嬴政看來,韓非一人的智謀便可與十萬秦國虎狼之師匹敵比肩。”
“韓非?”
提起韓非這個名字,白亦非的臉上少見的略顯凝重,但更多的是不以爲意:
“那位九公子確實是經天緯地之才,被儒家的荀子大師收入門下,前不久回到韓國想要實現自己的抱負理念,然而如今的韓國已經糜爛到骨子裡,就算神醫扁鵲不也對蔡恆公束手無策嗎?若是不經過患者的意願爲患者治病,就算疾病被治好了,患者不僅不會心懷感激,反而還會怨恨醫者的所作所爲。”
宇智波葉幽幽長嘆:“的確如此,就算韓非在這麼想要挽救已經日薄西山的韓國,也改變不了天下的局勢。”
越是深入瞭解這個混亂的戰國時代、這個國家的糜爛程度,就越發對那法家的韓非子越發敬佩,以一家之言欲改變天下,雖然最後失敗了,也死在了秦國的牢獄裡,但他的理念卻是永遠傳承下去。
從某種意義上,韓非是與道家老子、儒家孔子相提並論的賢人,就算是身爲敵人的嬴政,也是對韓非的死感到惋惜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