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鴉按照李安晴的指示,領着洪門人手與大圈幫打仔出門。
“咱們去收保護費,肯定會遭到強烈抵抗,皮條客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一名打仔斷定。
黑鴉坐在副駕駛,聆聽車內其它人講話。
“雞館肯定有自己的家丁守場,不過雞館背後勢力一般不大,大幫派看不起這種皮肉生意。”
“警務處掃黃嚴厲,雞館行業日漸萎靡,我聽說這些店新推出什麼空降服務,只需一通電話,就連大陸和國外都能飛去。”一男人笑容猥瑣,
“空降兵?”所有男人立馬起了興趣,紛紛轉頭望向說此內容的傢伙。
就連黑鴉注意力也情不自禁的被代入進去,豎起耳朵竊聽。
“聽說這些空降兵價格挺高,一晚的話要幾千價格的港幣,不過要求也挺高,必須膚白貌美,有特長,討男人歡心。”男人表情豐富,說起來頭頭是道。
“聽大渣哥這麼說!肯定玩過。”大夥窸窸窣窣的笑起來。
“我沒玩過這麼高檔的!等咱收了錢,有了底氣,我也要玩這種高檔貨!”大渣哥嘿嘿壞笑。
“桀桀桀。”
車廂裡衆人全部壞笑。
黑鴉一夥人停在一條街上,這條街道里佈滿霓虹,頗有賽博朋克風格,地面也因爲渙散的燈光反射紫紅色,所有人緊了緊身上的槍,將槍放在衣兜中,紛紛下車朝燈紅酒綠的髮廊而去。
“黑鴉哥,師叔說皮條客掙的錢跟房地產商差不多,我怎麼覺得太假?四大富豪簡直是港城的吸血鬼,什麼產業也比不上他們掙錢。”一名小弟走在黑鴉哥身邊,他不解的說出心中疑問。
黑鴉緩緩開口解釋:“肯定沒有房地產商掙錢,但是這項生意毫無成本,來錢快,躺着就能賺錢,跟房地產商有什麼區別?”
“差別就是一個吸男人,一個吸港城人罷了,咯咯咯。”男人桀桀的笑起來,他們沒想到還能跟着黑鴉幹這種事情,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興奮。
整條街充斥着刺鼻的胭脂與奇怪的拾棉花味道,黑鴉皺皺眉頭,這味道太上頭。
街道兩邊站滿站街女,她們三五聚成一團,手裡掐着香菸,緊緊盯住進入街道的黑鴉一行人。
“來玩啊!”對於黑鴉這種身材魁梧滿身肌肉的男人,站街女按捺不住,笑着挑逗黑鴉。
“帥哥!進來消費!”一名站街女笑嘻嘻的攔在黑鴉面前,他看看黑鴉身後的弟兄們:“哥哥們別閒逛了,進去休息下,讓姑娘們給你們按摩按摩,揉揉身子。”
黑鴉盯着濃妝豔抹,身上散發出一股騷味的女人問:“你們這條街,髮廊歸誰管?”
“喲!小哥打聽咱大當家啊?怎麼,要和大當家談生意?”站街女可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黑鴉這羣人是來收錢的。
“對,談生意。”黑鴉點點頭,語音厚重,收保護費也算談生意,他又問站街女:“你們大當家現在何處?他叫什麼?”
“讓兄弟們進店玩玩,我就告訴你。”站街女當然不能錯過這送上門的生意。
黑鴉低頭掏出一疊錢,攥在手裡數了數,抽出三百遞給女人:“跟我談談你們大當家。”
女人見錢眼開,拿到錢的一瞬間笑容滿面,整個人如同枯木逢春一般,她樂呵呵的道:“咱們大當家外號白面書生,就在這條街盡頭,最豪華的店鋪就是咱們大當家的據點,當年大當家靠着十萬港幣,買斷了整條街的經營權,如果不是大當家,咱姐幾個現在還在流浪。”
黑鴉並不想聽髮廊街的成長史,他推開女人,向街道最深處走去。
女人望着遠去的一羣人,重新走回店門坐下,剛巧這時顧客上門,女人笑容滿面,連將迎上去:“哎喲峰哥!好久不見,嫂子管的太嚴嗎?”
黑鴉領着衆人進入最深處的店鋪,裡面女人質量明顯比外面高了不少,他們坐在店鋪內的沙發上,房間裡放着動感的音樂,聚光燈不停變換顏色,映照女人們臉上,如同妖魔鬼怪般千變萬化。
見黑鴉衆人走進,這些女人也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她們擡頭看看黑鴉衆人,隨後又無聊的收回頭。
倒是黑鴉背後的弟兄們走進這夢幻場所,這些女人長得好看,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弟兄們荷爾蒙飆升,他們垂涎的盯着房間裡的姑娘們,顯得飢不可耐。
黑鴉隨意的瞥瞥房間裡的女人,他朝距離最近,手捧一杯雞尾酒的女人問:“你們大當家在哪裡?”
女人嫌棄的瞥了一眼黑鴉,喝了一口雞尾酒後指指房間內部:“在裡面。”
黑鴉鼻腔裡發出一聲悶響,他轉頭對身後的打仔們說:“你們這裡等我。”
女人發現黑鴉幾人來勢不善,她謹慎的問:“你們要做什麼?”
“沒啥,只是找你們大當家好好聊聊,看住這些人,別讓他們出去。”黑鴉對身後打仔們道,隨後大步流星走向店鋪內部。
這種地方自然也有人把守,聽見外面嘈雜的吵聲,負責看店的三名打手從內部走出,望見黑鴉一行人,手指黑鴉衆人喝問:“你們什麼人?!幹什麼的!”
黑鴉二話不說從兜裡掏出手槍,對準打手們道:“不想死就閉嘴。”
女人們望見槍發出尖叫,有些女人想要逃出店鋪。
店鋪打手望見黑洞洞的槍,他們雖然平常惡狠,但是見到武器還是立馬噤聲,嚇得連連後退,不知道黑鴉什麼來頭。
身後的打仔們同樣掏出槍,對準店鋪內吵嚷的女人呵斥:“閉嘴,別叫!否則讓你們漂亮的臉蛋開花!”
女人們尖叫着躲避,剛剛表現冷漠的女人們如今換上畏懼的面孔,他們被槍嚇唬,立在原地不敢動彈,眼神躲避,不敢對接打手們視線。
黑鴉收好槍,店鋪保安舉起雙手依舊不敢動彈,黑鴉則表情輕鬆朝內走去,他要親自去見見所謂的白面書生。
最內部一道門虛掩,黑鴉推開門,一位長相清秀的男人坐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