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台碰頭

中區警署內部看守所,龍弟作爲衝鋒車失竊嫌疑人,暫時被囚禁警署內部。

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名軍裝帶着律師來到柵欄外。

龍弟看到律師有些奇怪,他明明沒有叫過律師,黃志成也再三叮囑龍弟,不要向外界透露位置。

軍裝帶來律師後,沒有多話,轉身直接離開。

“你是?”龍弟問律師。

律師拿出一小塊錄音機和一張照片,示意龍弟看看照片。

龍弟看到照片上韓深與一名阿婆的合影,面色鐵青,猶如遭到晴天霹靂,。

“按我說的做。”律師簡單道。

——

與黃志成相約在中區警署對面的天台,天台寬敞,一覽無遺,不用擔心有人藏匿偷聽。

廖凡與葉訓婉在天台等候多時,黃志成才戴着墨鏡姍姍來遲:“你們這些人真有意思,喜歡在天台見面。”

看到站在天台旁的葉訓婉,黃志成略帶歉意道:“張彪他們的事,我很抱歉。”

葉訓婉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迴應道:“黃sir,我會找到兇手,爲他們討回公道。”

黃志成點點頭,走到葉訓婉身邊,拍拍肩膀以示安慰。

“昨天的禮物如何,滿意嗎?”廖凡不敢看葉訓婉,畢竟張彪的死和他也有關係,所以轉過頭詢問黃志成。

黃志成取下墨鏡,擦擦眼睛:“挺滿意,你比警方先一步抓到兇手,要是去晚了,龍弟一死,對付韓深的證據就沒了。”

“龍哥也是韓深殺的?”廖凡詢問。

“韓深這撲街仔,僞造妓女蘭蘭殺死龍哥,媽的,明顯想賴在我頭上。”黃志成罵罵咧咧。

廖凡和葉訓婉對視一眼,有些聽不懂,廖凡奇怪的問:“怎麼能賴在你頭上。”

“蘭蘭是我丟在廟街的線人!昨晚警方在浴室找到她的屍首,浴室留下一封信,信上內容寫‘是黃志成讓我這麼做的’,我叼他老母,這麼明顯的栽贓,誰看不出來!”黃志成怒氣衝衝的罵道:“不過多虧你救了龍弟,他將韓深主謀盜竊衝鋒車的事情交代清楚。”

“栽贓你?”廖凡不明白韓深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沒什麼事的話就散了吧,不用再東躲西藏了,你們是差人,又不是賊,廉政公署查你們沒用。”黃志成揮揮手,一臉無所謂。

廖凡卻立刻打斷黃志成:“黃sir!沒這麼簡單!你低估韓深了。”

“韓深我瞭解。”黃志成話裡有話,補充道:“他沒這麼聰明。”

廖凡細細思索了下,隨後又問:“黃sir,你知道廟街雙龍家庭關係嗎?”

“廟街雙胞胎靠母親一手拉扯大,老母在澳門,據我所知雙龍非常孝順,對母親言聽計從,前段時間聽說他們老母得了阿茲海默症。”

廖凡頓時想到去大排檔那晚,坐在韓深旁邊的阿婆,難道那是雙龍的母親?

“如果韓深把雙龍的母親接過來,以此要挾龍弟呢?強迫龍弟做假證。”廖凡反問。

“我向上面申請了韓深的拘捕令,龍弟已經按下口供手印,被我關在中區警署內,就算律師要見他,也得先過我這關才行。”黃志成一邊說一邊擡起頭看看時間:“時間快到了,該準備去接韓深回來喝茶,木已成舟,韓深還能掀什麼風浪?”

黃志成並不知道,就在他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差人將律師帶進警署,還和龍弟碰了面。

廖凡卻機警的說:“黃sir,你要先弄明白,韓深爲什麼要栽贓你,不要輕敵!”

“請韓深回來,這些問題統統迎刃而解。”

廖凡卻打斷自大的黃志成:“黃sir,倪孝很可能和這次衝鋒車失竊有關聯。”

黃志成眯起眼睛:“你從哪裡聽說?”

“線人告訴我的,黃sir,我申請查倪孝。”廖凡隨口解釋。

黃志成卻不由自主的笑起來:“初來警署就有線人?果然是天生幹差佬的料,你回來吧,不用擔心廉政公署,我給你復職,查案要緊,讓廉政公署的人靠邊站,我有權讓你參與這件案子。”

“不,我想私下查,以免打草驚蛇。”廖凡盯着黃志成的眼睛,同時一字一句道:“我想要支竊聽部隊。”

“非法竊聽,私查?”黃志成沒想到廖凡膽子這麼大,但是看到廖凡真誠的目光,黃志成思片刻後重新戴上墨鏡:“十二點,沙角街19號,要是被查到,你機靈點,知道該怎麼說。”

“和黃sir自然沒有關聯。”廖凡識趣的迴應。

黃志成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去做緝拿韓深的準備。

“黃sir!”廖凡卻叫住黃志成。

黃志成疑惑地回頭。

“小心身邊有鬼。”廖凡提醒黃志成,黃志成身邊必定有內鬼,否則韓深不會那麼快知道黃志成訊息。

黃志成則頭也不回的離開,廖凡望着黃志成遠去的背影,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與黃志成在天台交換完信息,廖凡帶着葉訓婉往沙角街趕,迎接黃志成佈置的竊聽小隊。

黃志成則在中區警署戰備室,穿戴好避彈衣。

警署外,一輛黑色麪包車停下,神似黎明的廉政公署高級調查主任從車上走下,剛剛他接到匿名消息,有人稱黃志成誘導證人供詞,以公謀私,收受賄賂,並寄給廉政公署一卷龍弟自訴錄影證據,引得調查主任親自趕往中區警署。

黃志成收拾好裝備後,正準備帶隊出發,調查主任氣勢洶洶帶隊進入。

警署與公署關係一直不和,警署內的差人們見到公署人闖入,立刻堵在公署人面前。

“長官,這裡是警署,涉及機密文件,不便入內。”擋住調查主任的差人阻止道。

黃志成見到調查主任,疑惑的走上前:“孟sir,有事嗎?”

“我們接到消息,有人稱你誘導供詞,以公謀私,收受賄賂,需要帶你公署協助調查。”調查主任孟平義正言辭。

“孟sir,警署準備警務行動,就有人舉報我,很明顯有人要阻止這次行動,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嗎?”黃志成心平氣和的道,看來廖凡說的沒錯,還是太輕視韓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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