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晴迫不得已,連連後退,剛剛的輕盈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剩笨重。
黑鴉看得呆了,沒想到廖凡會這麼多武術。
“龍飛九天!”
“馳騁江河!”
“鳳鸞龍舞!”
廖凡喊出金龍鞭法裡的招式。
李安晴退至牆邊,廖凡揮舞着長鞭綁住李安晴脖子,迅速收回,將李安扯到身邊來。
雙方距離極近,鼻頭對着鼻頭,廖凡能夠聞到李安晴身上胭脂香味。
“怎麼樣?服不服?”廖凡反問。
李安晴昂頭望着廖凡眼睛,眼神清澈的詢問:“你是洪門弟子?”
“洪門早就解散,哪裡還有什麼洪門?”廖凡笑道。
“那你爲何會洪門正宗的金龍鞭法?”李安晴氣息不定,胸口起伏上下詢問廖凡,過於靠近廖凡,李安晴感受到一絲不安。
“隨便學的。”廖凡鬆開李安晴:“怎麼樣?我做大圈幫龍頭,不丟人吧?”
李安晴迅速退後,對大圈幫所有人道:“願者服輸!今天輸給先生,我答應讓出龍頭,從此大圈幫龍頭自然歸這位先生!我甘願輔佐先生左右,自降成大圈幫香主!”
大圈幫的人眼神複雜,沒有一個人帶有敬意,垂頭喪氣的立在原地,低頭道:“恭迎大佬!”
廖凡卻擺手笑道:“算了,我只是隨口說說,沒有真心要當你們龍頭,既然打贏了你,以後別再找我兄弟麻煩,否則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簡單,我必會血洗你們大圈幫!”廖凡說完最後一句,身上猛然升騰起一股殺氣。
衆人心中發顫,知道廖凡絕不是說說而已。
廖凡又恢復嬉皮笑臉的樣子,站在一旁的阿仁心中嘀咕,廖凡這樣哪還有半分差人的模樣。
李安晴不知道怎麼回答,廖凡招呼黑鴉二人:“走吧,玩也玩夠了,你們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給點房屋的賠償款?”廖凡轉過頭。
大圈幫白紙扇識趣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廖凡:“裡面五十萬港幣。”
廖凡一點也沒有推脫,直接接過銀行卡交給阿仁:“賠償你的房款。”
阿仁沒有推遲,揣進兜裡。
李安晴眼神複雜,望着三人走出賭館的背影,陷入沉思。
等到廖凡三人離開賭館,差人才姍姍來遲,他們不滿的看着李安晴:“怎麼回事呀!接到舉報你們這裡有人鬥毆,聽說有人持槍?”
“哪有。”李安晴笑着,風情萬種迎上來,手裡捏着一疊鈔票道:“幾個喝醉酒的客人而已,三位差爺辛苦了,拿去搵點酒喝。”
“算了!廉政公署查的嚴!把你的人管緊點,別再鬧事!”差人拒絕了李安晴的賄賂,看得出他們不想多管黑幫閒事,轉頭離開差館:“走吧。”
重新回到車裡,黑鴉裝好槍後對阿仁道:“你先等下,我有話和他說。”
阿仁點點頭,看着黑鴉與廖凡進入車內秘密交談。
黑鴉拿出一封信:“信裡有東西,待會再拆。”
想到先前大吼“我不是韓深的人。”看來廖凡賭對了,黑鴉不屬於韓深與倪孝一方。
“倪孝在會客廳裝了監控,拍到你安竊聽器的一面,不過別擔心,畫面已經被我刪除,下次小心點。”黑鴉依舊面無表情。
廖凡心中一緊,他不客氣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幫我?”
“日後你自會知道。”黑鴉替廖凡打開車門:“下去吧。”
廖凡接過信封后下車,隨後黑鴉又對站在門外的阿仁招手:“上車,我送你。”
阿仁坐上車,乾脆的對廖凡道:“今天多虧你了,又救我一次!我欠你的!”
不等阿仁說完,黑鴉極刻驅車遠去,廖凡看着手裡信封發呆。
黑鴉到底是什麼人?
廖凡一邊想一邊打開信封,裡面有一張照片,看清照片內容後,廖凡大吃一驚。
正在這時耳麥響起,鄭宇聲音傳來:“凡哥,你現在在哪?什麼時候回來?”
“我馬上回來!有新發現!”廖凡打開耳麥迴應,心情澎湃的道。
賭館內,李安晴站在窗口目送廖凡遠去。
白紙扇站在一旁,李安晴道:“查清楚他是什麼人。”
“要不要兄弟們動手把他做了?”白紙扇詢問。
“不許,他可能是洪門的人,遇見能幫的就幫幫他!告誡兄弟們,從今以後不許再去收保護費,屁股夾緊點,老老實實!”李安晴喝令。
白紙扇點點頭,尊崇的迴應道:“我會告誡弟兄們。”
——
回到藥鋪秘密據點,時間已經是晚上,看到廖凡換了一身衣服,一屋子人都很奇怪,不知道廖凡去哪裡換的衣服。
“我去見線人,得到的消息。”廖凡騙衆人道。
鄭宇卻懷疑的道:“凡哥,你的線人真多。”
廖凡沒有多說,拿出黑鴉給的照片。
鄭宇拿到照片的一瞬間,瞳孔不自覺睜大,他不可置信的問:“這?”
“線人從會客廳拍下的,和我預料的沒錯,倪孝邀請警司進家,提前安裝好監控,拍攝他與警司密謀的證據,方便以後要挾警司。”廖凡篤定。
葉訓婉湊近拿起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後同樣震驚不已。
“這是?總警司鄧黎於?”葉訓婉驚訝的喊出照片上人名,她轉頭望向廖凡:“你的線人到底什麼來頭?既然會客廳有監控,豈不是我們安裝竊聽器也被拍下來了?”
廖凡迴應道:“線人幫我抹除了那段畫面,保險起見,我不能泄露線人信息,別再問我線人消息啦!好好探討下接下來行動。”廖凡一邊說一邊走到黑板跟前,將鄧黎於的名字寫在黑板上:“既然有證據表明,與倪孝密謀的是總警司鄧黎於,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職務範圍,只有廉政公署纔有權調查鄧黎於。”
廖凡又在黑板上寫下“icac”,廉政公署縮寫。
“但是如今警務處風譎雲詭,廉政公署內部情況我們不知,孰好孰壞根本分不清。”廖凡憂心忡忡,警務處近況過於複雜,連帶着廉政公署也不敢信任。
鄭宇三人沒有反駁,沒人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警務處上層,他們必須保密,否則被人知曉擁有這些證據,極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