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着,葉訓婉走近,姜維朝葉訓婉問道:“解決了?”
葉訓婉害羞的點點頭,不想糾結屁尿之事。
姜維用努努黑鴉:“人我見過了,壓根不認識,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傢伙冒充臥底,你們重案組看着辦吧。”
葉訓婉饒有意味的看一眼姜維與黑鴉,姜維不敢再過多逗留,他忙道:“好了!我先走,等會黃志成回來,告訴他我已經見過這位黑鴉,不認識。”
“姜維!你別走!”黑鴉朝着姜維背影嘶吼。
葉訓婉注視姜維背影遠去,等到姜維在走廊轉角離開後,葉訓婉重新轉頭回問黑鴉:“他不承認?”
黑鴉青筋暴起,他憤怒的抓住鐵欄使勁拽道:“放我出去!我要當面跟他對峙!”
“你先別急。”葉訓婉安撫姜維:“今早姜維殺死韓深,現在又說不認識你,看來他就是潛藏中區警署的內鬼,等黃sir回來,我會告訴黃sir實情。”
黑鴉咬咬牙:“肯定是他把我和家人信息賣給倪孝!”
“你在他手底下幹了多久?”葉訓婉好奇問。
“七年!整整七年!”黑鴉咬牙切齒,七年時光,居然還被姜維賣了。
“這麼長時間,爲何現在偏偏賣你?”葉訓婉心中嘀咕,覺得奇怪,她略顯不解,擡頭看一眼黑鴉,想了想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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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鴉當然知道葉訓婉在想什麼,他苦笑道:“我沒騙你,我真是姜維的臥底,之前還有張sir知曉,不過張sir已經死了,只剩姜維是我直屬上司。”
“張sir?!”葉訓婉隱隱約約記得這人,在一次緝毒行動中犧牲,他生前和姜維關係很好。
黑鴉瞭解這麼多警署內部詳情,葉訓婉篤定黑鴉絕沒撒謊。
“黃sir去找廖凡了,等他們回來,一定能還你清白。”葉訓婉經過幾天短暫相處,深知黑鴉爲人,她相信黑鴉,安撫道。
黑鴉垂頭喪氣,他重重嘆一口氣,重回石板坐下。
看到黑鴉的模樣,葉訓婉心裡多少有些可憐,畢竟黑鴉妻女如今下落不明,爲了幫助廖凡,黑鴉情願自首,上司卻不承認黑鴉身份。。
葉訓婉深知,如果不找回清白,黑鴉將會面臨被起訴。
“你放心!我幫你!”葉訓婉言辭鑿鑿,她清秀的臉龐露出堅定的神色。
——
廖凡坐在黃志成警車後座,黃志成坐在副駕駛,回首看一眼廖凡後道:“那晚之後,有幾天沒見。”
“我照你的推薦去找宋耀平。”廖凡老老實實回答,接着向後望望,油麻地警署越來越小。
“你見過鄧黎於了?”黃志成好奇的問,沒想到鄧黎於居然敢出現。
廖凡點點頭,他認真迴應:“鄧黎於找了些人在看守所裡,他不想讓我活着出去。”
“來理理這兩天情況。”黃志成眼神沒有任何變化,他看向廖凡:“你是韓深的人?”
廖凡搖搖頭:“韓深將我送進差佬學院。”
“和那幾名黑警一樣。”黃志成嗤嗤的笑起來:“萬萬沒想到,每天心心念的剩下兩名黑警,其中一位竟是你,內鬼竟在我身邊。”
廖凡同樣嗤笑:“黃sir,如果我是韓深的人,絕對不會去找宋耀平,更別說通過媒體揭發鄧黎於,之前也不會費盡心機幫你挑出其他黑警了。”
“是啊,所以這一點我始終沒想明白,你葫蘆裡到底買什麼藥?實話告訴我,你究竟站在哪方?”
“正義的一方。”廖凡迴應。
黃志成呵呵搖頭,他笑的很開心,彷彿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廖凡,咱們都是成年人,怎麼還講這些幼稚的玩笑?”
“不說多餘的。”廖凡乾脆問:“黃sir,見過黑鴉了吧?”
“沒有證據,他說什麼都沒用,咱們是差人,凡事要講究證據確鑿。”黃志成考慮深遠。
廖凡嗯了一聲。
“假如我相信你,接下來你想怎麼做?”黃志成忽然問。
廖凡笑道:“按照我和宋耀平的計劃,黑鴉可以找出在警署的內鬼,我也能自證清白,不過如果總警司鄧黎於想要起訴我,只有請最好的律師打贏這場官司,加上大華商會的支持,我們有勝算。”
黃志成無奈的笑道:“天真!你真以爲就算有大華商會支持,你們能鬥過嚶國人?大法官盡數嚶國人,他們更不會判決對嚶不利的結果。”
“努力一把。”廖凡笑道。
“等你自證清白再說吧。”
“你願意來救我,說明你相信我的爲人。”廖凡一語戳破黃志成的虛僞,黃志成咯咯笑起來:“你倒挺了解我,不過只剩我相信你沒用,整座港城都認爲是你殺了張彪三人。”
廖凡沒有再說話,他靜靜轉頭望向窗外。
葉訓婉回到辦公室內,她是警長,同樣配有一間小小的辦公所,葉訓婉解開衣釦,小心翼翼從衣釦裡取出檔案,工工整整放在桌上,取出相機拍照拷貝,她相信姜維會很快發現報告不見。
果然,和黑鴉對峙完,姜維憂心忡忡回到辦公室,黑鴉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行動,他必須儘快想出解決辦法。
姜維自言自語:“黑鴉啊黑鴉!看在你爲我做事七年的份上,給你一條生路你不中用啊!放你離開,沒告訴倪孝你的藏身地點,現在你自己找上門來,本想饒你一條活路,但我不能因爲你而破壞了整個行動!”姜維下了死心,一邊說一邊拉開抽屜,想要取出之前放在裡面的報告。
然而抽屜裡面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姜維想要的報告。
姜維一愣,連忙低頭尋找,翻遍整個辦公桌,也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辦公桌根本沒有,姜維疑惑的撓撓腦袋,他清楚地記得手下交給他報告後,信誓旦旦的說將法醫科的報告刪掉,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這一份報告清單,但是現在報告清單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姜維正想着,立刻反應過來,剛剛葉訓婉藉口上廁所拿紙,肯定是進入辦公室拿報告了!
姜維懊惱的敲敲腦袋,他罵自己:“淦!居然着了女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