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伊之助,牧野一身輕鬆。
人有時候就容易鑽牛角尖,但若是從牛角尖中走出來,又會豁然開朗。
遠遠的,看到升起的炊煙,牧野不由一喜。
總算是重新步入人類社會了,感覺真好!
人類總是這樣,當處於大城市的時候,則會懷念鄉野的寧謐;但當處於鄉野的時間久了,則又會懷念城市的喧囂。
就像是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而裡面的人想出來。
就在此時,牧野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個城鎮發生了大型惡鬼作亂事件嗎?
亂飛的鎹鴉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鎹鴉多,也就意味着鬼殺隊成員多。
人多力量大,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正確的。
但在鬼滅世界,這句話卻不一定對。
普通的鬼殺隊員,滅殺一般的小鬼還行,遇到十二鬼月,那就是送菜的份兒。
“還是趕緊去一趟吧!”
牧野縱步如飛,當即向城鎮奔去。
......
石橋鎮。
長谷勝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肚子不痛了,身上的毒瘡也消失了,炎柱大人成功了......好快!”
對於炎柱能夠滅殺躲在後面的惡鬼,這一點長谷勝絲毫沒有懷疑。
畢竟,那可是柱啊!
但讓長谷勝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炎柱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惡鬼找出來,並且將之滅殺。
不愧是柱,和他們這些普通的隊員,完全就不是一個次元的強大!
在這一瞬,長谷勝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牧野前輩。
牧野前輩教導了他一個月,他從來都沒有窺到牧野前輩實力的一鱗半爪。
若是牧野前輩和炎柱大人交手的話,勝負又該如何?
如果在以前,長谷勝一定會認爲牧野前輩獲勝。
但越是和柱接觸,長谷勝就越是瞭解到柱的強大。
柱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層次能夠理解的。
真的很難想象,像牧野前輩那麼強大的人,竟然還不是柱!
就在此時,一直在忍耐,肉體、精神都開始變得有些麻木的村民們,盡皆開始興奮起來。
“肚子不痛了?真的不痛了!”
“我也是,我身上也不癢了!”
“我的腰好了!”
“我的燒退了!”
“我也是,身上超乎想象的輕鬆。沒病真好!”
“沒病真好!”
“沒病真好!”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進來,很快,這裡就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炎柱大人,一定是炎柱大人打倒了躲在暗中那隻鬼。”
“速度好快,煉獄大人這也太厲害了吧!”
“煉獄大人還吸收了我們這麼多的病痛,竟然還能這麼快打倒惡鬼,實力也太誇張了吧?”
衆人紛紛點頭。
對於炎柱煉獄杏壽郎的實力,他們不清楚,但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暗中那隻鬼的厲害了。
隨隨便便就讓整個小鎮墜入地獄,來滅鬼的鬼殺隊,也直接被惡鬼玩弄於鼓掌之間。
若不是煉獄大人來的及時,鬼殺隊在小鎮恐怕都要全軍覆沒了。
聽到一衆村民的議論紛紛,長谷勝難免有些尷尬,但心中更多的卻是開心。
似乎大家誇讚炎柱大人,就是在誇讚他一樣。
雖然和炎柱煉獄杏壽郎纔是第一次見面,相處的時間甚至還沒有超過半個小時。
但長谷勝儼然已經成爲了炎柱煉獄杏壽郎的擁躉!
對長谷勝而言,炎柱異常的可靠,就像是一位大哥一般。
只是往身前一站,就能給人以無限的安慰。
不過,還真是痛啊!
戰鬥的消耗,幫村民們分擔疾病的痛苦,讓長谷勝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此時,他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到頭來,他也不過承擔了兩個人的傷痛,就累的完全虛脫。
真的很難想象,炎柱大人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此時,炎柱大人也一定非常的累吧!
就在此時,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入目所見,大地都出現了大面積的龜裂,狂亂的大風,颳起了漫天的塵煙,讓衆人眼睛都睜不開。
“這股氣息......”
長谷勝後背根根寒毛聳立,後背第一時間就汗溼了。
塵煙消散,當看到惡鬼左眼寫着“上弦”,右眼寫着“叄”的時候,長谷勝嚇得都忘記了呼吸。
上弦叄?
上弦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上弦鬼的強大,根本就不是長谷勝能想象的。
就算是全盛狀態的柱,也有可能被上弦擊殺。
就更別說是他了!
更何況,連續一番大戰下來,他已經沒有再戰的力量了!
猗窩座打量着長谷勝,厭惡道,“好弱,還真是讓人噁心!”
一一掃過衆多男性村民,猗窩座一時就更加厭惡了。
“好弱,好弱,好弱,一個又一個,還真是弱小的讓人想吐啊!”
被猗窩座盯上的瞬間,剛剛逃過一劫的衆村民,盡皆如墜冰窟,感覺就像是被絕世兇獸盯上了。
衆多村民盡皆絕望了!
明明好不容易纔從惡鬼的惡疾中逃過一劫,爲什麼又來了一個更強的鬼?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會這樣?
猗窩座伸出手,衆人清晰的看到了他上下顏色截然不同的手指。
手掌一側,還是正常的顏色,但靠近指甲一側,卻是灰藍色,而指甲則是血紅色。
猗窩座慢慢握緊拳頭,臉上露出一個獰笑,“噁心的弱者,還是都去死吧。”
猗窩座說着,身形就從衆人的面前消失。
“炎之呼吸·貳之型·炎天升騰!”
一把燃着熊熊烈火的日輪刀,從下而上,斬過優美的弧度,一劍將猗窩座的拳頭,連同手臂劈成了兩半。
兩人交手的速度太快,莫說是普通村民,就連長谷勝都沒看清發生什麼。
但當看到猗窩座手臂飆血,炎柱煉獄杏壽郎的火焰紋羽織隨風搖曳的時候,衆人頓時明白了剛纔發生的一切。
每個人都盡皆狂喜!
明明剛剛都怕的要死,但當煉獄杏壽郎來了之後,似乎一切都不在那麼可怕了。
猗窩座甩了甩被劈成兩半的手臂,眨眼之間,手臂已然恢復。
猗窩座舔了舔殘餘的鮮血,興奮道,“刀不錯啊!”
他身爲上弦叄,肉身早已錘鍊到堅若鋼鐵。
只是隨便一劍,就將他的手劈成兩半兒,可想來人的實力。
煉獄杏壽郎看到傷口瞬間就恢復的猗窩座,眼皮不由跳了跳。
【再生的速度好快,壓迫感和逼人的陰森氣,也不是我遇到的下弦鬼所能比擬的,這就是......上弦。】
煉獄杏壽郎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成爲柱以來,這還是杏壽郎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
“我無法理解你爲什麼要率先攻擊負傷的人!”
“我感覺他們會妨礙我和你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