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基金會內頓時熱鬧起來,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卻恍若未覺,依然悠閒漫步其內。
“梵高先生,你該走了。”朵拉·斯科爾斯追上來,焦急地道:“生命基金會的安保工作非同一般,他們不會顧忌什麼的,如若你被抓住,下場……”
“不必擔心,斯科爾斯博士。”高峰嘴角噙着微笑,忽然頓下腳步,側身指向前方,道:“況且現在想走也晚了。”
他話音還未落下,前方拐角處立即衝出一隊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忽然遭遇當即大聲呵斥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更是齊齊指來,稍有動作就要扣下扳機。
“你給我惹大禍了!”一身剽悍氣質的安保頭子滿臉兇惡地走上前來,擡起手槍直指高峰的腦袋。
“是嘛,我是想博你一笑呢。”高峰歪頭嬉笑了一下,扭頭就看到了滿臉咖喱阿三模樣卻自稱英國後裔的卡爾頓·德雷克。
“嘿!德雷克先生,我正找你呢。”他咧嘴一笑,熱情地招呼道。
說着他直接從安保頭子身邊繞過,而毒液死侍立即上前補了位,整個人吹氣球似的鼓脹起來,踏步間化身毒液死侍,一把將安保頭子從地上拎了起來。
“他腦子的滋味很誘人。”毒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不想吃腦子。”死侍緊接着否決,然後又補充道:“還有肝臟、胰臟、腎臟、脾臟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亂七八糟的東西?”毒液接着道:“我從你腦海裡看到了那個專屬名稱,下水?”
“嘔~那種詞彙不是用來形容人類的!”死侍忍着噁心喝道,擡起胳膊猛地一掄,將安保頭子狠狠摔在地上,力道之巨連堅實的地磚都被砸出了碎坑。
“我又不是人類。”毒液嘟囔了一聲,卻只能被死侍支配着朝其他安保人員撲去。
一時之間,槍聲大作,然而對毒液死侍而言,都是孱弱無力的反擊罷了。
“那是……共生體?”卡爾頓·德雷克震驚地看着毒液死侍在那肆意發飆,眼睛裡閃爍着科學瘋子的癲狂神色。
“如果你捨得出去,拿你自己去做共生體的實驗,有八成概率是會成功的,畢竟你頭上也是有光環的。”高峰也沒在意對方忽視他的招呼,笑呵呵地抱着胳膊說道。
“什麼?”卡爾頓·德雷克聞言一臉茫然。
“什麼什麼?說什麼你也聽不懂,還是幫我做點事吧。”高峰無奈聳肩,接着雙眸幽邃精光浮現,精神力直接侵入了卡爾頓·德雷克的腦海,將其直接控制住。
雖然在劇情中被共生體暴亂寄生,但卡爾頓·德雷克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甚至在共生關係裡,是擔當坐騎的那個,暴亂纔是操控者,所以被心靈控制是很正常的事。
“請您吩咐。”卡爾頓·德雷克眼眸閃爍幽光,神色逐漸變爲平靜的模樣,語氣淡然地詢問道。
“先解除掉警報,然後催促火箭加速準備發射的事宜,再吩咐加緊一下安保工作,尤其是要注意外來人員進入的狀況。”高峰快速吩咐完,卡爾頓·德雷克立即化身工具人,對所有命令一一落到實際。
安保人員早就被毒液死侍嚇得膽寒了,此刻聽聞卡爾頓·德雷克的命令,根本就沒有其他想法,立即收起槍械,拉着受傷的戰友就走,完全沒有喊一句“這事不算完”的勇氣。
朵拉·斯科爾斯在旁邊已經看呆了,然而卡爾頓·德雷克卻彷彿沒看着她似的,直接面無表情地離開了這裡,去催促火箭發射準備的事宜。
所以她的疑惑最終只能投向高峰這個始作俑者,即使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斯科爾斯博士,你的擔憂可以放下了。”高峰卻撇開話題,微笑着說道:“生命基金會的罪行,過一段時間就會受到懲罰,現在回家去休息吧。”
“我不明白……”朵拉·斯科爾斯揮着手掌,滿臉茫然表情。
“那你就不必明白。”高峰搖頭,柔聲道:“斯科爾斯博士,一切已經結束了,回去休息吧。”
話語之中摻着精神異力,傳入朵拉·斯科爾斯的耳朵裡,後者緊張的神色逐漸鬆緩下來。
“好吧,回去休息,休息。”朵拉·斯科爾斯呢喃着點頭,面色茫然地轉身離去。
目送着朵拉·斯科爾斯離去,高峰卻沒什麼事要去做。
他這次的世界任務是摧毀承載着數達百萬共生體的彗星,所以必須得乘坐生命基金會的火箭。
之前試驗鳳凰之力針對共生體效果十足,倒是不必麻煩生命基金會整些什麼核彈頭,如此也免得再生事端了。
生命基金會之前的事故餘波猶在,所以重新準備發射火箭的事宜倒是無比順暢,過了幾天之後,卡爾頓·德雷克就過來彙報。
“暴亂那傢伙動作也太慢了,這麼多天還沒找過來。”毒液死侍舉杯喝着調得亂七八糟的深棕色酒水,搖頭晃腦滿臉感慨。
“這是毒液的感慨吧?”高峰挑眉看着他,漫不經心地喝着酒,轉頭對卡爾頓·德雷克道:“準備好了也得謹慎些,各項數據重新檢查一遍,做好發射準備。安保部門繼續保持警惕,估算時間也就接下來這兩天了。”
說完這話又加深了一下對卡爾頓·德雷克的心靈控制,算是有備無患嘛。
“是。”卡爾頓·德雷克眼眸閃爍深邃的光芒,恭敬卻淡然道。
“另外將生命基金會那些見不得人的實驗啊什麼的,也都整理出來,找個時間發到這個郵箱。”高峰將艾迪·布洛克的手機放在了吧檯上,任卡爾頓·德雷克拿起,又道:“自己找地方拍個視頻,親口承認那些都是真實確鑿的。”
“我明白了。”卡爾頓·德雷克沒有半分猶豫,直接點頭聽命,轉身離開了這間休閒室。
“確實是毒液的感慨。”這時候毒液死侍毫不在意地揮手,醉醺醺道:“但也就是腦袋裡多個聲音罷了,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