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羽和姨夫兩個聊得挺愉快,家裡親人本來就少,而且兩家條件都很好,相互之間沒那麼多狗屁倒竈的事,所以關係非常好。
再加上這些年向思羽很少在家,爸媽那邊有什麼需要出力氣的事都是表哥在幫襯,所以他也願意聯繫人幫姨夫解決一些小問題。
而且在和姨夫聊天的過程中,向思羽還提了很多對張市發展有幫助的建議,他確實不懂怎麼發展和管理一個城市,但是他長期到處跑,所見所聞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可以比擬的,很多意見對姨夫來說很有建設性,而且姨夫如果硬是有需要,他可以邀請全球最好的規劃師去張市,這對他來說不是很麻煩。
“超超,你在國外既然都已經發展得這麼好了,怎麼突然回國了?”姨夫有些想不通,這個年代,大家都還以出國爲榮,哪有往回跑的。
向思羽示意姨夫喝茶,他這的茶葉還不錯,“姨夫,不誇張地說,如果我要移民,全世界所有國家都會馬上發出邀請,但是話說回來,我始終是華夏人,骨子裡流的就是華夏的血,這是誰也沒辦法改變的。
眼看現在咱們國家發展得越來越好,也越來越快,你在國內可能感覺還不是那麼強烈,但是對我不一樣,你知道嗎,我感覺我每次回國,都能見到不一樣的新景象,這比什麼都讓人高興。
不談爲祖國建設添磚加瓦什麼的,我呢,真心想親眼看到祖國的騰飛,而我也堅信我能夠看到。”
向思羽是個典型沙文主義者,雖然他之前一直身在國外,但是對他來說,國家利益高於一切,這麼多年不遺餘力在歐洲各國收購古董,然後再賣回國內,難道他不知道這些東西捏在手裡會一直漲價嗎?以他今時今日的財力,完全可以把大部分東西放在手裡坐等漲價,那比投資什麼都更賺。
但是他沒那麼做,就像郎老師說的,這些東西是屬於全人類的,他可以因爲愛好把一部分精品自己收藏,但是絕大多數還是通過各種渠道賣出去,爲的就是讓文化更好的傳承。
不謙虛地說,這些年他爲國內找回的古董,比全國剩下的所有人加起來找回的還要多得多。
再說他想盡辦法,用盡手段去掌控全球彩寶市場,要說安穩掙錢,他真的找不到別的辦法了嗎?不說系統,就空間裡那些資源,他隨便挖幾鋤頭,就足夠讓他成爲這個時期的全國首富,何必費勁心思?
因爲那些盛產彩寶的國家,幾乎都是些小國,寶石的出產甚至是很多小國家的經濟命脈,把這些掌握在手裡,那在這些國家自己就能說得上話,安插了那麼多人,起碼這些國家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能第一時間收到的消息。
只是這些東西他不能對別人說,除了朱念,唐天,方克,鄧剛他們幾個之外,也沒人知道自己做那麼多事是爲了什麼。
至於回國,王一億猜得沒錯,除了因爲自己想回來之外,確實還有人邀請他回來,這份邀請來自最高層,生意做到他這種地步,和最高層沒有聯繫,可能嗎?
不說其他,香江的那些家族在國內享受的是什麼待遇?自己的重要性,手裡掌握的資源,比那些家族加起來都不遑多讓,剩下的就可想而知了。
聽了外甥說的,姨夫也是感慨萬千,這孩子從小沒在身邊長大,但還真就沒長歪, 不過一些沉重的話題聊完,
還是聊些輕鬆的,“呵呵,本來這次過來還打算給你介紹張老師的,那姑娘是真不錯,沒想到你這找了一個,可惜了。”
向思羽有些無語問蒼天的感覺,話說你整天那麼忙,還有心思關注這些?再說了,就算沒娜札,我要找個女朋友還不簡單?猛翻幾個白眼,“這有什麼好可惜的,好姑娘多了去了,還能每一個都可惜啊?這種事講究緣分的好吧。”
“你這一直在國外,還知道緣分啊?”姨夫覺得外甥的語氣還挺有趣的。
“姨夫,我從小學的就是國學好吧!”
“額,忘了忘了,你不提我,還以爲你學的經商呢!”姨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外甥可是師從正兒八經的大師,“那你成天做生意,以前學的不都荒廢了?”
“怎麼可能荒廢,國內現在在字畫上比我成就更高的屈指可數,我一副字畫要是送拍,那起拍價都是數百萬好吧。”
“真的?那我怎麼沒聽說過?”姨夫偶爾也會附庸風雅,國內當官到一定級別好像都會有一點這方面的愛好,書法,國畫,攝影什麼的。
“你覺着我現在犯得上拿字畫去賣嗎?”
“倒也是,你這有沒有你的作品?給我欣賞欣賞。”
“跟我來。”向思羽來帶着姨夫到自己的畫室,拿出幾幅自己的作品。
姨夫自己的水平大概和向思羽七歲的時候差不多,但是眼界還是有的,看過之後就一句話,“不錯不錯,哈哈,那這幾幅我回去的時候就帶走了啊,掛家裡有面子。”這是真不講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