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壯漢,大聲慘叫,平時也就是靠着個頭和匕首,欺負一下普通人。
哪裡見過這樣乾脆利索的手段,銀叉和勺子,並不是特別鋒利的東西,竟然刺穿了他們的手掌,還將手掌釘在了牆上和桌上。
兩人一動都不敢動,更別說將銀叉給拔出來。
手掌被穿透,那種痛,讓他們身體都在顫慄。
頭上染髮的大漢,喊道:“你不是護士了,還不過來幫我包紮止血,疼死我了!”
“我們要是死了,你們就是殺人兇手!”
潘子琪驚得目瞪口呆,不過兩個壞人的手掌,血流如注,她不想張陸因此惹上大麻煩,過去幫忙。
張陸攔住了潘子琪,淡聲道:“別管他們,死不了。”
手臂紋着十字架的大漢,雙目惡狠狠的盯着張陸,威脅道:“你們完了,惹上我們,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們。”
“我們是三合會的人,我們老大洪興義現在就在船上,你們等着,等着被扔入公海!”
潘子琪臉色一變,作爲香江人,自然知道三合會的可怕,這些人都是刀口上討飯的人,什麼狠事都能做得出來。
她剛想跟張陸說下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張陸擺了擺手,淡笑道:“噢,是嗎,那我就坐在這裡等他來。”
區區一個黑惡組織,惹上特種兵,那就是往槍口上撞,張陸自然不在意。
其實以這兩人的身份,是沒有資格聯繫洪興義的,他們只是外圍的馬仔罷了,連核心圈子都沒有資格踏入。
“好,你等着!”
染髮的壯漢從身上摸出了電話,直接撥打給他們的小隊長。
這個小隊長是他的堂哥。
只要他堂哥一道,這個人就算再強,還能強得過子彈,他堂哥身上可是有傢伙!
……
這名染髮壯漢的堂哥,名叫陳攀,三合會的小隊長,正帶着10名壯漢在巡視四周。
他的目光不時落在了賭場裡面一箇中年人。
這個人氣勢沉穩,眼神凌厲,身後還站着四大保鏢。
這四大保鏢,代號三花一棍,格鬥實力超強,像他這樣的小角色,一個人就能隨隨便便打倒他們十多個人。
這些人都是陳攀高不可攀的存在,而衆星環繞的中年人,就是他們的老大,洪興義。
陳攀很是羨慕坐着玩牌的那個中年人,暗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他這樣,威風凜凜!”
在香江,做人不識洪興義,混跡江湖也枉然。
陳攀特崇拜這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是八面雲動。
不過陳攀想要成爲這樣的人,還有很長的路要爬。
他的層次,太低微了。
至於他出現在這裡巡邏,那是剛好他就在附近的海域而已,否則哪裡有出現在這裡。
富貴號,即將要進行三年一次的賭王大賽。
聽說名震世界的華人賭王洪剛要來。
洪剛此人,一生豪賭,更有一個怪癖。
他每賭輸一次,就要砍掉自己的一個手指,對自己都能如此狠的人,可想而知對待敵人會怎樣。
現在洪剛還留下了七個手指,江湖人稱洪七公。
也就是說,他只輸了三次,可見賭術何等的厲害。
而他這次的對手,則是麥克。
這個人有兩種身份,他是一名搖滾歌手,但也是一名好賭之人,統治着歐洲賭界的賭王。
陳攀這十個人能在這裡巡邏,見識世界有名的賭王,都感覺自己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給砸中,幸福壞了。
他感覺自己距離高層,距離那個威風八面的人,又進了一步。
繼續巡邏。
陳攀帶着手下巡視着甲板,目光盯着海水,這樣的公海,霧氣封鎖,也不知道等下會死多少人在這裡。
贏錢?
你沒有勢力,贏了錢也一樣離開不了這裡。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這時他堂弟,陳勇的電話。
陳攀露出一絲厭惡,這個堂弟,典型的混混一個,小嘍囉,喜歡鑽營算計,上不來臺面,更不是跟他一起做大事的人。
不過畢竟是堂弟,而且他姐姐,曾經幫過自己。
陳攀接聽了電話,聽到堂弟惹了狠人,被人用銀叉將手掌釘在牆壁上。
陳攀內心一凜,就是自己都做不到啊。
絕對的狠人,怕是跟三花一棍那些人一個層次的吧。
如果是平時,陳攀肯定要過去,他們不能墜了三合會的名頭。
只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任務,哪裡有時間理會這些事。
陳攀罵道:“別特麼在這裡鬧事,想死你就直接說,老子這就將你扔入公海。”
“自己處理傷口,過來見我,我們今晚有特殊任務!”
染着紅藍二色的陳勇懵了,他都被打成這樣了,堂哥竟然不過來幫忙。
陳勇心裡有些崩潰,憤怒質問道:“我都被別人刺穿了手掌,你還不過來幫忙,你還是不是我堂哥,你對得起我姐姐嗎。”
“老子都快死了!”
“死了更好,省的一天到晚淨給老子惹事。”陳攀喝道:“回來,今晚是大任務,出了事,老子剝了你的皮。”
“我堂哥不來。”掛斷電話陳勇哭喪着臉,向同伴道。
手臂上紋着十字架的壯漢面若死灰,眼睛看着張陸,提防着對方,內心驚恐不安。
他死死的咬着下脣,不敢再發出慘嚎之聲,他怕對方嫌他們吵,直接就幹掉他們。
張陸沒有理會兩名小混混,看向洪海文,道:“演戲挺逼真的嘛,都可以拿奧斯卡了!”
“你們是一夥的吧。”
洪海文眼光閃爍,道:“什麼意思?你不要血口噴人,什麼一夥的。”
“你可以不承認,不過……”
張陸拿起最後一個叉子,單手一甩,叉子如同一把利箭,射了出去。
洪海文還沒有來得及閃避,就感覺一道亮光,一閃而過。
旋即,他的脖子處有些刺痛。
他伸手摸了一下,下意識一看,滿手是血。